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君臣二人御书房议事,感叹一番言治国不易,贤王府楚墨风遭遇审问,坤宁宫李世民负荆请罪,这才引出楚墨风北上游历,窦婧妍万家生佛。
眼见长孙安业被茶博士泼了半碗热水,一旁负责押解的公差非但没有出言阻止,反而是端着茶水和吃食哈哈大笑起来。忍受着后背传来的痛感,带着温度的水瞬间湿透了后背,长孙安业眼神中透着一丝怨毒地望着那几名差役,心中愤恨地想到,如若有朝一日我长孙安业能够再度返回长安,定然先将你们这几个势利小人斩杀当场。
一众差役看见长孙安业一副怨毒的表情望着自己,其中一人当即起身走到他面前,信手一挥,碗里适才斟满的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了长孙安业的头上,“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日后或许能够再度返回长安,然后将我们这些人杀之而后快啊?”
发觉自己的想法被人当场揭破,长孙安业心中一惊,略带惊诧地望着面前这人,只见对方冷笑一声说到:“实不相瞒,你趁早也就是想想,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这辈子不要想着回到长安了,老老实实地流配到巂州反省。”
仅仅这样一句话,瞬间让原本心怀期待的长孙安业,顿时感到犹如坠入冰窟一般。整个人瞬间身形一泄,垂下了头一言不发。一众差役饱食一番之后,又在茶博士这里购买了一些吃食,随即押着长孙安业准备继续赶路。
正待离开茶摊之际,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好似有大批人马往自己的方向赶来,众人当即将长孙安业围在中间,同时默默地抽出兵刃小心戒备着,只见长安城方向突然驶来几骑,行至自己这群人面前时,突然停止了脚步。
只见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向着自己这群人走来,先前与长孙安业对话的那名差役,一手握着横刀,一手探入怀中紧紧地攥着一枚响镖。自己本就是贤王殿下安插在这群差役中间的,临行前贤王殿下给自己的指令是,无论发生什么问题,务必要安全的将长孙安业押赴至巂州,如若中途出现劫持囚犯的情况,务必要第一时间先除掉长孙安业。
念及于此这名差役的目光并未锁定在来人的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长孙安业,但凡他有任何异动便顷刻间将其斩杀当场。
谁知来人并不是来劫持囚犯的,而是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说到:“诸位官差大哥,在下长孙无忌,能否性格方便,让在下与这位长孙安业说几句话。”
听闻对方自称是长孙无忌,一众差役思索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此人是谁,而方才与长孙安业说话的那名差役则是眼神一亮,随即走到差役头目身旁低声耳语了一番,而后那名头目对着长孙无忌行了一礼说到:“不知是长孙尚书驾临,还望恕罪,您有什么话就说,只是不要耽误太长时间就好。”
长孙无忌见状当即点了点头,而后径直向着长孙安业走去,眼见长孙无忌到来,原本还萎靡不振的长孙安业,当即重新振作起来,对着长孙无忌趾高气昂地喊到:“你怎么才来啊?赶紧去让小妹找人把我放了,别磨磨蹭蹭的,我没有什么话想跟你说的。”
谁知长孙安业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长孙无忌已然一巴掌抽在了长孙安业的脸上,登时将对方打得一个趔趄,而后长孙无忌像是仍未解气一般,揪住长孙安业的衣领接连抽了十几巴掌,待放开对方的时候,只见长孙安业的脸已然高高肿起,随后就听见长孙无忌指着长孙安业大声骂到:“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李孝常那个畜类给你挖个坑,你长孙将军就敢往里跳,你以为你是谁?”
