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齐王李祐兴兵叛乱,封闭城池人心惶惶,贤王殿下晓以大义,里应外合平息风波。这才引出长安城硝烟再起,太极殿父子交锋,楚墨风兵行险着,李承乾锒铛入狱。
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三月下旬,适逢西北一带有异动,李世民得知之后遂命楚墨风将修罗铁骑派往西北平叛,与此同时二月初不良人公所收到密报,晋州境内有人借着军被军粮营生以次充好,将破烂的棉花填入军被中,且送到晋州一带的军粮皆是掺杂了沙子的陈粮,收到消息之后囚牛认为事关重大,遂带领麾下不良人尽数赶往晋州调查,此时长安城大营内空空如也,不良人公所中寂静无声。
随着消息的传回,长安城内一座宅邸中,一名身材瘦削长相阴鹫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捋了捋胡须,随即冷哼一声说到:“不将你的人尽数调走,老人怎能便宜行事?”
说罢,转头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到:“太子殿下,既然现在万事俱备,殿下您何不趁此机会登高一呼,老夫已然为殿下招募了大量的死士,届时太子殿下只需带领您麾下的东宫守卫,效仿您那父皇直逼中宫,待您荣登大宝之后,就算是那个贤王楚墨风回来又如何?”说到这,那名中年人冷笑一声,“不过殿下也请放心,此时那个贤王正在忙着处理齐王的事情,估计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的。”
由于李世民下旨将自己的乐童称心以及几名‘好友’杀死,心灰意冷的李承乾早就对李世民没有了一丝感情,然而面前的中年人提及了贤王楚墨风,李承乾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瞬间被浇了一盆凉水,自己不是不想效仿自己的父皇,然而一想到那个宛如杀神一般的身影,李承乾心中瞬间生出一丝惧意。
此时一名容貌精致的女子缓缓地走到李承乾身旁,柔夷微抬温顺地为李承乾按摩起来,“殿下,父亲大人说的对,此时不做更待何时?臣妾自认看中的男子必定是能够成就一番伟业的。”
“婉儿,你真的相信本王吗?”李承乾听了女子的话,身形微微一颤,宽厚的大手瞬间覆在女子皓白的手腕之上,“既然如此,本王索性搏他一搏,三日之后本王要坐在那张龙椅之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李承乾的眼中闪烁出一道莫名的光芒。
听了李承乾的话,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淡淡地对女子说到:“婉儿听话,先回房去,为父与太子殿下有事商议,吩咐下去让后厨准备晚饭,今夜太子殿下就宿在府内了。”
话音一落女子秀眉一蹙,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缓缓地起身对着李承乾和那名中年男子施了一礼,随即缓缓地离开了房间,就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有期待,有不忍,更多的是一种叫做痛惜的表情。
望着姗姗离去的佳人,李承乾正待张口呼喊,却见对面的中年男子笑着说到:“太子殿下,儿女情长之事暂且放一放,待大事已定,太子与小女再恩爱也不迟,届时老夫也能凭借婉儿的地位,混一个国丈当当,日后九泉之下也无愧于侯府的列祖列宗了。”
李承乾闻言讪讪地一笑,而后面色凝重地说到:“既然决定了,那还请潞国公不吝赐教。”
潞国公,侯君集,此刻面色深沉地说到:“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大志,那此时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应该......”轻轻地凑到李承乾面前,借着微弱的烛光,侯君集与李承乾低声商议起来。
贤王府邸内,楚墨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端着一尊精致的琉璃盏,语气轻佻地对着面前的花灵儿说到:“人都散出去了?”
手捧几支梅花的花灵儿,信手将花枝插在一尊景德窑的方瓶内,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到:“都散出去了,只不过青璃姐姐她们已经进城了,现在就在文成商号内待着。”
“明日寻个由头,将她们送进宫内。”将琉璃盏内的美酒一饮而尽,楚墨风直起身子叹了口气说到:“没想到承乾那孩子还真的被侯君集那个老货忽悠了,竟然想谋反,西施那边现在如何?”
