刘正见庞统得到了教训,于是就不再理会了。
既然做了一任定陶令,就得努力让百姓认可。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靠耍个性的歪门邪道获得升迁,先听一听治下百姓怎么说吧!
庞统说:“侯爷,我错了!”
刘正看着庞统,缓缓的说:“下不为例!”
定陶令虽然官小位卑,但是涉及到数十万百姓的生计。
这就不是小事情了。
你觉得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却是整个兴汉军的根基。
要是兴汉军有百十来个你这样的官员,不用别人来攻打,兴汉军就得自行崩溃了。
当官就得办实事,有了实实在在的政绩,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
庞统听了刘正的话,认真的说:“侯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正说:“士元,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你好自为之吧!”
刘正说完就走了,毕竟定陶军团的事情很多,他不可能在庞统的身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庞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的做事,替百姓谋福利。
刘正回到指挥部以后,杨修送来了一封情报。
刘正仔细的看过之后,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魏武侯曹操为了平息粮乱,强杀张邈一家。
然而张邈的弟弟张超,却是躲过了一劫,从此不知所终。
……
应邵到了徐州彭城,顺利的见着了曹嵩,把曹操的书信取了出来。
曹嵩看过书信之后,就对应邵说:“既然吉利他有了基业,曹家就搬到兖州去吧!”
应邵得了曹嵩的手令之后,就去安排布置了。
曹嵩去找陶谦辞行。
陶谦问:“叔父,我与魏武侯曹操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待您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是我招待不周吗?”
曹嵩说:“阿瞒遇到a a烦了,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帮衬帮衬。”
恭祖你误会了,曹家在谯郡,一直承蒙你的照顾,我到了陈留郡之后,一定会跟阿瞒说道说道的。
陶谦说:“叔父要走,我也不能强留。”
不如等我安排好徐州的事情,亲自送您去陈留。
我们师兄弟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是时候去见上一面了。
曹嵩说:“恭祖是徐州牧,政务繁忙,就不必为了我而荒废政事了。”
阿瞒已经派心腹干员应邵,来彭城帮着搬家,就不必劳烦恭祖了。
陶谦苦苦相劝,坚持送曹嵩到陈留。
曹嵩拿出长者的身份,拒绝了陶谦的好意。
陶谦无奈,只得顺从了曹嵩的意志。
陶谦为了表示诚意,大张旗鼓的摆送别宴。
广泛邀请徐州名流,一起为曹嵩饯行。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扬天下了,也被有心人得到了消息。
曹嵩让曹德协助应邵,一千人的护送队伍,有车驾两百余,绵延数里。
曹嵩本来打算取道泰山郡,经济阴郡返回陈留郡。
应邵说:“老太爷,主公与七郎,正在进行暗战。”
万一兴汉侯以孝道为名,强留曹府家资,又该怎么办呢?
曹嵩只得让应邵自己拿主意。
应邵这才决定走捷径,经过砀山返回陈留郡。
张超正带着三千人在砀山一带落草。
得到了曹嵩一行人的消息之后,大赞苍天有眼。
当天夜里,天空下起了大暴雨。
由于避雨器材的不足,应邵提议:
冒雨赶路,等到雨过天亮之后再择地安营扎寨,休整队伍。
毕竟雨中止步,会让更多的军士失去体力。
倒不如用运动的办法,让随行军士不至于病倒。
曹嵩养尊处优多年,冒雨赶路那么辛苦的事情,当然不愿意做。
再加上车队庞大,雨中赶路的辛苦也令人闻之色变。
曹嵩说:“大雨滂沱,强行赶路,要是粮草有什么闪失,就没脸去见吉利了。”
应邵问:“老太爷,雨具不足,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曹嵩认为,粮车事关重大,必须要优先满足。
应邵点头同意了,随后出去让众人先把粮车保护好。
弄好粮车的保护工作之后,只剩下少量的雨具了。
应邵只能先给曹嵩等人搭建避雨的帐篷。
剩下的一千护粮队,包括应邵,都只能在大雨中瑟瑟发抖。
由于大雨一直不停,暴露在雨中的军士又有守护粮车的重任,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其实要是曹嵩与众军士同甘共苦,倒也不至于军心溃散。
然而曹嵩却丝毫没有顾及雨中军士的感受,居然在帐篷之中饮酒作乐。
应邵冒雨巡视的时候,听到了曹嵩等人行酒令的声音。
甚至有军士淋雨太久而晕倒。
曹嵩等人不仅没有帮忙救治,反而拿那些军士打起了赌。
应邵对曹嵩等人的行为十分不满,再看雨中值勤的军士,个个面有怒色。
应邵想要进去劝说一番,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在这个时候,粮车的尽头传来了喊杀之声。
应邵忙集合队伍,前去厮杀。
张超一马当先,杀入应邵的队伍。
应邵喝问:“张超,你带着这么多人雨夜偷袭,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张超说:“应邵,咱们也是老相识了。”
我也不瞒你,曹操狗贼杀了我哥,我得报仇雪恨。
陈留张家满门的那笔血债,我得替他们讨回来。
如今苍天有眼,把曹嵩一家子送到了我的面前。
正是:
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张超聚集义士,替家人复仇。
也要杀死曹操狗贼的爹,让恶贼曹操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应邵说:“保护曹嵩是我的任务,你这样做太让我为难了。”
张超冷笑着说:“应邵,你别傻了。”
曹嵩当你们是一条狗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多大的份量呢?