长孙无忌的一顿巴掌,将长孙安业心中的怒火瞬间激起,只见长孙安业忍着脸颊的疼痛,指着长孙无忌咒骂到:“你莫要说我,长孙家、高家、窦家为了他李家的大业付出了那么多,可如今呢?你那好妹夫是如何对待这些人的?你长孙无忌贵为吏部尚书,她长孙竭罗贵为一国皇后,而我呢?只不过是个监门将军,还有那个姓楚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见长孙无忌冷哼一声说到:“凭什么?凭借人家贤王战功赫赫,凭借人家是太上皇在位时下诏书收的义子,当年贤王与陛下在外四处征战之时,你长孙安业都为大唐做了些什么?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你以为现在的大唐是当年的前隋那般任人唯亲吗?你错了,任何一个有贤能的人,都会被陛下启用,但是如若你一无是处,那你永远只能做一个纨绔。”
发觉自己争辩不过长孙无忌,一时语塞的长孙安业当即恼羞成怒,对着长孙无忌大喊到:“我不听你那些长篇大论,赶紧回去让长孙竭罗找人把我放了。”
谁知长孙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此番前来,我就是替竭罗捎一句话给你的,这辈子你就在巂州诚心悔过,没有人会救你的,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你犯的是谋逆的大罪,就此别过,此生莫要再见,另外家族已经一致通过将你除名了,此生你不要再自称是长孙家的人了,你只能姓狗、姓鼠或者姓猪,好自为之。”
说完长孙无忌转身来到了那群差役面前,示意身后的随从取出一些银钱说到:“劳烦各位差大哥一路护送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在下深感愧疚,这些钱诸位拿去路上买些吃食即可,至于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诸位切记,皇后娘娘已然将其在长孙家除名,诸位不必介意他的身份了,告辞。”速记长孙无忌转身离开了原地,翻身上马向着长安城方向驶去。
望着桌子上将近两贯钱的样子,那名为首的差役叹了一口气说到:“诸位也看见了,这些高官也跟咱们小老百姓一样,烦心事不少,既然皇后娘娘下令了,咱们只能尽自己的本份,将人安全送至巂州,走,出发了。”随后一众差役押着长孙安业踏上了前往巂州的旅程。
另一面长孙无忌策马回到长安城之后,并没有先行回府,而是辞别一众随从之后,来到了皇宫内的御书房见到了李世民,眼见长孙无忌到来,李世民饶有兴趣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望着长孙无忌说到:“无忌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启禀陛下,无忌此番前来,是向陛下请罪的。”只见长孙无忌一进门,就对着李世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而后就这样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世民见状站起身望着长孙无忌说到:“无忌快快请起,不知无忌何罪之有?竟然要行此大礼?”
“启禀陛下,家中兄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令家族蒙羞,长孙家愧对了陛下及太上皇的厚望。”听见李世民示意自己起身,长孙无忌却依旧跪在地上说到:“无忌请求陛下开去无忌身上的官职。”
听了对方的话,李世民当即笑着说到:“无忌你先起来,如若按照你这么说,那么朕是不是应该将竭罗的皇后之位也废除呢?”
谁知刚起身的长孙无忌听了李世民的话,当即再度跪下说到:“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个人的错,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不要怪罪小妹,陛下如若有什么怒火,请悉数由臣了承担就好。”
只见李世民点了点头,望着长孙无忌缓缓地说到:“既然如此,你那吏部尚书的职就不要做了,朕会下旨让高士廉来接替你的职位,而你就好生地给朕做好右仆射就好。”
原本听闻李世民开去了自己的吏部尚书一职,长孙无忌当场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而后又听见让自己晋升为右仆射,当即面带惊诧地望着李世民。
眼见对方一脸惊诧的表情,李世民径直走到长孙无忌身边,将其扶起来,而后语重心长地说到:“朕不是那无情无义不分是非之人,长孙家为大唐这么多年的付出,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此番既然首恶已然伏诛,那么朕还是希望长孙家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朕,不知无忌意下如何?”