听闻楚墨风提及‘西施’,花灵儿贝齿轻咬缓缓地说到:“自从李承乾迷恋上侯君集的女儿候婉儿,西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承乾了,偶尔遇见也是行色匆匆的,此前陛下那一柄屠刀落下,间接地也算是打草惊蛇了,只不过当时殿下不在京城,不然定然能够劝阻陛下。”
“罢了,昨日本王带着苦无去见过李世民那小子了,如若不是亲耳听见苦无所说,估计李世民现在还蒙在鼓里。”缓缓地叹了口气,楚墨风信手抄起面前的一张字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自文德皇后殡天,陛下的身体已然大不如前,唯恐有变,还请殿下明示,是否有中意的太子人选。字条的末尾则是印着‘要离’二字。
人选,自己心中倒是有个人选,但是如若太子李承乾能够回心转意,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这种想法或许连三岁的稚童都不会相信的,事情既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不妨顺势而为之,想到这楚墨风轻咳一声,对花灵儿说到:“回复要离,伺机建议李世民将目光转向晋王,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全。”
闻言花灵儿点了点头,缓缓地退出了房间,待花灵儿离去之后,窦婧妍和杨琳二人联袂而至,几年不见在楚墨风的滋润之下,窦婧妍和杨琳愈发水灵,望着眼前的娇妻,楚墨风不怀好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二人见状脸颊一红,缓缓上前一左一右坐了上去,揽住二人细腻的腰肢,本以为楚墨风会说些什么风花雪月的情话,谁知只听楚墨风轻声说到:“明日辰时三刻,你二人乔装打扮自春明门出城,娘子关守军已经接到我的调令,半数以上的人马会抵近长安,你二人接手之后,化整为零进驻城内大营,切记务必要低调行事。”
从楚墨风凝重的语气中,二人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缓缓地侧过身之后,杨琳有些惊诧地问到:“殿下,恕臣妾斗胆,敢问这长安城是要有大事发生吗?”
长长地叹了口气,楚墨风抬手刮了刮杨琳的琼鼻,而后低声说到:“咱们那位太子爷,想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再上演一出‘玄武门之变’只不过陛下不是太上皇,他李承乾也不是秦王,你们就等着看好戏。”
第二日清晨,随着贤王府邸一道道指令发出,犹如一潭死水古井不波的长安城,瞬间又沸腾起来,霎时间长安皇城太极殿,犹如一道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安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三日后,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四月,甲午日(十四),这一日在日后大唐的史书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之人提及这一日,皆称之为谋逆日。
清晨卯初时分,楚墨风一身常服,乘着马车缓缓地向着皇宫走去,得知齐王李祐被押解回京,定于今日在朝堂上接受李世民的讯问,念及当初曾经答应李祐保其一命,故而楚墨风早早地进宫,准备与李世民当面说清,毕竟那是李世民的亲儿子,怎么说还有一层血缘关系,虽然自古皇室的血缘关系十分淡薄,但是楚墨风也不想做那失信之人。
来到太极殿时,早朝尚未开始,眼见大殿内许多臣工聚在一起,楚墨风进门之后便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即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众人发觉今日贤王殿下似乎有些不悦,一时间人人都噤声不言,唯恐惹得对方恼怒。
随着王德一声‘陛下驾到’,众人赶忙列位站好,随后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李世民见状微微一抬手,而后笑着说到:“今日诸位卿家可有大事奏禀?如若无事不如早早退朝。”
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却发觉似乎都没有什么可以奏禀的,谁知此时兵部尚书李勣走了出来,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启禀殿下,此前齐王李祐作乱,现已被押解进京,还请陛下明示该如何处理?”
听到‘齐王李祐’四个字,李世民不免眉头一蹙,忿忿地说到:“此子罪大恶极,朕不想再看见他,责令刑部、大理寺、不良人三司会审,从犯尽数赐死,主犯待问明之后赐死。”
话音一落满朝文武皆是哗然一片,见此情景李世民一拍龙椅的扶手,忿忿地说到:“怎么了?当这里是尔等府邸的花园吗?”众人闻言纷纷止住了议论的声音,趁着方才混乱之际,楚墨风隐晦地对着王德摇了摇头,对方见状附在李世民耳畔低声说到:“陛下,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不如改为让齐王流配,这样也能彰显出陛下的仁德,毕竟那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啊。”
李世民闻言一怔,正待开口斥责,只见楚墨风站出来对着自己施了一礼,“启禀陛下,臣弟认为对于齐王的处置有些过于严苛,臣弟此番也有幸前往清楚叛乱,据臣弟所知,此番齐王叛乱,一是由于其身旁聚集了一些奸猾小人不断地怂恿齐王;另一方面也是由于齐王府长史权万纪过分管束齐王导致,鉴于权万纪已然身死,臣弟认为只需再惩治从犯,将齐王改为流配命其自我反省就好。”
待楚墨风说完,李世民正待开口询问,却又被楚墨风出言打断,“且臣弟听闻,太子詹事对于太子也是变本加厉地管束,臣弟认为借由此事,不妨早朝之后将太子唤来问话。”
听了楚墨风的话,李世民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朗声说到:“既然贤王有所异议,那今日早朝暂且到此为止,诸位爱卿自行离去,朕要宣太子进宫问话,退朝。”话音一落在场朝臣纷纷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而后依次退出了太极殿。
眼见众人离去,李世民当即对王德说到:“将所有的禁军尽数调至后宫一带,你亲自带队保护,这里就交给朕和贤王就好。”
王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将殿内的禁军尽数带至后宫,待王德离去之后,李世民这才整了整衣冠,对着楚墨风轻声说到:“都准备好了?”
