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巾帼军考校梓潼等人榜上有名,太极殿受封皇帝钦赐木兰金牌,交州贪腐,辰州异动,彼岸花再度出击,楚墨风坐镇京中。这才引出岭南道下交州硕鼠横行,彼岸花开制定捕鼠计划。
眼见王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迅速遁去,好奇心颇重的李彩儿举起手问到:“敢问殿下,王教头为何面露惧色地离开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你们王教头的师傅们过些时日就要抵达京城了。”望着王平远去的背影,以及瞬间开始骚乱的天策军,楚墨风不免邪魅地一笑,“估计是因为思念恩师心切,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落泪的缘故。”
听了楚墨风的话,一众巾帼军若有所思地望着王平离去的身影,而人群中的童莺却是低声对梓潼说到:“你可别听你们家殿下在这里乱说,据我所知王教头的几位师傅,那也是你家殿下的师傅,那可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当年天策军被裁撤,你家殿下让天策军尽数前往张掖,据说在那里这群骄兵悍将可没少吃苦头的。”
谁知身旁的凌霜突然探过头来低声说到:“听闻殿下要将王教头的师傅们请来训练咱们,那到时候岂不是......”
似乎是猜到了凌霜后面的话语,梓潼等人不免面露忧色,而点将台上的楚墨风此刻却没有将心思放在此处,而是有些担忧地望着江南道辰州方向。
辰州治所沅陵县城外,望着面前相对于长安城墙略显矮小的城郭,连日来频频遭受酷热侵袭的顾贞儿,此刻摘下头顶的斗笠,握在手中不停地扇着风,城门口几名士兵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疲态地望着过往的人群,只见每一个进城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门口有士兵把守,而是连路引文牒或者鱼牌都不出示,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走进城去。
见此情景柳非烟等人不禁面面相觑,随即小心翼翼地策马上前,本以为自己等人会像此前那些人一样,无需出示鱼牌就可以进城,谁知四人刚靠近城门处,原本一副懒散模样的守城士兵瞬间跳起来,手持长枪警惕地望着四人,为首一人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烦请诸位下马出示鱼牌,勘验身份接受检查,如若强行闯门,依大唐律定斩不赦。”
望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早就燥热不已的顾贞儿当即翻身下马娇叱一声,“我说你这人好生不讲理,方才我们观察了许久,之前那些进城的无一人出示路引文书之类的,为何到了我们这里就需要检查了?”
谁知那名士兵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许久未曾清理的黄牙,眼神中带着一丝猥琐的意味,不住地在顾贞儿周身打量,“姑娘有所不知,先前那些进城的皆是辰州本地人,小爷我常在这里守门,一眼就能分得出谁是本地人,谁是外地人。本地人一律不需要检查,但是外地人嘛......”
望着对方那副猥琐的模样,顾贞儿忍不住秀眉一蹙,正待开口问话,谁知一旁的宇文琇突然摘下头顶的斗笠,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一颗梨涡赫然浮现在面颊上,“那敢问这位官爷,我们姐妹几个要如何才能不用接受检查呢?”话语间故意将检查二字说了重了些。
宇文琇摘下斗笠的一瞬间,那名守城士兵早已惊呆住,原本以为面前这个小辣椒算是漂亮的了,谁知问话那位更胜一筹,当即笑着说到:“这位姑娘问的好,若是想不接受检查,那不妨陪哥哥我喝一杯可好,届时几位妹妹进出沅陵县城门绝对畅通无阻......”