长孙无忌闻言当即眼含热泪对着李世民兜头一拜说到:“陛下请放心,长孙家依旧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您,在此无忌替长孙家谢过陛下隆恩了。”
只见李世民摆了摆手笑着说到:“此事你也不必只记住朕一个人的好,若不是贤王殿下给朕出了主意,或许朕真的会因为此事迁怒于长孙家。”
听闻此事里面还有楚墨风的功劳,长孙无忌当即有些忐忑地问到:“敢问陛下为何没有见到贤王殿下?臣还想着当面谢谢他呢。”
“贤王?朕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身在何处。”李世民想起此前自己准了楚墨风一个月的假,心中不免有些羡慕,然而作为一国之君,似乎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随即李世民笑着说到:“这小子被朕放了一个月的假,似乎是一路向北游历河山去了。”
就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闲聊之际,话题的主人公楚墨风,正带着自己的侧王妃窦婧妍,策马飞驰在通往蒲州的道路上。
蒲州,是中华民族发祥地的核心区域,司马迁在《史记》中称这里为“天下之中”。《路史》中记述:“柱所都蒲坂”,认为上古传说中的农神,即烈山氏之子柱曾建都于此。现隶属于河东道,领河东、河西、临晋、猗氏、虞乡、宝、解、永乐等县。
作为蒲州现今的治所蒲州城,坐落在黄河东岸,武德三年初,李渊驾临蒲反指挥围剿宋金刚和刘武周之战,谁知消息泄露,刘武周责令吕崇茂率兵攻打蒲反,意图将城内的李渊和李世民一举歼灭,所幸当时还是祁国公的楚墨风,亲率麾下天策军长途奔袭,一举挫败了对方的阴谋。
一路上听着楚墨风讲述以前的事情,窦婧妍望着楚墨风的眼神中,更加多了一丝敬佩之意,如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当年执意前往娘子关查探平阳公主的死因,或许自己也不会嫁给他,而今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念及于此窦婧妍莞尔一笑说到:“待咱们抵达蒲州城之后,带我去看看你们当年征战的战场?”
楚墨风闻言略微减缓了速度,与窦婧妍并辔而行,而后笑着说到:“那都是武德三年的事情了,到现在已然七年了,也不知道现今的蒲州城变化成什么样了?”
窦婧妍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到:“那就得看本姑娘运气是否好了。”随即一扬手中马鞭,策马想着前方飞奔而去,“咱俩看谁先抵达蒲州城,最后一个到的人,今夜请对方吃好的。”
眼见窦婧妍先行一步,楚墨风当即笑了笑,自己这位侧王妃依旧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平素在府中除了练习功夫,就是四处上蹿下跳的,时不时地手痒了,还带着自己的宝弓前往龍城军驻地露上一手。
偶尔在书房内翻阅薛云呈交的每日汇报,里面提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侧王妃今日莅临驻地,张弓搭箭一个时辰后方才离去。望着这句话,楚墨风忍不住一阵头疼,或许是因为此前的窦婧妍,一直跟随李秀宁驻扎在娘子关,尽管已然嫁做人妇,但是常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始终不敢懈怠于自己的武艺。
或许是时候应该用个小家伙拴住她了,想到这楚墨风双腿一夹马腹,催动胯下骏马紧随窦婧妍身后,向着蒲州城方向驶去。
二人一路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黄河西岸,寻了一个渡口之后,二人付了钱将马匹牵到船上,而后随着船老大长长的竹篙一撑,小船向着河对岸驶去。
望着脚下平缓流动的黄河水,楚墨风不禁感叹到,如若他日对阵突厥,当大军逆流而上奔赴战场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够顺流而下荣归故里?届时定然会是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然而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况且这场战争是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之间不可调和的战争。
自前隋开皇七年(公元587年), 都蓝怒联合达头可汗攻击前隋附属染干(突利可汗)起,历经四十余载,似乎是尝到了南侵劫掠的甜头,突厥屡屡南下,北地一带百姓每年都在战火中苟且生存,彼时自隋文帝在位之时,高熲、史万岁等人曾经接连将突厥打退,使得北地百姓得以喘息,奈何到了隋炀帝继位,外忧内患使得中原大地遍地烽火狼烟,北地百姓顿时又陷入战火之中,随后大唐立国,横空出世了楚墨风这么一个妖孽,对外作战屡屡取胜,这也使得百姓对朝廷有了信心,直至李世民与突厥暂时议和,北地百姓终于真真正正地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为了报答朝廷的恩赐,也为了日后对突厥作战中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些年北地百姓在保证自给自足的前提下,大力生产充以国库,每当有子弟成年,悉数送到军中,这让通过游子收集到信息的楚墨风感动不已。
正在思索之际,只听‘嘭’的一声,船老大笑着说到:“二位客官,咱们已经抵达黄河东岸了,二位请走好。”回过神来的楚墨风先是将窦婧妍搀扶下船,而后依次将两匹马牵了下来,遂二人翻身上马,向着蒲州城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远远地看见巍峨的城墙浮现,二人当即策马向着城门处跑去,来到城门前,窦婧妍递上路引,一番检查无误之后,二人被允许进入蒲州城。
望着城中人烟辐辏、车马如龙的景象,窦婧妍不免笑着说到:“你看着蒲州城比起长安和洛阳也不逞多让,如若他日在京城住的倦了,咱们搬到这里居住好不好?”