曹嵩一家我是杀定了的。
识相的取了粮车,该干嘛干嘛去。
要是挡住了我杀曹嵩一家的路,管杀不管埋,这砀山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应邵想要血拼一场,左右军士都不愿意。
毕竟曹嵩一家的做法,伤了军士们的心。
谁也不愿意替曹嵩那样的人卖命。
应邵无奈,只得连夜赶着粮车,去汝南郡投奔袁术军了。
张超说降了应邵,直接包围了曹嵩的帐篷。
随后下令万箭齐发。
曹德听见了动静之后,忙出来查看。
却被迎面而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曹嵩带醉逃命,却是不小心掉入了粪坑之中。
当曹嵩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张超已经杀到了。
张超命人把曹嵩拉出粪坑,冲洗干净之后五花大绑。
随后又在帐篷之中大摆灵堂,请出了张邈等张家人的灵位。
痛哭祭祀了一番之后,张超手持利刃,杀害了曹嵩满门。
完事之后,一把火烧了帐篷,毁尸灭迹之后,张超重新回到了广陵郡,乘船出了海。
……
定陶城,定陶军团指挥部。
刘正看着手中的情报,久久无法言语。
郭嘉说:“侯爷,节哀!”
刘正说:“奉孝,曹叔死了,这仇得报!”
刘正命令:
杨修写信向袁术报丧,索要应邵的首级。
海军大将甘宁,亲自带队去堵张超。
杀人偿命,张超必须要死。
贾诩问:“侯爷,魏武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刘正说:“文和,传我命令:定陶军团进入战备状态。”
机动军团在定陶大营集结,随时准备待命。
郭嘉问:“侯爷,难道曹操会攻打徐州吗?”
刘正说:“曹操拿下徐州,就可以在中原立足了。”
再说为父报仇,天经地义。
曹操只能舍命一搏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郭嘉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刘正的说法。
贾诩问:“侯爷,要是曹操邀兴汉军一起进攻徐州,咱们应该如何自处呢?”
刘正说:“曹操会这样想,但是他不会这样做的。”
戏志才是个聪明的人,要是兴汉军也参与进攻,曹操军的粮食问题,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曹操治下的人口流失了三成,豪强依旧没有投粮救市。
毕竟流失的是曹操的税赋人口,豪强是不会心痛的。
曹操失策了,保一个曹洪却把曹操军推上了绝路。
如今正是liang huang季节,曹操只得投粮救市,反而给了豪强牟取暴利的机会。
三百万斛粮食,想要喂饱兖州豪强,曹操这是在做梦呢?
为了粮食,曹操必须要借题发挥,对着徐州下狠手。
兖州粮战,已经进入了死循环阶段。
曹操军放粮,豪强收粮,就看双方谁坚持得更久了。
杨修说:“侯爷,曹操在绝望之下,还会再杀人的。”
刘正说:“德祖,曹操能不能有机会杀人,还不一是的。”
豪强吸干了曹仁军的最后一滴血,接下来就该换主子了。
吸干上家找下家,反正这个天下,冤大头总是层出不穷的。
关于曹操的定位,刘正觉得他就是豪强推出来的冤大头而已。
辛苦了这么久,曹家和夏侯家辛苦攒下的家底,全部被兖州豪强掏空了。
甚至是边让的边家,以及张邈的张家,都通过曹操军的手,再次回转到了豪强们的手中。
恶人曹操军来做,好处兖州豪强独享,还能理直气壮的骂曹操坏了规矩。
刘正心想——就算是雄才大略的曹操,面对贪婪的豪强。
也只能不断的杀人,然而杀了旧豪强,肥了新豪强。
至于曹操军,依旧是只有空架子而已,外力轻轻的一推,就彻彻底底的散架了。
刘正觉得庞统应该调教得差不多了,于是就问贾诩:“文和,士元最近的表现怎么样呀?”
贾诩回答说:“侯爷,庞统自从那日之后,痛改前非。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定陶令了。”
刘正说:“调士元进参谋部吧!与德祖一起负责即将到来的战事。”
贾诩忙出去安排了。
刘正继续与郭嘉和杨修讨论分析曹操军的动向。
一个时辰之后,庞统精神抖擞的跟着贾诩进了指挥部。
庞统说:“拜见侯爷!”
刘正摆了摆手说:“士元不必多礼,坐吧!”
当了几个月的定陶令,你认为自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
庞统想了想,才回答说:“百姓问题无小事。”
汉室百姓的忍耐力很强,要不是走投无路,或者是忍无可忍,他们是不会麻烦地方官员的。
当百姓选择报官的时候,证明他们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限。
要是处理不好,或者是迁延时日,就会导致更为严重的后果。
比如普通的民事纠纷,当官的不作为,就会升级为仇杀,直接引发了新的矛盾。
刑事案件的出现,就标志着百姓对刑部衙门的不信任。
有什么事情本来可以通过刑部衙门来解决,然而百姓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之后,就会采取激进手段对抗。
几个月前的庞统,十数日不理事,泼妇就敢毫无顾忌的骂街,地痞流氓就敢肆无忌惮的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庞统终于明白了——从来都没有什么大材小用。
有的只是细微处显精神,见证能力。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庞统解开心结之后,做起定陶令来也是得心应手,政绩突出。
这就是大才和庸才的区别,而不是久不任事,突然一鸣惊人。
百姓之间积压的矛盾,并不会因为一个大才的出现而消失殆尽,所以恪尽职守才是为官之道。
正在这个时候,杨修走了进来,对刘正说:“侯爷,曹操军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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