话音未落只见眼中一只纤纤玉足渐渐放大,而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顿时倒飞着在半空中划过,眼见自己的袍泽被打,一众守城士兵纷纷抄起兵刃迅速围了上来。
一脸怒气的顾贞儿见状从怀中摸出一块鱼牌吊在手中,冷冷地望着一众守城士兵,“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大唐各州府的城门,若是让尔等来镇守,届时突厥来犯,尔等定当开城投降。”
一众守城士兵听到顾贞儿的喝骂,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正待暴起伤人之际,只听对面一位轻纱覆面的女子朱唇轻启,缓缓地说到:“彼岸花奉贤王殿下指令来辰州公干,不想死的速速退下。”
‘彼岸花’三个字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地向后一退,手中的兵刃竟然掉落在地上,方才被顾贞儿踢飞的那名守城士兵,此刻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跪在顾贞儿面前,伸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清脆的掌声吓得身后众人顿时打了个寒颤,“女侠开恩,女侠饶命,女侠大人有大量,是小的瞎了狗眼,没想到是诸位前来,恳请诸位饶恕小的。”
望着面前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士兵,顾贞儿秀眉一蹙,而后厉声喝到:“你给我站起来,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皇帝)跪地(父母)跪祖宗,除此之外岂可随意下跪,纵然他日大敌当前,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闻言身形一晃,随即站起身恭敬地说到:“好叫诸位女侠得知,小的名叫高大全,辰州本地人。”
“高大全,这一次本姑娘暂时饶过你,如若有下次,小心本姑娘不报备你们城门校尉,将你斩于马下。”顾贞儿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地说到:“日后做事用点心,朝廷的江山是需要我们所有人去努力巩固的,问你个事,裴虔通那厮住在哪里?”
听闻对方是来找本地刺史大人裴虔通的,高大全当即指着城内说到:“诸位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中心街口,而后向北一转,那座最大的宅邸就是裴刺史的府邸。”
眼见消息打探到,轻纱覆面的柳非烟当即低声喊到:“走,进城办事要紧。”随即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向着城内走去,顾贞儿等人假装也赶紧紧随其后。待四人离去之后,众人这才敢上前,将掉落在地的兵刃捡起,而后心有余悸地望着城内。
此番经历在顾贞儿的生命中只不过是一次最普通的,但是让顾贞儿没有料到的是,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辰州附近水匪作乱,几度险些攻下沅陵县城门,危急时刻一名城门校尉率领一众守城士兵,以血肉之躯阻挡了贼人的进攻,也坚持到了援军前来,然而事后众人找到这位城门校尉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他满身伤痕的尸体,据幸存者回忆,危急关头众人皆是心生怯意,然而正是这位城门校尉,手持横刀一骑当千大喊一声:“我大唐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一句话打消了众人的怯意,而后紧随此人再度提枪上前迎敌,事后辰州英烈祠内,那块供奉在首位的灵位上,清晰地刻着大唐辰州城门校尉高大全之灵位。
四人一路策马前行,按照高大全的指示,迅速来到了辰州刺史裴虔通的府邸前,望着面前规格高于贤王府邸的大门,顾贞儿忍不住啐了一口,“非烟姐,这一看不仅是个妄议朝廷之人,估计这老小子手里也不干净,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只听柳非烟冷笑一声,而后翻身下马向前走去,“先礼后兵,如若此人负隅顽抗就地生擒,你那情哥哥可是要咱们带个活的回去,你可别一激动给人家整死了,届时不好交差我看你拿什么赔给他。”
三人见状纷纷下马,随着柳非烟来到了府邸门口,只见顾贞儿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说到:“赔?人家把自己赔给他好了,如若今日失手将目标杀了,三位姐姐到时候就把小妹我扒个精光,而后送到风哥哥房内就好。”
似乎是因为几人常年在一起共事,早已免疫了顾贞儿那热辣大胆的说话方式,只见宇文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而后面色凝重地说到:“干活了,等着回去不用她们帮忙,姐姐我自己就帮你完成心愿的。”
柳非烟缓缓地走上前,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府邸门口的两名守卫,而后笑着说到:“二位,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今日要见你家刺史大人一面,烦请通报一声。”
