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话说楚墨风在花灯会即将开始的最后关头,顺利地找到了埋藏在腾龙花灯旁的爆炸之物,而花灯会也如约正常举行。
武德八年正月十六日,李世民和楚墨风在朝堂上向李渊禀报了事情的经过,随后李渊盛怒之下下令将裴寂贬为庶民,将一干人犯尽数处死以儆效尤。
奈何因此事牵扯到平阳公主李秀宁娘子关身故一事,故而楚墨风将知情人莫利罗力保下来,随后李世民和楚墨风再度前往京兆尹大牢内,分别提审莫利罗和裴管家。
望着面前这个瘦削的男子,莫利罗怔怔地思索了片刻,缓缓地说到:“其实具体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刘黑闼从我们突厥借兵南下之时,路过娘子关连番攻打没有效果,随后刘黑闼战败身死,而当时我们在娘子关外负责接应的队伍准备撤离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武德六年初正月巳卯日(初五),肆虐许久的刘黑闼率残兵进入饶州,奈何饶州刺史诸葛德威已然暗中归降大唐,遂设计将刘黑闼擒获交予大唐。
待刘黑闼战败身死的消息传出之后,原本负责在娘子关外接应的突厥军队决定迅速撤退,谁知就在准备撤退的前一夜,突厥军帐里来了一个神秘人。
此时莫利罗还只是一个守在主帅牙帐外的守卫,眼见那人进了主帅牙帐之后许久没有出来,而此时天空一片昏暗,莫利罗无聊之余心中有些好奇,遂侧着耳朵偷听屋内的谈话。
只听那个神秘人压低声音说到:“将军原本是要来接应刘黑闼的,如若刘黑闼不败,或许将军现在早已与他里应外合攻下娘子关了。”
话音一落主将乎赤勒忿忿地说到:“你们汉人就是成不了大事,我们突厥已经支援他那么多的铁骑,可刘黑闼依旧不能攻占你们的京师,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突厥儿郎的性命。”
“既然将军也觉得有些不甘,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将军离开前,我们会送将军一份大礼。”只听屋内那个神秘人冷笑一声,随即缓缓地说到:“您看娘子关守将李秀宁这份大礼您还满意吗?”
“你们汉人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敢做啊?”听闻对方提到李秀宁这三个字,乎赤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冷地望着对方说到:“别忘了那可是公主,你们连公主都敢算计,不怕被你们的皇帝知道之后杀了你们吗?”
“皇帝,一旦真龙上位,皇帝就不算什么了。再过几日你们全军对娘子关发动攻击,剩下的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谁知那个神秘人听了乎赤勒的话之后,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随即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听到帐内有人出来,莫利罗赶忙站直身子,低下头静静地等候着,谁知那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到:“另外我们还要向将军借几名士兵,日后有大用处。”
乎赤勒闻言随即对着帐外喊到:“莫利罗,滚进来。”
听到乎赤勒召唤自己,莫利罗赶忙钻进大帐内,对着乎赤勒行了个礼说到:“将军,有什么需要小的去做的?”
“莫利罗,你带上八名兄弟跟着这位先生返回唐国,务必要听从先生的安排。”望着门口的神秘人,乎赤勒对着他恭敬地说到:“希望先生此次信守承诺。”
莫利罗闻言点了点头,出了大帐挑选了八名突厥士兵,随着那名神秘人返回了大唐,而后在郑县蛰伏下来。
听完莫利罗的叙述,楚墨风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说到:“看来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们大唐内部出现了问题,我再问你,裴管家是那名神秘人吗?”
