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莱卡琴。
女仆小姐用1oz伏特加,05oz白卡鲁索酒以及同等分量的柠檬汁,这会儿正在配制这种鸡尾酒。
在可以看见莫斯科晚景的酒店式公寓的最上层套房之中,优夜说,这次做了一笔还算不错的声音,应该要好好庆祝一下的。
洛邱的掌心之中,刚刚完成了交易不久而到账的灵魂光球正在漂浮着。
落地玻璃窗外的莫斯科夜景到处都是彩色的灯光,而这个灵魂光球,同样也是缤纷的色彩。
但它已经不再是卡马拉。
它只是它最本源的模样,而作为卡马拉的这个个体,也已经在交易完成的那一个瞬间,消失不见。
“就像是橙子一样,剥开了外皮之后,就能够得到鲜甜多汁的果肉……卡马拉就是这一层外皮。”
洛老板回想着女仆小姐关于这种情况的解释——据说在他之前,也就是上任老板主持俱乐部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也曾经出现过两次。
但前面的两次,最终得到的天使的灵魂的质量都没有这次隐藏在卡马拉之中的这个高。
已经冲调好了的巴拉莱卡琴被女仆小姐轻盈地放在了洛邱坐着旁边的小圆茶几上,“应该是很好地将卡马拉从天师的魂之中剥离的关系。”
优夜也带着痴迷般的目光地凝视着老板手上的灵魂光球,“这次,已经很好地验证了主人您之前的想法了。”
“想法?”洛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优夜却回忆般地呢喃着心中曾经听过的句子,“如果时间能够让它酝酿出芬芳的话,愿意等待吗?”
洛邱举起旁边的古典酒杯,理论上喝不惯伏特加的他却感觉到这杯冲调好的饮料意外的能够很好入口。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酒精能够影响得了他身体的关系。
旁边还有小片的柠檬片,洛邱接着拎起一片含在了嘴中,酸味让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嗯,为什么天使的灵魂会在普通人的身体之中。”
优夜道:“从前听过上任说过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多。似乎犯错的天使都会受到惩罚,转生在人间,当天使在人间受难,而最终洗涤心中罪孽的事情,它可以冲回天堂。”
“下凡历劫啊……”洛邱下意识地道。
女仆小姐侧了侧头。
洛邱笑了笑道:“我们国家自古也有相同的传说。天上的仙人如果触犯了天条,都会被打入凡间,等经历了足够的劫难之后,才能够重回仙班……嗯,故事书上是这样么说的来着。”
女仆小姐点了点头道:“主人的国度,确实有不少的神话故事流传下来。”
洛邱看了优夜一眼。
她并没有办法能够直接阅读负一层的账本,但当初收账的时候,确实是优夜亲手把账本提出来的。
这里面就要追溯到上任老板还在的事情——上一任的老板实在是个三步不出闺门的合格老宅男……嗯,一个合格的并且很帅气的老宅男。
因此在他开始宅在俱乐部开始,除了摸上门的客人,碍于规矩他不得不现身之外,收账的工作都是交给优夜去完成的。
账本记载的账,一旦时间差不多到了,就会自动提醒这位女仆小姐——而她能够看见的,也仅仅只有该项交易的内容。
所以关于天堂的事情,她或许知道不多……甚至不知道。
至于东方的神话,大概也差不多的情况。
天堂……天庭……
……
“主人,我脸上有东西吗?”
优夜看着洛邱看着自己的目光,眨眼问道。
洛邱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比较爱好打扮。不过放心,我盯着你看,不一定是因为你脸上有东西,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看而已。”
优夜目光亮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轻声道:“主人稍等。”
想要知道优夜打算做什么的洛邱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只见优夜走入了这套房的房间之中。
不久之后,房间的灯光便被调的暗淡了起来,仅仅只是留下了边缘的筒灯,并且还是暖色系的黄光。
放置在电视屏旁边的音响系统也在这时候自动响起,响起的音乐色一下子就心吸引过去了洛邱的注意力。他下意识地朝着那放置在音响系统上的cd盒虚抓了过去。
看了一眼封面。
《阿尔米达宫》。
这是《阿尔米达宫》这一出芭蕾舞剧的背景音乐。
洛邱知道接下来可能是什么,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那走廊的位置,当音乐一下子扬起的瞬间,女仆小姐便出现在了这套房的厅子之中。
这么短的时间,优夜似乎也找不到正统的芭蕾舞装,甚至是鞋子——但这对于女仆小姐来说似乎并不是难题。
黑色的,丝质的,披挂在身上,化作了最薄最薄,隐约可见那白皙肌肤的睡衣,便成为了她的舞装。
在白色柔软的地毯上,似乎也不需要舞鞋这种东西。
优夜的左腿踮起,脚尖完全地成为了身体的支撑点,她的右腿则是几乎水平地向后延伸着。她的双手张开。
像是翼,缓缓地挥动着。
她的身体略微前倾,因为是睡衣的关系吗?
一些更美妙的风光,也自然地在洛邱的面前展现出来。
她在旋转着,她也在低微地起跃着,她踩在了节拍上,就像是一只正在天清色的湖水上掠过的黑天鹅般。
她在他主人的面前,跳着从未跳过给人看的舞蹈。
………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分割线=。=………
嗤嗤。
应该是煎鸡蛋的声音……因为体质的关系,在老板不需要在意脂肪摄取量的情况下,女仆小姐就算只是煎蛋也会用味道比较好的黄油。
洛邱已经能够嗅到早餐的香味。他打开了套房客厅的窗帘,眺望了一下这个城市的早晨,心情还算不错。
“主人,造成马上好了,洗漱的东西也备好了。”厨房传来了女仆小姐的声音。
洛邱伸了伸懒腰,随手打开了电视,便看见了这样一则的新闻报道:
“……昨晚大约凌晨时分,收藏在特列恰科夫美术博物馆的名画《无名的女郎》被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