其中一名守卫瞥了四人一眼,心想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娘们儿,还自称是京城来的,莫不是咱家老爷在外面养的小的,此番找上门来了。本想着将这几人撵走,但是转念一想如若真是老爷养的外室,届时人家吹吹枕头风,自己一个小小的门卫,岂不是死斗不知道怎么死的。
念及于此这名守卫面色一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缓和下来,“那劳烦几位给个名号,也方便在下向老爷禀报的。”
只见方才问话的那名女子缓缓地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容,随后轻启朱唇缓缓地说到:“劳烦这位大哥告知贵府老爷,就说彼岸花造访即可。”
听到这名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这名守卫当即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着府邸内跑去,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辰州刺史裴虔通亲自跑了出来,望着门外的四名女子先是一愣,而后眼珠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许怀疑地说到:“听闻是贤王殿下麾下彼岸花造访,为验明真伪还请诸位出示一下鱼牌。”
柳非烟见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精致的鱼牌递给裴虔通,只见鱼牌正面刻着一朵绽放的彼岸花,背后则是刻着柳非烟的名号,望着手中的鱼牌,裴虔通先是一愣,而后笑着将鱼牌递还给柳非烟,随后恭敬地施了一礼,“不知是彼岸花的妖姬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妖姬大人恕罪,诸位请过府一叙。”
抬手随意摆了摆,柳非烟等人随着裴虔通向着府邸内走去,一进正厅早有下人奉上热茶,待众人退去之后,裴虔通对着四人施了一礼说到:“不知此番四位全体出动,到这沅陵县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一吹,而后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柳非烟望着裴虔通一言不发,只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望着对方。眼见对方不开口,裴虔通一时间也拿捏不住对方的来意,当即微微一笑,而后对着四人再度施了一礼,“诸位如若有什么需要裴某的地方,还请直言不讳,既然是替贤王殿下出来公干,那作为一方首宪,裴某定当竭尽全力协助诸位。”
柳非烟闻言正待开口说话,只见顾贞儿突然起身,而后有些为难地说到:“裴刺史,今日进城前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对付的东西了,不知您这何处可以......?”
尽管没有说的很透彻,但是裴虔通作为一州刺史,当即明白了顾贞儿的意思,随后对着门外喊到:“唤晴儿前来。”只听门外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先是对着裴虔通施了一礼,而后又对柳非烟等人施了一礼,“不知老爷召晴儿前来所为何事?”
“领着这位女侠,她有什么需要会问你的,这是本老爷的贵客,小心点伺候好了。”只见裴虔通对着顾贞儿微微一笑说到:“这位女侠,烦请您随着晴儿前去即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去做就好。”
顾贞儿见状对着裴虔通道了声谢,而后对着柳非烟使了个眼色,随后跟着那个叫晴儿的丫鬟走出了正厅。眼见顾贞儿离去,柳非烟这才笑着说到:“其实裴刺史不必担心,此番贤王殿下责令我等奔赴辰州,只不过是例行巡视,顺道替殿下问裴刺史几句话。”
得知只是问话,裴虔通心中原本高高吊着的大石瞬间落下,而后面色坚定地说到:“诸位大人尽管问,本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望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旁的萧若兰和宇文琇不由地在心中暗自咒骂,老东西此刻说的信誓旦旦的,估计过会儿开始讯问了,你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一旁的柳非烟闻言当即笑着说到:“裴刺史不必紧张,只是些例行问话。”而后柳非烟轻咳一声缓缓地说到:“裴大人,本王问你,自从阁下归顺大唐之后,加授尔为徐州总管,后转为辰州刺史,封长蛇县男。尔对这些封赏是否满意?”
眼见对方语气转变,裴虔通心知这是代入了贤王的角色了,当即对着柳非烟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禀贤王殿下,下官对此十分满意,绝不敢有丝毫怨言。”
听了裴虔通的作答,柳非烟点了点头,对着宇文琇和萧若兰使了个眼色,而后站起身继续说到:“裴虔通,本王听闻有传言称尔曾在很多场合自称乃是大唐立国功臣,不知尔等作何解释?”