只见莫利罗摇了摇头说到:“这个裴管家就是那名神秘人个我们引荐的,至于那名神秘人,由于他始终戴着一个面具,所以我从未见过他真正的模样。”
听到这楚墨风点了点头,对着莫利罗缓缓地说到:“既然这样还得委屈你一阵,从今日起你安心住在这京兆尹大牢内,待我从娘子关回来之后,会将你放回突厥。”
说完转身离开了大牢,或许是楚墨风交待的缘故,莫利罗的束缚尽数被解除,而牢房内也升起了火盆,加了铺盖和被子,伙食也相对好了许多。
楚墨风离开了莫利罗的牢房,径直走到了关押裴管家的牢房外,只见一众天策军和金吾卫尽数守在牢房外,而一阵阵惨烈地叫声正从里面传出。
过了半晌李世民才从里面出来,一见楚墨风站在门外,赶忙拽起楚墨风向着外面走去。二人来到京兆尹一处休息室内,待下人奉上热茶之后,李世民这才忿忿地说到:“问了许久,除了交代了一句娘子关的事情与他无关,其余的什么也不说。”
“你这也够倒霉的,问了这么久只套出这一点信息来?”听完李世民的话,楚墨风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随即抿了一口说到:“我这边可是套出了不少的信息,一会儿我去会会这个管家,明日一早我就准备带着彼岸花奔赴娘子关了,至于府上的事情你就多照拂一下。”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到:“成,那你这一路要多加小心,过一会儿我先回承乾殿了,有什么事清记得通知我一声。”
对着李世民摆了摆手,楚墨风起身向着大牢内再度走去,进入了关押裴管家的牢房内,望着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裴管家,楚墨风不禁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一声说到:“秦王殿下之前问的那些我就不问了,我只问一句,你想好了再回答,如若你依旧闭口不言,我可没有秦王殿下那般仁慈,要知道我始终是个江湖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做事方法,想想你的家人!”
原本还对走进来的楚墨风不屑一顾,谁知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家人,裴管家顿时睁大双眼怒视着楚墨风说到:“你可是朝廷的国公,怎么能用我的家眷来做要挟呢?况且陛下说了不追究家眷罪过的,难道你连陛下的旨意都要违抗吗?”
“省省,如若现在是任何一个大唐的官员进来审你,或许你的这番话能够震慑住他们,但是这些话对于我来说,丝毫没有用处。”听闻裴管家还想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自保,楚墨风有些鄙夷地望着他说到:“废话不多说,我只问你一件事,把你引荐给莫利罗的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告诉你的?”突然听到楚墨风提起什么神秘人,裴管家当即心头一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地说到:“哦,对了,一定是莫利罗那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你既然不杀他,那么他势必会为了活命增加筹码。”
“行了别猜了,就是莫利罗说的,而且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一件事。”望着自言自语的裴管家,楚墨风笑着说到:“你也别在这废话了,想好了就告诉我,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你若是依旧不肯说,那么我也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说完差人搬了把椅子坐下,随即点起一炷香放到了裴管家面前。
望着面前烟气袅袅的这柱香,裴管家忍着身上的剧痛开始了一番天人交战,随着这柱香缓缓燃烧,裴管家几欲开口却欲言又止,很快一炷香燃到了最后,此刻楚墨风站起身,摸出匕首黄泉对着裴管家说到:“时间到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没有抓住,如若想要抱怨,到下面慢慢去抱怨。”
随即楚墨风手持黄泉,缓缓地在裴管家的大腿上刮开一道口子,取过早已在火盆内烧的通红的烙铁,对着伤口处使劲一按,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裴管家口中发出。
屋外一众金吾卫和天策军听到屋内的惨叫,顿时大惊失色,只见一名天策军低声说到:“这惹到大帅的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个姓裴的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就行了,非得再挨这么一下,真是想不开。”
而一名金吾卫凑上前对着这名天策军说到:“老哥,问你个事啊,你们大帅平素对你们严厉吗?”
听到这名金吾卫的话,一众天策军纷纷笑了起来,只见方才那名说话的天策军带着一丝神敏感说到:“这个啊,我们当年应征人数一万人,大帅亲自制定了一番考核,结果就剩下我们一千人了,而且我们如若训练失误,轻则一顿鞭子,重了直接吊到大营旗杆上三天三夜不让放下来,你说严厉不严厉?”
