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告诉他,没空!”
叶默从龙成虎那儿接过手机看了眼,几乎想都没怎么想,就明确给出了答复。
后者从叶默手中接回手机,点点头。
见两人搞的这么神秘,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加上叶默这瞬的气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柳浣纱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担忧。
她知道,他来这儿以后,有三分之二点五的困扰都是因为她,心中难免自责,柔声说道:“老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叶默笑着摇了摇头,不要说问题不大,就算是天塌下来了,那也该由男人来顶。
龙成虎的手下发来了短信,说是那个救走陈浩的家伙,想约叶默见个面,至于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叶默就很认真的想过,对于那种只看利益行事的人,该利用时就得好好利用,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否则叶默是不会轻易与所有的敌人为敌的。
没想到那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见面,这确实是叶默将其握在手心的一个好机会,不巧的是,叶默眼下一时半会儿真抽不出时间。
叶默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柳浣纱就越肯定他有事瞒着她,可她知道,就两人目前的尴尬关系而言,很多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如此,她也只能“哦”了声,欲言又止。
气氛变得枯燥起来。
那块装着夜壶的泥巴,最终被一位中年人以一千八百万的价钱拍到手。
叶默对此只能叹息,表示爱莫能助。
接下来被拿出来拍卖的两块泥巴,分别是一块藏有茅台的泥巴,还有一块装着一盒古巴雪茄的泥巴。
至此,叶默对那个不曾谋面,在这场拍卖会结束后,注定要被不少人问候祖宗十八代的“天才”,表示真心服了。
两块泥巴最终都被同一名中男男子以一千六百八十万的价钱拍到手,叶默对此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了。
相比之下,茅台与古巴雪茄远比鸟人们拍到的tt有价值,可就算这两件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只夜壶值钱!
叶默忍不住看了龙成虎一眼,有些无奈的眼神,似乎在说:瞧你整的,这叫什么事嘛,等下要是没人拍到价值两千万以上的宝贝,我就是再想替你说话,只怕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仅是一眼,龙成虎都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他自是不知道叶默这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叶默在乎的是刚才看到的那条短信,一想到这样的小事居然还来麻烦叶默,龙成虎当真感到脸红。
好在叶默并没有盯着他不放,恰好此时又有一块泥巴被装在匣子里,被四个大汉抬了上来。
然而这次,当叶默的目光透过匣子,进入那块泥巴,他的嘴角总算浮起了笑意。
扭头看向脸色不悦的洛依依,在心里叹了口气,收起不该有的情绪,笑着说道:“依依,我感觉来了,就是这块!”
“真的?”
一听可以给叶默买礼物了,洛依依顿时一扫之前的郁闷,盯着那块泥巴,眼中大放异彩。
而她直接挽起了袖子,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扫向人群的样子,只搞得叶默哭笑不得。
至于洛山秋这个冤大头,没由得感到肉疼,可他转念一想,如果花点钱就能让妹妹开心,那就不算什么。
还好洛山秋调节心情的能力不错,否则,就叶默盯着那块泥巴,双眼冒绿光的样子,就足以令洛山秋回京后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成东流开口之前,忍不住看了眼旁边,只见那两个考古学家还在专心致志的捣腾那块属于鸟人们的泥巴。
顿时止不住腹诽:这两位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吧,专业也不是他们这样的专业法呀,照这样下去,等他们把所有泥巴里的宝贝都取出来,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其实成东流也知道,这不能怪人家两位学究,关键是竞拍者太给力了,每块泥巴拿上去,最多三分钟就会花落人家。
一想着泥巴拍完之后还有别的要拍,成东流也就不急了,慢吞吞的道:“老规矩,起拍价十万,诸位请出价!”
“一千万!”
少女的、急切又不失甜美的、天籁如黄莺般的、听起来财大气粗、底气十足的声音,继成东流的话音之后,响彻了整个拍卖大厅。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了过来。
就见洛依依高举着牌子,而叶默等人则不同程度的将脸撇到了一旁。尤其是洛山秋,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揉太阳穴了。
“竟然直接喊到了一千万!”
“咦,那个姑娘看上去有点面生呀!”
“一看就是来玩儿的!”
“嗯?那位姑娘气质绝佳,身段和容貌都没得说,重要的是跟我儿子年纪相仿,有谁知道,那是谁家的千金?”
“我劝你们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没看见人家坐在谁的旁边吗,没准人家早就成了叶总的姘头!”
“喊这么个不痛不痒的价有什么用,又不能一口气就把东西拍到手,没准到头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声,洛山秋愣了愣,当即抬起头来,缓缓扭头看去,眼神如鹰。
一个叶默就已经够让洛山秋头疼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打他亲妹妹的主意,还说出了那样的话来侮辱她,就他们也配?
嘶~~
场中不乏有京都来的富人,有眼尖的人自然认出了洛山秋,没由得呼吸一凝,很快联想到洛依依的长相与洛山秋有几分相似,顿时暗暗庆幸,没说什么轻薄洛依依的言语出来。
饶是如此,他们也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
至于场中那些个身份特殊的宾客,在认出了洛山秋之后,又纷纷看向了叶默,眼神均很复杂。
先不说其他人,叶默明显察觉到,燕京大姐大的看过来目光,似乎透着侵略性。
没错,就是侵略性!
叶默并没有刻意迎上那个女人的目光,不过他却感到了烦躁,甚至有几分不安。仿佛在她的眼里,他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