其实自从裴虔通转为辰州刺史之后,心中始终对李世民和李渊有所不满,裴虔通自认为如若当年不是自己与司马德戡同谋作乱,先开宫门,骑至成象殿,杀将军独孤盛,擒帝于西阁,大唐或许也不会如此顺利地立国,所以对于大唐给予的些微封赏,裴虔通其实心中是十分不满的,奈何当年自己想要结交楚墨风被拒,而后又想结交李世民却再度被拒,事后裴虔通曾私下对二人屡次大骂。
听到柳非烟这么问,裴虔通当即冷汗直冒,话语间也渐渐有些语无伦次,“臣,哦不,下官何曾有过这种想法,还请殿下明鉴。”
望着对方一副心虚的模样,柳非烟当即对着裴虔通施了一礼,而后笑着说到:“裴刺史不必如此紧张,临行前殿下说了,朝廷对于那些劳苦功高的人是绝对不会弃之不顾的,此番我等前来,就是想听听裴刺史的意思。”
裴虔通闻言以为对方是前来敲竹杠的,正待开口说话,只见方才出去的顾贞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裴刺史,您这宅子真是不错啊,五进五出的宅院,其规格都快超过殿下在长安的宅邸了,看来这辰州确实是一个日进斗金的宝地啊。”
对方这番话让裴虔通彻底明白,今日如若不吐点血,估计此事很难善了,而后裴虔通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对着四人拱了拱手说到:“诸位请在此稍后,裴某去去就来。”随后裴虔通匆忙走出了正厅。
望着对方离去的模样,顾贞儿素手一翻,祖传大刀赫然在手,见此情景柳非烟却是微微一笑,而后起身将顾贞儿摁倒椅子上,“把你那刀收起来,别紧张,对方不是去找人来解决咱们的,他没有那个胆子。”
听了柳非烟的话, 顾贞儿点了点头,而后将大刀往背后一放,面色疑惑地望着柳非烟,此时一旁的宇文琇瞥了顾贞儿一眼,而后笑着说到:“贞儿啊,对方定然是去拿财帛去了,估计是要贿赂咱们几个,一会儿你可别见钱眼开忘记了你情哥哥的任务啊?”
“琇儿姐你瞧好,这么多年了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见过,谅他一个州刺史也不会有太出彩的东西。”听闻对方是去取财帛,顾贞儿不免在心中动起了小心思,但是表面上却是信誓旦旦地做出了承诺。
就在众人奔赴辰州的时候,京城坐镇的楚墨风早已通过飞鸽传书给张掖方向发出了邀请,而后楚墨风坐在书房内思索了片刻,随即再度取来一支信鸽,提笔写了一张字条,随后塞好之后将信鸽向着天空一拋,只见信鸽振翅向着辰州方向飞去。做完这一切之后,楚墨风辞别了家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而后匆忙离开了长安,向着岭南道的交州驶去。
此刻辰州刺史府内,柳非烟等人正在等着离去的裴虔通,而辰州车马行后院,一只神采奕奕的鸽子缓缓地落在院中,随后就有伙计将字条取出,车马行掌柜李三随即按照字条上的指示开始着手准备。
等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先前离去的裴虔通抱着一个小木箱走了进来,将木箱放到桌上之后,对着柳非烟等人施了一礼,“此番本官是遭小人构陷,还望四位大人此番回去能够在殿下面前替本官美言几句,这里是一点小礼物,还望四位大人不要嫌弃。”说将面前的木箱打开,四人定睛一看,入眼皆是一片五光十色。
望着一箱子的金银玉器,柳非烟贝齿轻咬,而后抬头望着其余三人,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对着裴虔通微微一笑,“既然裴刺史是被人构陷,那么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一旁的顾贞儿在木箱打开的一瞬间,已然被里面的物件吸引,像是没有听到柳非烟的话语一般,缓缓地走到了木箱面前,柳非烟见状面色有些为难地对着裴虔通说到:“只不过此番前来,我等还要替殿下问裴刺史借一样东西,还望裴刺史不要吝啬。”