这名天策军话音一落,一众金吾卫纷纷寒蝉若禁,心想都说国公爷治军严厉,这一问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自己日后要谨慎一些了。
而就在门外众人闲聊之际,惨叫声一阵阵从门内传来,过了许久门内渐渐没有了一点声息,众人正待敲门询问,只见大门一开,楚墨风缓缓地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说到:“从今日起,天策军和金吾卫各自留下十人,轮换着看守牢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就连秦王殿下也不行,其余天策军安原定计划前往伊吾,至于金吾卫继续巡查整个京城。”
众人闻言纷纷抱拳称是,随后楚墨风径直离开了大牢,此时众人向着屋内望去,只见裴管家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身上有几处依旧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离开京兆尹的楚墨风径直走在大街上,脑海中不断地翻滚着裴管家说的那些话:戴着面具,豳州口音,年逾三旬,身材伟岸,想到这楚墨风不禁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嘴里忿忿地说到:“这厮别让我查到是谁,否则我定然会手刃此人。”
而始终被宇文琇看押在府中的米珊娜,也如愿以偿地等到了自己的父母,随后史寒霜和莫梓瑶出资,在长安城平康坊内购置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送给米珊娜算是报答她提供信息的情谊。
回到府邸之后,楚墨风将柳非烟等人招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随后吩咐众人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动身。
是夜,阖府一起吃了一顿饭,权当是给楚墨风等人践行,第二日清晨,楚墨风、柳非烟和顾贞儿等人一行六骑,全副武装自春明门出发离开长安,向着位于井州治下的井陉县驶去。
苇泽关,隋朝时期称作苇泽关,而今因为平阳公主李秀宁曾经率三千女兵镇守于此,此地被当地人称作娘子关。
位于太原以东的娘子关,因地势险要且为山西的东大门,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初刘武周占据晋阳之后,屡次进攻娘子关,妄图将其打通以便突厥随时驰援,奈何均被李秀宁挡了回去。
而后刘黑闼两次起兵,屡屡想打通娘子关,奈何此时李秀宁麾下的队伍早已发展壮大,就在刘黑闼引突厥南下进行第二次反叛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要攻下娘子关,奈何李秀宁凭借天险,修筑工事,严密布防,坚决不给刘黑闼可乘之机。
话说刘黑闼部大举进攻时,李秀宁眼见敌人来势凶猛,一面向太原告急,一面指挥娘子军与居民严防死守。由于关内军队兵力不足,娘子关的情况十分危险。面对数倍于其的军队,平阳公主心急如焚,在城楼上焦急地踱着步子等待着援军到来。
望着远处那些等待收割的稻子,李秀宁心生一计命人连夜收割之后熬制成米汤,随后趁夜倒入关前沟壑中。
次日,娘子关前沟壑中米汤横溢,敌人哨兵发现后,疑为马尿,急忙报告主帅。主帅出帐观望,只见城楼上旌旗招展,军民喊声震天,战鼓擂动,便错误地判断援兵已到,由于害怕中了埋伏,敌人最终不战而退。
事后得知此乃平阳公主的疑兵之计时,正要大举进攻,奈何太原的援兵已到,故而就此作罢。
李秀宁身故之后,接替其镇守娘子关的也是一员女将,此人乃是柴绍的亲妹妹-柴云秀,此人之前是李秀宁的副将,自李秀宁起兵以来一直跟随在她身边。
六人一连奔行数日,终于在正月二十五日抵达了娘子关,望着关墙上那些刀劈斧凿的痕迹,楚墨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当时每场战役的惨烈。
来到关下楚墨风向收关士兵出示了李渊颁下的圣旨,随后六人被迎进了娘子关内,只见迎面缓缓走来一名全身披挂的女将,明眸皓齿,剑眉红唇,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容中略带些许英气,不禁让人眼前一亮,此女见到楚墨风之后,随即率领众人对着楚墨风下跪说到:“臣柴云秀恭迎钦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墨风见状赶忙翻身下马将柴云秀扶起说到:“柴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常年镇守边关着实辛苦,不必行此大礼。”
而一旁的顾贞儿则悄悄地附在柳非烟的耳畔低声说到:“你看看,你看看,见到人家女儿家长得漂亮,亲自上去扶,哎,这男人啊,真是不老实啊。”
只见柳非烟没好气地瞥了顾贞儿一眼说到:“我说贞儿啊,人家都四个孩子了,你还是念念不忘啊?”
