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鹿面对易老的质问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好似没怎么把此事放在心上。
抛开清原的守御能力不谈他现在的功行也是寄虚境了除了名声还不够响亮单纯实力要入主名洲也不是什么难事根本无惧宗盟和他为难。。
何况以他对这些宗派的了解待知道了他的实际功行后只要不是毫无转圜余地了都不会和他真的撕破脸皮。
再一个么他都来到这里了难道还会在意这点事么?说不准就能在这里找到破开天轨的方法那么更加不必去顾虑这些了。
故是他轻松道:“只要宗盟觉得可以攻破清元派那么大可以来。”
易老顿时无言。
跨越洲陆去攻打一个有元神修士镇守的山门这个山门还是位于荒洲宗盟是不会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他也是意识这位丝毫不受自己话语威胁于是又换了个说词道:“蒲掌门何必如此你与我们宗盟也算打过交道了也知道宗盟的慷慨上次想必你也是拿到了不少好处的。今次又为何要与宗盟作对呢?”
他看了看重岸“这些天外修士终究是天外来的他们的许诺根本不能相信蒲掌门可要三思啊。”
蒲鹿懒得与他继续啰嗦下去看了看四周对重岸道:“方才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重岸点点头方才过来时他们就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机痕迹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的痕迹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而是半途之中突兀出现的这里的情形有些复杂。
他没兴趣和这些个自在界的修道人说什么目光落到了上面的那一捆捆玉简上当即意识攀寻过去扫了几下顿时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而这其中无不是与仙朝有关特别是其中还提到了一种名唤“不坏之金”的东西让他心里微微一动, 他不觉看了一眼易老, 恐怕后者也没发觉, 其眉心之上有一点微不可察的金色。
他想了想传声道:“道友这个人应该是想阻拦我们, 另一个人此刻当是在后方。”
蒲鹿这时道:“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重岸点点头道:“我也有。”
他们都能感觉到, 那不在这里的那人会做什么不妥当的事
其实抛开这些不论, 他们也不会放任不在感应之内的同辈躲在一边的, 肯定要找了出来的。
重岸道:“你去还是我去?”
蒲鹿道:“我来吧。”
重岸道:“好。”他看向易老“这个人交给我便是。”
蒲鹿对他一点头, 便直接往后殿方向遁行而去。
易老一开始是想用言语稳住对方的金身道人让他拖住二人可也没说让他拼命不是?
并且他也是留了个心眼。
金身道人虽说是招揽了他, 可是连自身姓名和在仙朝里的官职都未说, 这不说还未对他完全信任吧, 至少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虽说他可以拼命与敌斗战来获取信任可就怕此人视作理所当然。
所以他也没必要当真卖命, 自己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两个敌人他自认为想要一起拦住可能到最后两个都拦不住。但是拦下一个人还是可能的, 既符合他的实力也交代的过去了。
但是明明看着有人过去, 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故是见到蒲鹿往后方去, 也是佯作伸手阻拦而后者根本不去理会。
重岸在这个时候一挥袖, 易老神情一变身形倏然化风离散同时就见一道锐光从他原来所处之地穿过直接在后方殿柱之上斩出了一道深痕
那一道锐光在殿内兜转一圈之后又是回到了重岸的身前可看到那是一枚乌金色泽的小剑, 剑面之上有着繁复的道箓纹样。
易老不由露出了忌惮之色他意识到这个天外修士果然和此前听闻的那般实力强横。就算他的功行修为在境界上比其人高出一筹可法力神通却未必强过对面而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使用, 看去未必是此人对手。
但好在那金身道人倒也不是什么都没给他留虽然那方大印被收回去了方才那滴金血给他的时候也同样是给了他一定的权柄这个大殿之内可是拥有禁制的他也能驾驭其中的一部分。
故是他稍作驾驭大殿之内生出金铁摩擦之声有阵阵无形之力从殿顶上空
重岸感觉到重重压力到来自然不会去硬抗却是将另一件阵器一祭遮挡在了上方立时就将袭来的力量化消到了最低。
同时身边的乌金小剑再度化作锐光向着易老所在方向袭去易老方要躲闪忽然脸色一变化作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主动迎上了乌金小剑而另一个则是转向了另一边那里却有一只气雾所化的大手压下此化影施展法力堪堪抵住。