眼见自己已然吐了血,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的,裴虔通当即叹了一口气,心想无所谓了,只要能将这件事平息,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当的,大不了日后再找补就是了,想到这裴虔通点了点头,“妖姬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是裴某有的,定当交出来。”
只见柳非烟邪魅地一笑,“殿下说,要我等借裴大人本尊一用,还望裴大人不要吝啬。”
望着对方朱唇中吐出的话语,裴虔通先是以为对方在说笑,随即心中一惊,正待张口呼喊,只见先前痴迷于珠宝的那名女子,突然一个闪身来到自己身后,而后只觉得脖颈处一阵疼痛,随即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眼见顾贞儿得手,柳非烟等人当即起身将木箱盖好,而后两个人架着裴虔通,一人手持兵刃开路,另一人抱着木箱,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就听见有人在召唤自己等人,众人一转身发现正是先前的名叫做晴儿的丫鬟,只见对方急匆匆地跑过来,低声对着柳非烟说到:“辰州游子站刺史府暗探梅花,接到辰州站通知,接应你们从后门离开,马车在后门,你们的坐骑也被牵到了后门,出去了自然有人跟你们解释。”
望着面前这个及笄之年的女子,众人心中不免有些难过,“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别担心,我是刺史夫人的贴身丫鬟,到时候查问起来,能骗就骗过去。”只见晴儿微微一笑,引着众人向着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发现此处空无一人,晴儿将大门打开,众人赫然看见一辆马车正在门外等候。
将裴虔通放到马车上之后,柳非烟等人翻身上马正待离去,却见顾贞儿低呼一声:“等一等再走。”随后又翻身下马跑进了刺史府后门。
眼见对方又跑进来,晴儿当即心急如焚地喊到:“你又跑进来做什么?”
只见顾贞儿面色坚定地说到:“殿下说了,要尽量保全你们这些暗探,所以得罪了。”话音一落未等晴儿反应过来,顾贞儿突然一个手刀将对方砍晕,而后将后门锁死,随即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房顶,对着柳非烟等人喊到:“赶紧走,我随后就到。”
此时只听刺史府内一声高呼,一众守卫手持兵刃向着后院方向追来,柳非烟等人闻言对着马车喊到:“究竟是怎么安排的赶紧说,时间来不及了。”
“你们四人去交州等候殿下,裴虔通由我们送到长安龍城军驻地。”只见车夫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说到:“你们保重,我先走了,至于晴儿不用担心她,保证没事的。”话音一落车夫驾着马车向着城北跑去。
听了车夫的话,房顶上的顾贞儿突然从腰间摸出一副弩箭,而后对着前来追赶的人一通攒射,顿时将对方射了个人仰马翻,见此情景顾贞儿大笑一声,翻身跳下房顶,翻身上马随着柳非烟等人向着城南方向飞驰而去。
这边马车安然出城的同时,那边柳非烟等人趁着城门处还未收到消息,顺利地离开了沅陵县城。
四人一面纵马飞驰,一面心有余悸望着身后的官道,眼见没有追兵赶来,这才渐渐地放缓了速度。
这边离开长安的楚墨风依旧是先走水路抵达了益州,时任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高士廉得知楚墨风到来,赶忙来到城门处迎接,论辈分楚墨风也得称高士廉一声叔父,而后叔侄二人在长史府内一番长谈,期间高士廉告知楚墨风,如若想迅速抵达交州,借道西南蛮獠是最快的路线。
随后楚墨风没有在益州做过多的停留,继续乘船经泸水来到了南宁州准备借道。另一面柳非烟、顾贞儿等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过桂州、梧州、铜州,顺利抵达了钦州总管府治所钦江城,在交验了鱼牌之后,进入钦江城进行最后一次补给.....
俗话说语言不通笑料百出,且看彼岸花钦江城内擒恶霸,再看楚墨风借道途中生波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