“成啊,不如这几日咱们在城中先选一座宅子,此处应该是有文成商号的分店,届时让他们帮忙购置就好。”楚墨风看着路上行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一举灭掉突厥的信念。
二人径直来到客栈,只见掌柜的望着面前这对俊俏的男女,当即笑着说到:“二位客官是要落脚还是吃饭?”
只见楚墨风摸出一吊钱放到柜台上,“落脚,给开一间房就好。”
谁知掌柜的却摇了摇头说到:“不知二位是否婚配?如若未曾婚配,本店一律不许男女同开一间客房的。”
听了掌柜的话,窦婧妍秀眉一蹙,心想本姑娘的婚可是当今太上皇亲自指,不婚配本姑娘也不能随便与陌生男子外出啊,想到这窦婧妍上前一步,正待开口说话,谁知却被楚墨风伸手拦下,而后楚墨风略带戏谑地问到:“敢问掌柜的,这条规矩是您店里定的还是谁定的?”
“实不相瞒,这是蒲州刺史大人制定的,如若客官有异议,烦请出门左转,向前走四条街就能看见刺史府了,您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刺史府找刺史大人说明。”只见掌柜的一脸傲气地说到:“不知二位是否婚配?”
听闻是本州刺史定的规矩,楚墨风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当即笑着说到:“实不相瞒掌柜的,我夫妻二人已然婚配,否则也不会只开一间客房的。”
“婚书拿来才能作数,否则单凭你红口白牙一说,谁能信?”本以为说完之后掌柜的不再纠缠,谁知对方却是一伸手,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楚墨风。
见此情景楚墨风也不动怒,随即从怀中摸出自己的腰牌,而后叹了口气递给了掌柜的,对方接过来只看见了正面的那条金龙,当即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将腰牌掉在地上,只见楚墨风俯下身凑到掌柜的面前低声说到:“如若在下的婚书没有问题,是否能够开一间客房给我们了?”
掌柜的闻言恭恭敬敬地将腰牌递还给楚墨风,随即战战兢兢地问到:“敢问贵客高姓?”