谁知顾贞儿长叹一口气,伸手向后一指说到:“我说表姐,你以为后面那三位都忘了吗?跟我一样的,一直惦记着呢。”
话音一落年龄最小的陈箐箐低声说到:“去去去,顾贞儿你个大花痴,谁说我们念念不忘的?你问琇儿姐姐,人家就对此不屑一顾的。”
几人正在闲聊之际,柴云秀望着楚墨风身后那几名戴着面具的女子说到:“敢问钦差大人,这几位是?”
“将军有所不知,本官在朝中的爵位是祁国公。”楚墨风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报上了自己的爵位。
一听‘祁国公’三个字,柴云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惊讶地说到:“钦差大人莫不是祁国公楚墨风?”
“正是本官,难道本官的大名在关中之地也有人知晓吗?”听闻柴云秀瞬间喊出自己的名字,楚墨风不免也有些诧异。
“国公爷有所不知,将军在世时时常提起国公爷的大名。”柴云秀望着楚墨风,心中已然知晓身后那几名戴着面具异常冷峻的女子,正是此人麾下的直属小队-彼岸花,随即面带伤感地说到:“将军常说论行军打仗,她平生最佩服您了,可是现在将军她......”
楚墨风见状低声对柴云秀说到:“柴将军,咱们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柴云秀见状一拍脑门,羞涩地说到:“您看我这一着急都忘记了,快快请屋内叙话。”说完对着楚墨风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随着柴云秀进入了议事厅内,柴云秀随即吩咐麾下亲兵奉上茶水,而后在楚墨风的示意下屏退了左右,这才对着楚墨风缓缓地说到:“启禀钦差大人,末将一直对李将军的死因有疑虑,但是苦于不方便查探,所以一直感到愧疚,不知钦差大人此番莅临娘子关究竟所为何事?”
“你们李将军,也就是我家娘子的三姐,其实不是战死的,而是被人谋害的,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查探此事的。”望着面露愧疚的柴云秀,楚墨风双眼直视着她说到:“不知柴将军你是否能够让本官相信你?”
话音一落就见柴云秀起身跪在楚墨风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到:“天地可鉴,末将自李将军起兵之日起就始终跟随左右,我二人明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实际上实为姑嫂关系,试问我怎么能够暗害自己的亲嫂嫂,此事还望钦差大人明察。”
一见柴云秀又跪下了了,楚墨风赶忙示意柳非烟上前将她扶起,待柴云秀坐定之后,缓缓地说到:“柴将军这是做什么?本官并没有说是你暗害的李将军,只是此事事关上元节京城的破获的一桩大案,故而本官不得不小心一些,还望柴将军不要见怪。”听了楚墨风的话,柴云秀这才将自己知道的缓缓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刘黑闼身死之后不久,李秀宁早已查探到关外大约两千突厥士兵,在一个叫乎赤勒的带领下,始终在等待接应刘黑闼,原本以为刘黑闼既已身死,那这些突厥人势必会不战而退,谁知就在出事的前一夜,娘子关来了一个神秘人,出示了一个令牌之后径直去见了李秀宁。
作为当时李秀宁的副将,原本应该护在其身侧的柴云秀也被请了出去,随即二人在屋内交谈了许久,期间还传来一阵争吵声,后来待神秘人离开之后,李秀宁也就没再提此事。
谁知第二日关外的突厥人突然发兵叩关,李秀宁见状赶忙带领麾下士兵出城迎战,两军交战当时杀的是昏天暗地,后来还是依靠大唐强大的弓箭和步兵才将那些突厥士兵击溃,但是交战中李秀宁中了流矢不幸身亡。
始终跟随李秀宁身边的柴云秀清楚的记得,那支流矢是从自己的后方射来的,因为在清理李秀宁遗体的时候,那支箭矢的箭尾是紧紧地贴在李秀宁的背部,这就证明了箭矢绝对不是突厥人的,毕竟箭杆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唐’字。
听了柴云秀的叙述,在结合莫利罗的供述,楚墨风当即断定,此事定然是那个联络突厥的神秘人,从别处入关之后径直去见了李秀宁,具体对李秀宁提了什么要求不得而知,总之按照李秀宁的性格,但凡对方的要求损害到大唐的利益,或者是危及她亲人的安全,李秀宁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而后二人谈崩了,神秘人应该是在娘子关有卧底,而后命令卧底在第二日突厥人叩关之时,以弓箭暗中射杀李秀宁。
想到这楚墨风对柴云秀说到:“柴将军,当时跟随李将军出城作战的将领现如今是否都在城内,本官想从明日起一一找她们问话,不知柴将军可否安排一下?”