后者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李世民对着殿外喊到:“传太子李承乾入宫觐见。”话音一落只听门外响起了一个小黄门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就这样进去,啊......”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太极殿外的大门上,瞬间泼洒了一层红色的斑点。
大门缓缓地被推开,只见一身甲胄的李承乾,右手紧紧地按住左腰际悬挂的宝剑,身后则是一群东宫卫士,其间还有一名长相阴鹫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透过大殿的大门向外看去,只见太极殿外躺着几具尸体,门外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手持兵刃,络绎不绝地向着太极殿涌来。
走到距离龙椅前大约二十步的位置,李承乾缓缓地停下脚步,抽出腰间的长剑,指着龙椅上的李世民朗声喊到:“父皇,儿臣最近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想不受别人管束,必须要坐在您现在的位置上,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退位让贤就好,届时儿臣会将父王您送入大安宫内,不知父王意下如何?”
李世民见状忿忿地说到:“朕的亲儿子,今日竟然来反朕,好,好,很好,看来朕是小瞧你了。”
一旁的楚墨风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地笑着说到:“既然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王也不好久留,二位好生谈话,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
谁知李承乾似乎是得理不饶人,指着楚墨风忿忿地说到:“贤王叔,今日您暂且别走了,且看侄儿继承大宝,届时您在从旁为侄儿出谋划策即可。”
楚墨风闻言并未开口说话,只见李承乾用剑指着李世民忿忿地说到:“敢问父皇,儿臣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何您对儿臣置之不理?”
李世民见状叹了口气说到:“乾儿你错了,试问朕从未对你失去信心,只不过你此前所作所为,让朕对你有些失望了。”
“失望?父皇真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啊。”闻言李承乾冷笑一声,“若不是父皇找了一群心怀不轨之人前来管束儿臣,儿臣岂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此事您大可问问您身旁的贤王叔,看看贤王叔怎么说?”
眼见自己被牵扯进来,楚墨风轻咳一声笑着说到:“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所言一点也不差,于志宁、杜正伦等人皆是腐儒,且这些人与齐王长史权万纪一般,仅仅是为了获取陛下的赞誉和赏赐,从而忘记了当初陛下任命其的初衷,故而此事臣弟也赞同乾儿的说法。”
听到楚墨风这一番说辞,李承乾不由地放声大笑,而李世民则是一脸惊诧地望着楚墨风,“墨风,你......难道你也认为此子今日之举乃是正确的?”
话音一落只见楚墨风摆了摆手,笑着说到:“陛下,臣弟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说完转身对着李承乾,缓缓地从背后摸出自己的焚天灭世,指着人群中的一人大声喝骂到:“侯君集,你个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缩在后面算什么本事?有胆量怂恿太子和齐王谋反,而今兵戎相见却龟缩在后面,莫不是你们老侯家皆是属缩头乌龟的?”
被楚墨风这番呵斥所惊诧,只见李承乾身后走出一名长相阴鹫的中年男子,一身甲胄手持长剑对着楚墨风冷冷地说到:“就知道你是个难缠的角色,若不是老夫将你麾下的人马尽数调走,估计今日还真不好再踏入这太极殿内。”
眼见侯君集出现,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站起身指着侯君集忿忿地说到:“侯君集,朕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怂恿朕的儿子谋反?”
“不薄?陛下真是敢昧着良心说话啊。”听到李世民的话,侯君集冷哼一声说到:“当年老夫不过是与隐息王走得近了些,陛下因此记恨老夫,好,当初之事老夫也自认做得有失偏颇,那后来呢?”望着身穿龙袍的李世民,侯君集忿忿地说到:“我们一群人将陛下送至高位,所有人都有了封赏,而老夫呢?原地停滞不前多年,好容易爬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却因为一件小事被撵下去,至今不再踏足太极殿一步,这就是陛下所谓的待我不薄?”