楚墨风见状用柜台上的毛笔,轻轻地写了一个‘贤’字,后者一看当即惊呼一声,随即对着店里的伙计大喊到:“小福子,赶紧领着这二位上楼,开最好的那间客房。”而后掌柜的对着楚墨风轻声说到:“客官能够入住小店实乃小店的荣幸,所有费用全免了就好,您放心的住。”
谁知楚墨风从怀中再次摸出一吊钱放到柜台上,而后低声说到:“这倒不必了,只是不要声张就好,我不习惯占便宜。”说完拉着窦婧妍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掌柜的忍不住趁着没人看见,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当年不正是这位爷,冒死击退城外围攻的叛贼,从而救下了在城中的太上皇和秦王,而那时这间客栈还是自己的父亲在经营,听闻城外叛军被这位爷击退,为了庆贺客栈还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还记得自己接过客栈生意的时候,自己的老父亲千叮万嘱,蒲州人这辈子都不能忘记这位爷的恩德,如若叛军攻下蒲州,届时城内定然是一片生灵涂炭,是这位爷救了全蒲州城人的命,从那时起很多人家都为这位爷供着长生牌位,而如今自己的老父亲,每日依旧在在家中恭敬地为这位爷的长生牌位上香祈祷,如若今日自己这番举动被老父亲知道,定然不会饶恕自己。
想到这掌柜的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若这二位有什么需要,自己定当竭尽全力去做,不过转念一想,按照这位爷的情况,论身份已然高高在上,就连刺史大人见到他都得行礼问安;论财力城内的车马行、文成商号分店皆是他的产业,称其为富可敌国也所言不虚。一时间掌柜的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在自己愣神之际,只听面前有人轻咳一声,掌柜的抬起眼正待开口说话,却看见自己的老父亲突然到来,“在柜台前站着竟然能出神,如若此时客人有需要你却听不见,长此以往客人就不会再来咱们客栈了。”
掌柜的见状赶忙将自己的父亲拉至一旁,随即低声耳语了一番,只见自己的父亲双眼一亮,随即以与年龄不符的速度,向着楼梯口跑去。
此时楚墨风与窦婧妍刚进入客房内,正待收拾一番之际,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窦婧妍见状当即都到门口缓缓地将门打开,只见一名老者神情激动地站在门外,略过窦婧妍看见楚墨风之后,当即一个闪身冲了进来,对着楚墨风下跪喊到:“草民见过恩人贤王殿下。”
一句话让楚墨风不由地一愣,赶忙上前将老者扶起,而后眼神中带着一丝丝不解地问到:“老人家,如若本王没有记错,你我今日是第一次相见,不知何来恩情一说?”
只见老者轻声说到:“殿下当然没见过小老儿,但是小老儿依旧记得殿下当年在城外的英姿,当年如若不是殿下击溃吕崇茂的队伍,蒲反或许将是生灵涂炭,蒲反的百姓都记得殿下的恩情的。”
听对方提起了旧事,楚墨风有些羞涩地一笑,“当年之事老人家依旧还记得,今日本王还与夫人说起,而今看到蒲州城内的百姓生活富足,本王很是欣慰的,只要百姓安居乐业,那些保卫家国征战杀伐之事,悉数交由本王就好。”
此时老者才想起方才开门的是位女子,随即对着窦婧妍施了一礼说到:“小老儿见过王妃殿下。”
一旁的窦婧妍见状,先是回了一礼,而后一脸敬佩地望着楚墨风,本以为听他说起当年的事情,以为他有些夸大,但是今日听见这位老者如此一说,却是证明了自己的夫君所说之事。
只见老者激动地说到:“二位能够莅临小老儿的客栈,实乃是小老儿的荣幸,二位在此大可放心居住,一切费用由小老儿承担就好,也算是报答贤王殿下。”
谁知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老人家不必如此,这些年本王四处征战,如若每到一处都是如此,本王反而不敢出来了,只要咱们大唐的百姓能够生活安定,就算是承认本王当年与陛下的努力没有白费了。”
老者闻言对着楚墨风拱了拱手说到:“当年陛下封您贤王,果然人如其名,既然贤王殿下执意如此,那小老儿就不再纠缠了,小老儿只希望您能够长命百岁,平平安安。”随后老者辞别了楚墨风,径直回到了一层。
待老者离去之后,窦婧妍面带疑惑地说到:“你说明日咱们在城中闲逛,不会遇到很多像方才那位老者一样的百姓?”
“应该不会?”思索了一下窦婧妍提出的问题,楚墨风心中也有些不敢确定,殊不知这间客栈的老掌柜,当年也是蒲州城内的百事通......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且看蒲州城内楚墨风游历被包围,再看县衙大堂窦婧妍升堂审冤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