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暇看向白清的眼中是难得的冷凌。
白清因为他的不屑而愤怒:“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可就别怪我了。”
说着,又展开了新的攻击。
花无暇咬牙,再次撑起了灵力屏障,想要以血祭奠。
屏障破裂,内伤反噬。以血祭灵,牺牲寿数,这就是一场消耗,但是他一定会撑到自己撑不下去为止。
他还未动手,就有一道新的屏障挡在了他的面前。
九尾天狐的尾巴硬生生的破开了屏障,还不止,也洞穿了那个撑起屏障之人的身体。
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让眼前的人身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呜……”
花无暇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人默默到底,手中还握着一直药瓶。他颤抖的手扶住了他:“东君,药,你需要丹药。”
莫问虚弱一笑:“吃个屁的药,吃仙丹都没用。我告诉你花小子,将这丹药喂给我天卿吃,你要是敢偷吃,我一定会回来灭了你。还有,你给我照顾好他,不然我就是变成鬼也要用我的胳膊肘戳死你……”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就咽气了。
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柔情的光看着床榻之后的人,直到失去最后的一抹神采。
在一边的君无意大叫一声道:“有生!”
不远处传来了另外一个惊恐的声音:“师父!”
云九幽回来了,可是,回来的那一刻看见的便是自己的师父被白清杀害的场景。
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莫问。
此刻他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并不好看。
他的头发全部都变成了白色,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甚至连眼睛都带着几缕浑浊。只是最后看向君天卿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慈爱,关切。
炼制炼魂丹终究是有违天道,甚至可以说是以命换命。
所以,他在炼制好炼魂丹的那一瞬间便老了,灵力也大减。
他不止用自己最后的灵力保护了他的儿子,还用自己的已经快要衰败到不行的身体作为了儿子的护盾。
花媛显然也是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变故。
云九幽连忙上前,就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遇见的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便是师父,之后她与君天渊生出嫌隙,师父也是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她的这一边,帮她炼药臻入化境。她那时候就想过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会好好孝敬他。
可现在……
他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死在了白清手上。
云九幽不敢相信,虽然看得见那胸膛之处平静无波,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起伏。可她还是将手指搭在了脉搏上,希冀着能够有一线生机。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可惜,那脉搏之处也是一片死寂。
莫问死了,云霓之境最厉害的炼丹师死了。
“小贱人,是你,一定是你。尊上会死,一定是因为你这个小贱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然尊上怎么可能敌不过他!小贱人,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
白清的一腔愤怒因为见到了云九幽被瞬间点燃,那八条尾巴全部竖起,一根根犹如最锋利的见到全部向着她而去。
君天渊直接出手,挡在了前面,一双眼睛冷的犹如万年的寒冰。
天罡之力可克魔,那八条巨大的长尾就这样被挡开,将云九幽稳稳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云九幽猩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暴露的白清,眼中尽是凌冽:“白清,今日,我们就将账好好的算清楚!”
话落,云九幽直接飞身而上,两张增灵卷轴被捏碎。手中的红球化作了一并弯刀,狠狠的对着白清的一条尾巴砍去。
君无意手中的长枪再次动了起来,狠狠的向着白清而去:“畜生,受死吧!”
花无暇紧紧的握住莫问的手,看着那经常戳自己胸膛的手肘,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他接过他手中的丹药,将炼魂丹放进了君天卿口中。
他吃下丹药,性命便无忧。
那么,七星灯就可以不用强行支撑了。这样,他也可以上前助阵了。
白清……
“姑母,照顾好天卿,我去应战。”
花媛点了点头。
白清是九尾天狐又有生魔环增加魔力,她固然强大,可是在这所有人的雷霆之怒中,渐渐被打压下来。云九幽使用了增灵卷轴,一时间整个人的修为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异瞳开启,将白清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中,避闪所有攻势之余狠狠的砍掉了它三条尾巴。
君天渊实力强横,硬生生的扯掉了白清的三条长尾。
君无意身受重伤,用长枪将她的一条长尾定在地上之后便被君天渊安置在了一边休息。
花无暇也没闲着,此刻正在与那最后紧剩的一条可以活动的尾巴做斗争:“什么九尾天狐,马上就要成秃尾巴鸡了。”
白清气的想要杀人,可是她被君天渊克制的死死的,还被云九幽盯的死死的。
云九幽即便是用了增灵卷轴,其修为也是所有人中最差的。可是即便这样,她却比所有的人都难缠,她仿佛能够看清她所有的招式,对应做出一举一动,都刁钻诡异,让她摸不清头脑。
是与她眼睛融合的凤纹血玉扳指。
是那法宝的力量,白清暴躁的大喊:“是我太大意了,我就应该在察觉到有幻灵一族余孽的时候将整个云家,甚至整个西岚国都斩超除根!”
云九幽原本就满腔恨意,在听见这话之后,眼神更是凌冽:“现在后悔了?抱歉,晚了。现在,就是你为自己所有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
她飞身而上,异瞳已经准确无比的找寻到了白清的弱点。
云九幽直接飞身而去,狠狠刺在了它的内丹精元所在。
白清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怎么会,不可能……”
那巨大身体轰然倒地,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那强装的身体,渐渐缩小,缩小到比正常的狐狸大一点点。犹豫一条尾巴还被君无意的长枪定在地上,所以它只能躺倒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