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魔海看见的便是这云九幽惨死的景象,所以,它便开始享用这大海中搅碎的灵魂。云九幽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的上岸,对它的本体反击。
“你竟然骗我,人类果然狡猾。”
那魔海过了一会,似乎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发出愤怒的咆哮。
云九幽微微一笑,风淡云轻的说道:“好过你歹毒。”
方才他的举动已经十分明显的证明了一个问题,他就是吸纳外面普通人的亡魂的那个妖怪。还有魑魅腐化的那些尸体,他们的灵魂恐怕也被它生吞了,再也无法轮回。
这样的东西,当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云九幽看着它冷冷道:“是谁让你魔化的?又是谁告诉你我们会来到这里?”
魂宗偷袭西岚国,致使慕容卿受伤,所以他们才需要来这里寻找塑魂草。可是,这件事发生的时间,远远在村民失踪之后。
所以,魔化他们的时间应该在更早,他们应该不会是魂宗魔化的。即便是,那也不会是魔主,因为魔主出来的时间太短。
“魔化?我们怎么会魔化,不过是重获新生罢了,我们倒是要感谢那人。重生几千年,好不容易冲破禁制,被禁锢已久的我自然是要好好修炼的。至于是谁告诉我你们会来……你猜啊!桀桀桀……圣女,高贵的圣女,只怕你的敌人太多了,多的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云九幽皱眉。
这魔化,竟然是在几千年前。只是这封印和禁制时间久了,不知是松动还是人为,让他们有了机会吸纳外界普通人灵魂的机会。
至于真正想要设计他们的人,估计是问不出了。
云九幽又一次在它的口中听见圣女两个字:“幻灵一族的圣女与你究竟有什么恩怨?”
魔海在听见这话之后,扬起了一张苍老的脸。虽然那半透明的红色海水没有颜色,但是纹路清晰。他不断的冲击那金色的灵力枷锁,虽然身形未散,却越来越小,此刻这般扬着头,看上去更是可怖。
“呵,你现在来问我,你是忘记了吗?果然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虚伪无比,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装,还想要演是吗?”
君天渊微微皱起了眉。
云九幽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幻灵一族圣女的转世,所以十分平淡:“我已经再次轮回,并不记得前世的事情。恩怨?那里来的恩怨,只有恨,只有恨啊!”
魔海似乎有些吃惊,然后转变成狰狞与癫狂。
“转世?你,不是她?不,不可能,你就是她!你是他那整个幽冥之地的神灵复活的圣女,你们就是来祸害我幽冥之地的人。我幽冥之地的所有人,都因为你而死,所以,你必须要偿命,你要给他们偿命!你要永生永世再也能轮回,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圣女复活?什么鬼。
幽冥之地的所有人,为了圣女复活而死?
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越来越复杂。
而且,她越来越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幻灵一族的圣女到底是二十七世纪的异能特工云九幽,还是这个世界的云九幽。她的灵魂是来自于二十七世纪,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风鸾大陆,也不是来自于西岚国,但是她的灵魂却可以跟这幻灵一族的圣女产生共鸣。
甚至,她在前一世做异能特工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异瞳。
虽然那时候没有灵根,异瞳也没有这么多功能,但是确实是可以使用的。
现在,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其实,她就是云九幽,只不过,在刚刚出生的时候,便穿越过。那时候文澜抱着的孩子遭受重创,孩子一度失去了呼吸,是文澜用之前圣女的凤纹血玉扳指融进她体内的之后,她才复苏的。
很有可能,当时的她便已经带着凤纹血玉穿越到了二十七世纪。与一个灵魂,进行了互换。
陆绮月挖灵根,逼迫陆绮星死亡之后,她再次穿越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虽然大胆,却不是不可能。
否则,为何陆绮星却不能使用凤纹血玉扳指,为何她的灵魂能够与这云霓大陆的幻灵一族产生共鸣?
可是,若她便是上一世的圣女,为何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九幽总是感觉脑海中有画面闪过,却始终抓不住。她想要强行去抓,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撕裂一般的疼痛。
君天渊扶住了云九幽摇晃的身体:“幽儿。”
花无暇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闪过一丝急切道:“小九,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去想了。前世,便等同于前尘往事。人死如灯灭,不要想太多。”
既然有轮回,那便是为了要忘记过去的种种。既然已经忘记,又何必要强行去想起。
云九幽稳住了身形,摇了下头:“我没事。”
那海魔看着云九幽摇摇晃晃的身体,苍老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圣女,你还是这般会装,会演。你虚情假意,让天下的人都以为你超然外物。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该死,该死。我今日没能杀得了你又怎么样,迟早有一日,天都要收了你。”
君天渊眸光冰冷:“闭嘴!”
海魔看向君天渊,一双眼睛是海水的颜色,看不出情绪。
只是,他怔怔的盯着君天渊很久,很久。
忽然间原本淡定的表情变得极致的疯狂,那正常的头颅变得很大:“是你?竟然是你!方才我竟然没有看见你,我若是早知道来的人是你,我就应该一早便想尽一切办法击杀了你!”
君天渊皱眉。
云九幽疑惑:“你认识他?”
一直以来,云九幽就觉得君天渊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特质,那就是只要他不想,就能够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起初,她以为是一种特性。
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简单的小灵术。
君天渊都习惯用一种特殊的技能将自己屏蔽。那技能叫障目术,让人不去注意他的容颜,修为,以及其他的一切,仿佛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