同时他元神忽然遁出与重岸不知何时遁出的元神正面对拼了一次法力浪潮的余波向四面滚滚溢出但是出去不过丈许远就被殿内的无形重压完全削灭了。
重岸这两手令易老几乎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后者境界高但没有用除了求全道法连摘取上乘功果道理上也是有一定可能被寻常玄尊击败的。
修士和修士毕竟是不一样的且他现在还带着元夏给予的几件阵器以弱击强都是可以更别说眼前此人并没有多少实力。
蒲鹿对于这里的交手看也不看他知道以重岸的实力足以应付了故是直接穿渡了过去片刻之后就来到了后殿之中来到这里后他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浑身散逸着金光的道人背影。
金身道人此刻正在后殿的空地上摆弄着那个法器其人察觉背后有人到来哼了一声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着他也是转过身来。
蒲鹿看到了此人的面目不觉有些讶异道:“履道友?”看其形貌此人分明就是之前与他一同到来名洲后来在这处象山秘境之中失踪的履道人!
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这并不是同一个人双方气机并不相同。
且还他发现可随着仔细观望对方身上履真人的印痕也是越来越淡似乎完全又是另一个人了。他此前还在想这位履道友到底去了哪里如今看来这里面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变故。
他看这人的装扮倒像是以往的仙朝那些官吏再看此人留下的气机痕迹是突兀出现的故他猜测这很可能是某个躲藏在这里的仙朝之人借得履道人的残余元神复还回来了。
金身道人此刻看出他乃是寄虚之境倒是有些意外开口道:“我看你倒也有几分实力给你一个机会归复我仙朝。”
“仙朝?”
蒲鹿心中不禁一动道:“那尊驾能给我什么职位?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倒不是真的讨要好处而是想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更多关于仙朝的事情再一个他看出此人不易对付稍稍拖延一下时间也好。
金身道人倒是不想他会问出这句话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他感觉此人好生没有礼数一点尊卑都是不讲。
为仙朝做事为他做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难道不应该是感激涕零感谢自己给予接纳么?还敢问他索要什么好处?
他怫然言道:“能为仙朝奉身这是何等荣幸?岂能言利?”
蒲鹿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从这一点上没法沟通了若是换一个真心想投靠的修士恐怕就没什么可以谈下去了但好在他并不是如此想于是换了另一个问话方式道:“我如果投在了尊驾门下那么尊驾需要我去做什么呢?”
金身道人神色缓和了少许这才正确的回答问自己需要干什么而不是问他讨能给什么。
虽然这里面态度仍是不太让人满意但仙朝自离开此世之后后来修道人毕竟未曾受过仙朝的训教不懂礼数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向来大度宽容可以不予计较。
他道:“你只需在外守御或是除掉那名天外修士等待我完成大事。”
蒲鹿道:“可以问一下尊驾那大事是什么么?”
金身道人呵斥道:“这不该是你过的而且你应该称呼我为是上修好了话已止此你可以出去了。”
蒲鹿笑了笑道:“尊驾好像弄错了什么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金身道人神情一沉浮现出冷然之色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了。此刻他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言语那一枚大印从身上浮现了出来瞬时到了高空之中牵动了阵阵重压往立在殿中的蒲鹿压迫而来。
蒲鹿不敢大意这位自称来自仙朝的修道人谁知道有什么本事他立刻就将张御交给自己的经卷展开配合此物而动法力顺势强横数倍生生将禁制之力顶在了外面但一时也无法解脱出去。
金身道人冷冷看他几眼现在他要做更为重要的事情眼下正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没时间和蒲鹿在此纠缠。又是转身回去重新回到了那法器之前。【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