说到这侯君集指着一旁的李承乾说到:“好在后来老夫也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当年陛下的位子是靠政变夺来的,那老夫为何不择一明君,再次发动一场政变,届时老夫也算是从龙功臣,岂不是妙哉?”随后侯君集冷冷地望着李世民身旁的楚墨风说到:“唯一的一个麻烦就是你和你麾下的人,好在老夫略施小计将你的人尽数调走,现在太子殿下身后有三千东宫卫士,而黄冈内还有将近一万名死士,老夫倒要看看,单凭你楚墨风和李世民二人,如何能够杀出这重围?”
本以为一番话能够吓到二人,谁知楚墨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哟,本王真的好怕啊,不过潞国公是不是忘记提及你在金州、并州以及定州三地联络的那些所谓的从龙大军了?”
听到这句话,侯君集眼皮一跳,有些忐忑地望着楚墨风说到:“你怎么会知道的?”
“别问了,实话告诉你,修罗铁骑是离开京城了,只不过没有随你所愿前往西北,而是兵分三路奔赴金州、并州和定州,目的就是剿灭你的援兵。”有些轻佻地对着侯君集摆了摆手,楚墨风饶有兴趣地说到:“至于小爷麾下的不良人,的确是前往晋州了,只不过你真的以为小爷麾下只有这点人马吗?”
话音一落只见太极殿内的各个角落里,走出来数名手持兵刃的人,而此时大门外有人对着内里喊到:“启禀太子殿下,皇宫外冲来一队人马,人数大约在两万人左右,看服饰像是娘子关守军,现在正对我部发起攻击,属下们快抵挡不住了,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娘子关守军,听到这几个字侯君集面色惊恐地指着楚墨风说到:“你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了,没有权利调动京城外的守军进京,你这么做等同于谋逆,谁给你的权利?”
“是朕,朕准许贤王这么做的。”只见李世民缓缓地从龙椅背后抽出一柄步槊,忿忿地指着侯君集说到:“此事当然是朕默许的,你们的计划朕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朕一直不愿意相信乾儿会谋反,故而朕一直等到今日,没曾想乾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见状楚墨风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之后对着殿内的人大声喊到:“诸位听着,宣太上皇临终前口谕。”
一旁的李世民闻言,先是看了一眼楚墨风手中的金牌,而后当即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到:“父皇在上,儿臣恭听圣喻。”
大殿内李承乾和侯君集等人眼见李世民跪下,纷纷跪了下来,楚墨风见状缓缓地说到:“太上皇口谕:朕深感命不久矣,奈何朕近些年察觉到皇孙承乾思想激进且容易被他人左右,朕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倘若日后承乾继承大统,需由朕之义子楚墨风从旁悉心辅佐,若是承乾不堪大任,则由楚墨风告知皇帝,改立皇孙李治为储君,日后一旦储君继位,需由楚墨风悉心指导。”
话音一落李世民当即高声喊到:“儿臣谨遵圣喻。”
而楚墨风则是对着殿内的东宫卫士说到:“念及尔等皆是受到侯君集等人蛊惑而行事,此刻放下兵刃离开太极殿,本王可代表陛下饶恕尔等死罪,如若有人意欲负隅顽抗,届时莫怪本王手中双锏不讲情面,速速退去!”长年征战杀伐,使得楚墨风这一通话语中挟裹着凛冽的杀气向着对面冲去,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李承乾身后的东宫卫士接二连三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缓缓地退出了太极殿。
见此情景楚墨风指着侯君集冷冷地说到:“这么些年的恩恩怨怨,今日一并了解了。”说完楚墨风脚下一蹬,整个人向着侯君集冲了过去,“陛下,你儿子交给你处理了。”
听到楚墨风的话,李世民挺着步槊大步地走下台阶,忿忿地说到:“逆子,今日如若你将朕斩杀当场,朕背后的这张椅子你去坐。”话音一落手中步槊随着手腕一拧,对着李承乾刺了过去。
眼见楚墨风冲来,侯君集也深知此刻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了,当即挺着长剑向着楚墨风冲了过去,兵刃相交之际,许久不曾征战的侯君集,哪里是楚墨风对手,顷刻间便被楚墨风击倒在地。
而另一边由于腿脚不便,李承乾也很快败落,颓然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地望着李世民......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且看李世民大索天下,再看楚墨风晋州查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