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云陵城张大了嘴巴,那大的程度,简直就可以塞一个苹果。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就几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家妹妹和君天渊躺在同一张床榻之上,两人抱在一起。而且,君天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被剪的不过膝盖的亵裤。
准确的说,是自家的妹妹抱着君天渊。因为君天渊的手脚都被绑在床榻之上,而且全身上下尽是伤口。
月影说幽儿方才才睡着……
难不成,这两人昨晚折腾了一夜?
而且,玩的这么……厉害?
而月影,虽然他知道里面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为了给帝君解毒。可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惊飞了。
这,这,这……要是他将这场景讲给云霓之境的人听,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即便相信他看到了,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方才看见的绝对是幻觉,是梦里的场景。
君天渊不咸不淡的说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幽儿?”
哥哥?
云陵城惊魂未定,楞了半响才道:“是,确实有事。是关于云家军的事情,爷爷让我过来与她商量一下……”
只是,此时此刻,这般场景,他怎么感觉不好说呢。
他尴尬了好一会,最后只能变成两声可说:“咳咳,那个……既然幽儿没醒,那便算了,这是急也急不来。”
君天渊点了点头:“好,既然是这般,那等她休息一会醒来我便转告她。昨晚,她太累了。”
说完,看向了云陵城。
云陵城感觉微微一惊,一张俊朗的脸此刻红的好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下意识的想要夺门而逃:“我,我,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休息。”
月影看着云陵城跑了,连忙关上了门,将两人挡在门内。
出门还不忘深吸几口气。
帝君竟然还好这口?
风鸾大陆边境。
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那人肌肤如血般白,玲珑剔透。一双精致而明媚的凤眸,魅惑且具有风情。鼻挺而细致,唇艳如侵染,宛如一个诡妙魅惑的精灵。
原本应该是颠倒众生的曼珠沙华,只可惜现在却龇牙咧嘴,手里拿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扯下的树枝,到处乱抽,发泄着情绪。
“该死的君天渊,自己潇洒快活将我丢在帝君府给他当门神,真是够了。还好这次我找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做成了一个大傀儡丢在帝君府,只要姑姑不亲临,绝对不会看出破绽。这风鸾大陆上究竟是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够让他君天渊不回来,既然这般有趣,我花无暇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声响。
“救命,救命啊!”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放过我儿子,我只求你放过我儿子!”
“妖女,你不得好死!”
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还伴着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是有人在杀人。
难不成是遇到杀人魔了?
其实,杀人这种事,在哪个地方都有,再正常不过了。
不管是国仇家恨,还是利益冲突,杀人夺宝,抢夺异兽,见怪不怪。反正都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与他根本就没有关系。他本就不是风鸾大陆的人,自然不该去干涉,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真想去看看,这风鸾大陆上的妖女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青面獠牙,十分可怖。
花无暇看向那个方向,出于好奇,慢慢的靠近。
夜色中,看见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正慢慢靠近一群人。
那群人都是粗布衣裳,一看便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是一群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们的身上缠着绿色的灵力束缚,皆动弹不得。而那女子,身上带着绿色的灵力,手中捏着那些禁锢那些人的灵线,一看是个绿阶的修者。
风鸾大陆修者以灵力的颜色识别,十分好区分。
只不过,一个修者为难一群普通人未免有些不地道。
一个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妖女,你这个妖女,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若是不救你,我的丰儿也不会死,我的桂枝也不会死。”
那一日,他上山去打猎,无意中遇上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她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他见她可怜才将她带回了家中,岂料竟然是引狼入室。
她好起来之后,便开始迷惑自己的儿子丰儿。那时候他以为她是真心与丰儿在一起,虽然她身份不明,却也未加阻拦。
岂料,没过半月便将丰儿带入树林害死,说是被妖兽袭击而死。之后又勾搭村子里其他的年轻男子,先后殒命。
桂枝察觉出异常,跟踪与她也死于她手,只是在前去之前与他留下了只言片语。
之后他几番试探,才得知,这些人竟然全部丧生于她手。
何其阴险,何其歹毒!
都是他救错了人,这才害了家人,还了整个村庄里的人!
那粉色裙装的女子站在原地,清秀的脸在这一刻看上去极其渗人:“是啊,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是不是看我长得貌美,所以想要便宜你那宝贝儿子?”
他救她,肯定是存着私心的。
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做善事。
那男子被她这般一说,眼睛更红了:“我从未有过这般心思,你在我家中那么久,你可曾受到一丝一毫的亏待?你身上的东西,可曾动过分毫,吃穿用住,比家中所有人都精细。”
他们家里不富裕,为了给她请大夫甚至变卖了桂枝唯一的首饰,都没有动她身上的东西。
他的儿子更是如此,为了她几乎掏心掏肺。现如今,她竟然这般想,这般说。他现在不止替自己不值,也替自己的儿子叫怨。
儿子单纯,竟然真的喜欢上这样一个蛇蝎毒妇。
那粉衣女子眼中尽是不屑,抬手一动,那男子便被绿色的灵线扯倒在地:“这种破烂东西,我不稀罕!”
那些粗鄙的东西,拿出来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脑海中想起那男子将那银制的发簪递给她的场景,眼里的鄙夷更甚。
她陆绮月,堂堂陆家大小姐怎么会稀罕那般廉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