听到楚墨风的要求,柴云秀略微思索了一下说到:“除了窦副将率人前往关内押运粮草之外,其余人都在,明日本官就安排。”
“窦副将?此人与太穆皇后是......?”由于楚墨风曾经在长安管教了一段时间皇亲国戚,故而听到跟皇亲国戚相同的姓氏,不免都要问上一句。
“钦差大人猜的没错,此人是太穆皇后的侄女,李将军镇守娘子关的时候才来的。”提到这个窦副将,柴云秀不免叹了口气说到:“当初李将军身故之后,原本以为会将镇守一职交到窦副将手中,谁知陛下直接下旨委任末将接任镇守一职,为此这个窦副将与末将始终是面和心不和。”
听了柴云秀的话,楚墨风不免对这个窦副将产生了兴趣,随即问到:“窦副将全名叫什么?”
“窦婧妍,别看名字秀气,长得烟视媚行的,但是此人也确实有些能力,能开四石弓,领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当初我和她都是李将军的副将。”提起窦婧妍,柴云秀赶忙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说到:“既然如此,那明日烦请柴将军安排,另外给我一副窦副将的画像。”
柴云秀点了点头,随即将楚墨风等人安排进关内的客房里,得知大唐战神亲临娘子关,娘子关内顿时犹如泼进水的油锅,顷刻间沸腾起来。
自午时开始,楚墨风居住的房间门槛快让人给踏破了,不少将领纷纷前来向楚墨风讨教,而面对群雌粥粥,楚墨风只好耐下性子一一解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是夜柴云秀设宴为楚墨风等人接风洗尘,待楚墨风回到房间内,正准备躺下休息,谁知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楚墨风上前打开门,只见柳非烟站在门外。
楚墨风见状一把将其拽进屋内,柳非烟被这突入其来的一拽吓得花容失色,以为楚墨风要做些什么,心中害怕的同时隐隐有些期待,谁知楚墨风将她按到椅子上之后,将窦婧妍的画像放到她面前,缓缓地说到:“非烟,明日你带着琇儿前往晋阳,如若押运粮草,晋阳是离着娘子关最近的一站,届时你们到了晋阳之后,仔细查探这个叫窦婧妍的信息,一旦有消息随时飞鸽传书禀报。”
此时柳非烟还未反应过来,脑子一犯迷糊突然来了一句:“楚大哥原来你把我拽进来不是要那什么啊?”
“那什么啊?”楚墨风伸手点了点柳非烟的额头,笑着说到:“你是不是以为我方才饮了酒,会趁机借着酒醉对你行那苟且之事?放心,我没有那种想法的。交待给你的事情别忘了,现在赶紧去休息。”说完拽起柳非烟,将他缓缓地推出门外,随即迅速合上的房门。
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柳非烟这才缓过神来,随即双颊一红,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到:“柳小姐你究竟在想什么啊?”随后面带羞涩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清晨,柳非烟和宇文琇趁着天色未明,离开了娘子关向着晋阳方向驶去......
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且看楚墨风娘子关查案,再看突厥人大战彼岸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