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飘落,从吊桥两侧,飘零向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
吊桥之上,姬长歌停下了脚步,他缓缓抬眸,望向了前方。
隔着雪幕,他看到了一双猩红色的眸子。
雪幕之下,两两对望。
过桥者死!
仅仅四个字,简单的话语,却充满着无尽的杀意。
这不止是个简单的警告,更像是一种规矩、一种规则、似上苍的宣判。
风雪之下,姬长歌负手而立,一袭黑袍猎猎作响,满头黑色长发在风雪之中摇曳飘荡。
忽然间,他笑了,笑的极为妖异。
姬长歌俊美的脸庞之上,露出了笑容,妖异而又充满轻蔑之意,“既然如此,那我……过桥给你看。”
话音落下,姬长歌的身形动了,他踏着轻缓的步伐,踩着一地雪白,单薄的身躯却散发着一种极为妖异的气质,说不出的孤傲自负,霸道不可一世。
他踏步向前而行,似毫不在意,像是在蔑视先前的警告,更像是在践踏雪衣堡的尊严。
片刻之间,他便是踏过了吊桥。
吊桥前方,城门之下,姬长歌笑容深邃,看向前方那一袭血衣,笑道:“你看,我过桥了,又如何?”
又如何?
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极致的狂傲不羁,说不出的自负。
雪依旧在落,寒风依旧凛冽。
整片空间却死一般寂静,气氛压抑令人无法呼吸,似酝酿着狂风暴雨。
“过桥者死!”
“既然你过桥了,那么,你死!”
白亦非神色冷冽,猩红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刺目的血芒,声音冰冷,“能够挥手之间诛杀五百位白甲军。”
“一招之间,能够将大宗师中期境界的白温秋重创,而且这还是你手下留情的缘故。”
“不得不承认,你很强,有资格做本侯的对手。”
“然而,若与本侯为敌,你还不配!”
白亦非乘骑在骏马之上,瞳孔之中迸射炽盛的杀意,俯瞰着下方的姬长歌,平淡的语气,似在称述一个事实。
你不配!
这便是来自血衣侯的评价。
他纵横七国几十载,麾下白甲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他的孤傲自负,源自灵魂血液,视苍生如蝼蚁。
纵是七国君王,在他眼中,亦是草芥,与蝼蚁何异?
“退后!”
白亦非轻轻抬手,白甲军整齐划一的向后而退,俱是目光炽热的看着前方的血衣身影,他们知道,侯爷要大开杀戒了。
“今日,是你的死期!”
白亦非单薄的嘴唇似渗着血般鲜红,他目光冰冷看向下方的黑衣身影,姓甚名谁都不在去问。
那些,都没有了意义。
因为在他眼中,此人已经是个死人。
“有点意思。”姬长歌风轻云淡,纹丝不动,笑道:“今日,倒是要领略一下血衣侯的风采。”
“你会领略到的。”
白亦非神色漠然,他双手交叉于腰间,做出拔剑的姿态,随着清脆响亮的剑吟声响彻云霄,他拔出佩戴于腰间的长剑。
左手之剑,红色剑格,白色剑刃,剑名——飘雪!
右手之剑,白色剑格,红色剑刃,剑名——饮血!
“能够死在本侯剑下,你足以自傲了。”白亦非冰冷的声音响起,刹那间,他的身影凌空飞渡而起,宛若一道炽盛的电光划过虚空,天地之间,弥漫出无尽的凌厉剑意,纵横四海荒。
虚空之中,一道剑光宛若白色匹练,一道宛如血河临空,极致炽盛耀眼,璀璨夺目。
剑未至!
剑意先临!
凌厉无匹的剑意覆盖天地席卷而下,飘零的雪花被搅为粉碎,在那剑意激射之下,姬长歌满头黑发被吹拂的狂舞起来,衣衫猎猎作响。
姬长歌视若无睹,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他轻轻抬手向前点出,指尖化剑,无尽剑意喷涌而出,向上方席卷而去。
“轰隆隆!”
虚空之中,两道剑意纵横交错碰撞,发出轰隆隆的剧烈声响,宛若惊雷炸响,天地震动,响彻云霄。
一圈圈无形的剑气气浪,化作一道道涟漪,向四面方激射而去。
凌厉锋芒的剑意风暴之中,姬长歌以指为剑,指尖对剑尖,对碰在白亦非血红色的剑尖之上,炽盛的光芒闪烁而起,似两柄神剑在交锋,剑意惊九霄。
这一刻,山巅之上,方圆十里之内,飞雪为之停留,似时间禁止,雪花临空而不落,景象极为惊骇。
“噗!”
一道鲜血飞溅而出,只见剑意风暴之下,血衣侯的身影向后倒退闪现,虚空之中迸射出一条血线……
“砰!”
血衣侯的身影倒飞落于地,他猩红的目光之中迸射着炽盛的杀意,执剑的双手却止不住在颤抖,他抬起俊美妖异的脸庞,一丝鲜血从嘴角滴落。
。
(4月日到4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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