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祁其实原本本就没打算真的是什么,毕竟这一次,他们的立场是相同的。
他不愿被算计,不愿娶慕容思。可是,他就是想要看她气的样子,因为只有让她生气,发火,甚至恨他,她好像才看得见自己。
否则那双眼睛里仿佛只有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看向君天渊,君天渊亦看着他,两个大男人眼中传递着一种难言的火花。
云九幽不在理他,快步向前走去。
殿外,慕容书脚步轻快,心中胸有成竹。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门口:“少宗主,起身了吗?昨日咱们可是说好的,今日朕早早就准备了西岚国最好的美酒请你一起品尝,保证你今日再也说不出任何挑剔。”
昨日,他故意说了这酒的事情,为今日之事铺下台阶。
说实话,他应该等到天大亮再来,但是他怕夜长梦多,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现在前来,将所有的事情定下再说。
“少宗主。”
慕容书还在说话,一转眼便来到了门前。
门内一片寂静,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直接推开了房门:“少宗主,该起来了。”
一国之君,为了一壶酒跑来叫一个人起床,实在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但是,那有如何,待会发生的事情会让自己的这种行为被人忽略。
走进去,只见床榻上隐隐躺着两个人。
慕容书脸上的笑意越发掩饰不住。
成了,就是成了。
但是,却故意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大声呵斥道:“韩祁,这里到底是皇宫,你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在朕的寝宫里做这种事情!”
皇上在皇宫里宠幸嫔妃那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但是留宿的人却在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就算是客人去到别人家里,那也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是皇宫。
说句难听的话,这皇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是属于皇上的。不管是宫女,还是嫔妃,就连公主,那也是皇上的女儿。
当然,这种是不是没有,却是十分隐蔽的。
不是说不行,前提是要不被发现。
因为一旦被发现,便可以算是淫乱宫闱,是大罪。
皇后看着那床幔后面的人影心里十分复杂,心里有些疼痛,但是还是随着慕容书附和道:“少宗主,你这般做法确实是过了。不过皇上,少宗主到底不是我西岚国的人,不动规矩也是正常的。不知道这床榻上的女子是谁,不如就让少宗主将之带回归云宗给个名分,有不算坏了规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门口说了半天,也不见床榻之上的人有反应,不由得有些疑惑。
在怎么说,他们这般动静这韩祁都该醒了。
要么,韩祁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跳出来发火,动手,伤人。
要么,韩祁本就性子淫乱,出来大方的承认,然后将人领回去。
不管是什么情况,也不该这般沉寂啊!
慕容书看着床榻上的人,心里忽然间不安起来,看向自己身边的太监,示意他上前。
那太监明白皇上的心思,直接上前,伸手便要去拉开床幔。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侧间走出来一个人:“哎,皇上,怎么这么早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九幽。她伸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似乎十分困顿疲惫。在她身后还有另外一个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忽然出现在大殿之上将云九幽带走的那个看不出修为的男人。
君天渊淡淡的看向慕容书,慕容书竟然有种被冰冻的错觉。
慕容书大惊:“云九幽,你怎么在这!”
云九幽脸上带笑:“是韩公子请我前来的,所以我自然在这里咯。”
韩祁请她前来的,什么意思?
云九幽上前,微笑着说道:“哎,昨夜韩公子说他殿里有个病人,让我前来诊治,所以我就带着我哥一起来喽。”
慕容书又是一惊。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人,云九幽,云陵城,还有这个她所谓的表哥。
就在这个时候,韩祁也走了出来,表情一如往常。
慕容书看见他越发震惊:“韩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事情已经让他无法理解,脸色很差。
韩祁因为被云九幽刺了,所以不能说话,只是扬了一下眉。
云九幽淡淡道:“哦,忘了告诉陛下,少宗主也病了,嗓子疼。刚刚吃下我开的药,要一个时辰才能开口说话。”
慕容书迟疑,看向韩祁。
韩祁一摊手,点了点头:“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虽然无声,但是云九幽看懂了他的唇语。
算他识相,倒是配合。
其他人看懂了他的表情,至少证明云九幽方才说的话他并不反对。
慕容书看着韩祁,恍然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若是韩祁在这里,云九幽在这里,就连这个君公子都在这里,那床榻上的人是谁?
慕容书一惊,上前一把扯开了床榻上的床幔。床幔被扯开的一瞬间,床榻上的人暴露在众人眼前。大红色的床幔之下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却不是他想要看见的两个人。
床榻上的人竟然是云陵城和慕容思。
云陵城表情有些尴尬,慕容思却十分淡定:“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的脸上也是满满的震惊:“这,这……”
慕容书已经气疯了:“思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是这个样子!”
此刻的慕容思只穿着一件亵衣,而云陵城亦是如此。两人同躺在一张塌子上,就算不说,别人也能够想象发生过什么。
慕容思淡淡道:“我怎么在这里,父皇和母后不清楚吗?”
这话,无异于将了慕容书和皇后一军。
没错,她是他们二人弄来的,所以在这里也是十分正常的。
可是,这床榻上的另外一个人不应该是云陵城啊!
慕容书眯起眼睛,眼中带着一丝威胁:“思思,你最好谨言慎行,你毕竟是一国公主。捏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整个西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