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宗宗主浑浊的眼透露出一丝狠辣:“我若是说不呢?”
花无暇冷哼:“那就打过,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魂宗宗主冷着一张脸,你死我活,那意思死的那个总是他是吗?
“花公子未免太过自信了一些。人自信是好事,但是自负,那就不是什么优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迷的君天渊突然开口了:“白清,既然都熟悉,就不要伪装了。”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花无暇看向君天渊,眼中是一抹惊异,似乎是在向他求证:“你说他是……”
君天渊点头。
那魂宗宗主突然就大笑起来,声音从苍老嘶哑的男声,渐渐的变得明媚清丽女声:“君公子果然好眼力,竟然被君公子看出来了,奴家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奴家得见天日,其实还要好好的感激一下君公子呢,哦,或者应该尊称一声‘大公子’。”
那佝偻的身影转了一个圈,从人形转变成一个小巧玲珑的狐形。与墨初的硕大凶残相比,那身影简直如同一抹灵动娇俏的精灵,九条大大的尾巴,毛茸茸的,展开如同漂亮的绒毛扇子,雍容华贵。
那女声,云九幽只觉得那声音十分熟悉。
万种风情,却有有这阴险狠毒的感觉,那声音,总是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听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九尾天狐看向君天渊露出阴险的笑容:“大公子现在这应该是想起我了。不过也是,幽冥之地,大梦三生,倒是很容易让人想起过去的事情,这也是我要将这里封印禁制的原因。人嘛,有的时候还是不要记得太多,否则不光自己会痛苦,还会给别人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错,君天渊此刻已经想起了零零散散的前世记忆。
其中,就有白清。他之所以能够看出白清的破绽,也是因为白清身上有狐族特有的媚香,即便是被其他的味道刻意掩盖,他还是察觉出来了。
再加上之前在封魔塔的事情,他就越发肯定白清就是魂宗宗主。或者说,魂宗宗主是白清在人世间的一个画皮!
白清是一只九尾天狐,是慕容卿上一世的妖兽。而且,这只妖兽还是他费了很多的心力去捕捉来的,送给慕容卿的作为妖兽,以他当时大哥的身份。
上一世,他们是兄弟,是君家的一对兄弟。
他的生母是世家公子,而慕容卿的生母是一只化身成人的九尾天狐。
虽然他们两人的母亲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纠纷与摩擦,但是作为子女,他看得真切。她们之间的矛盾,是十分锋利的,只是隐晦罢了。但就是这般隐晦的矛盾,也往往会杀人于无形。
那时候他便知道,爱情向来都是单行道,容不下第三个人。父亲,母亲和慕容卿的母亲,就是这样。
那时候,他们的母亲虽然有嫌隙。
时时会相互找麻烦,但是只要他们在,都会尽量的想办法化解。他和慕容卿的感情还算不错,彼此也能够理解。两人兄友弟恭,互相扶持。
但是最终还是……
上一世,他们之间最后交战的时候,白清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他,也是如此,以自己的内空间封印了白清的元神。
没错,那沙漠中的内空间便是他自己的。
有幻灵一族的影子是因为,他曾经想要为幽儿打造出一个与她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样的世外桃源。没有纷争,没有困扰,没有责任与天下。
只可惜,最后她都没有能够看见,便香消玉殒了。
而那处,便成为了他封印白清之地。
现在想起来,寻找紫羽花的时候是慕容卿给的线索。却在他们走后,让人前去追他们,这本身就有些奇怪。之后他们为了寻找离开内空间的方式,无意中打开封印,放出白清的元神,兴许这些都在魂宗的算计之内。
恐怕,在更早之前,他们已经开始影响慕容卿的心神。即便是元神被封印,以九尾天狐残留在外的一点力量,做到蛊惑一个紫阶以下的修者,也是十分容易的。
君天渊看着白清,感觉到一丝丝的头痛。
记忆不是完整的,所以,他有些混乱,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不过有一点可以清楚,那就是白清已经魔化,且就这样在人世间存在了几千年,即便元神被封印了许久,但是它现在元神归为,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花无暇看向九尾天狐,凤眸冷冽:“白清,这里是不是你弄的。”
九尾天狐摇了摇尾巴,紫色的狐眼魅力十足,唇角微勾成笑:“无暇公子,这里关我什么事情。方才海伯不是说了,这里可是大公子做的。当事人都说了的事情,你不要赖在我身上。”
君天渊听见白清的话,皱起了眉。
他是来过幽冥之境,第一次是与幽儿一同力量。第二次,则是为了寻找复活幽儿的办法。
但是,海伯成说幽儿灵魂一散,很难重聚,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复活。唯有生命之泉,才有五分的把握,可生命之泉是整个幽冥之地的生机,左右着幽冥之地全部生灵的生命。
他当时便放弃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很明显,这件事恐怕与白清有关,千年前的天狐幻境除却它,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之前忘记了海伯,所以在对战海魔的时候遗漏了。若是他当时记得,一定将这件事问清楚。
花无暇见君天渊没有回话:“白清,他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的准则和原则那么强,他能做什么事情,莫要欺负我们新生年轻,就将所有的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君天渊皱眉:“花无暇,你会不会说话?”
花无暇表情不好看:“君天渊,我这可是在帮你。”
君天渊:“你这种帮,我不需要。”
花无暇:“你!”
白清站在高处,一条长尾一扫,掀起风沙:“两位公子,今次来我可不是听你二人打情骂俏的。无暇公子,我记得,我们不应该是一条船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