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拉长了颈部,衬衫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住,领口抵着凸起喉结,冷白的颈泛着白玉光泽。
精致、矜贵、神秘,完美的尤物。
饶是个大直男,每每乍一眼看到他,南宫都会有种被惊艳到的心动感觉。
他若是女人,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
厉墨南甫一睁眼,对上的便是南宫那奇怪的眼神,拧着眉,一副“你那什么奇怪眼神?”的样儿。
南宫轻咳两声,掩饰不自然,要是让大佬知道他刚刚这么假设了下,不得嫌弃死他?!
“心情不好?一起去公司加班?”南宫好心地问。
对工作狂而言,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加班。
厉大佬:“我有病?”
言外之意:你有病!
南宫:“”爱工作还有错了?
他可是大boss,竟骂他这个勤勤恳恳为他加班打工的有病。
喵喵回到家就拿着跆拳道服去大包子的练剑室了,还不让他进去,隔着门他都能听到里面她那杀气腾腾的声音。
好怕她把自己弄伤。
彼时,天已晚,小包子坐在主宅门口台阶上,双手托腮,盼着大包子回来去哄喵喵。
耶律无欢(假厉墨彦)刚走到主宅前庭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小包子,小东西看起来有烦恼。
性情多疑,无时无刻不盯着防着他们一家的耶律无欢,又起了疑心,南风会不会知道她母亲没死,还被戚落偷了?
如果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若知道了,厉墨南的人应该已经在去医院路上了。
男人冷笑,笑得阴戾邪肆。
他在暗,他们在明,如何斗得过他耶律无欢?!
前世,他被对她的爱情蒙蔽,失了理智,最后才会落得悲惨下场。
今生,他对她只有恨!
他要江山,还要她的命,要她和厉墨南生死两隔!
“三伯!”小包子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大声喊。
天真无邪的孩子,声音都那样干净、稚气,教人羡慕。
可惜,他耶律无欢从记事起,就不知天真无邪是什么,只知道想尽办法讨父王欢心,当上王子,继承王位!
“三伯,坐!”小包子在自己身旁的地上铺上一张面纸,拍了拍请他坐下。
耶律无欢愣了愣,三岁大的小东西,跟个人似的。
他竟也真的坐下了。
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
“小a——”话出口,意识到喊错了,耶律无欢立即止住。
“小a是谁?”小包子差不多已经忘记过去的事了,小孩子的记性就这样。
“一个让人头疼的小东西。”男人看着他,嘴角勾着笑,道。
嗷嗷待哺的小肉团,总是哭,还尿他一身!
小包子刚出生没两天就被他调包,他是看着他从小肉团渐渐长成个像样的孩子的,“小a”都是他随口给取的名字。
“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三伯。”
“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国家,一个叫a国,一个叫b国,两国交好。男孩是a国七王子,女孩是b国公主,他们小时候就订了婚约,后来……”给包子讲故事的耶律无欢娓娓道来……
剑房,一片狼藉。
随着一声怒吼,只见身着白色跆拳道服,腰间绑着黑带的女子腾空越起,飞踢出去的右腿精准踹在悬在半空中的沙袋上!
她在半空翻了个身,双脚刚落地,又一个飞踢动作出去,打得百斤重的沙袋左右晃动。
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汗水从她额头滚落,道服已半湿。
眼角的余光,瞥到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宝剑,几乎没有半秒迟疑,她走了过去,轻易摘下,握在手中。
“咻”的一声,利剑出鞘,“咣当”一声,剑鞘落在地板上。
她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剑刃,竟有种莫名的兴奋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头假人上,变得狠戾。
仿佛那就是偷她孩子偷她妈妈的仇人,她冲了过去,双手握着剑柄,对着木头假人疯了似地砍。
削铁如泥的宝剑,瞬间将陪练假人砍得面目全非!
飞溅的木屑割破了她光滑细腻的脸,她毫无所觉,寒剑乱舞。
剑房的门被推开——
一头长发束成马尾高扎在脑后,一身黑白色跆拳道服,手持一把寒剑,侠女一般独自舞剑,剑法越来越有谱……
她腾空跳起,踢上沙袋,矫健的身姿如飞燕,手中寒剑刺出,割破沙袋,里面的填充物爆出。
“喵喵……”好吓人又好厉害的样子!小包子站在大包子身后,看到剑房里的一幕,喃喃地喊。
厉墨南回神,迈开步子进了门,垂首看了包子一眼,将门关上。
他转身,只见她还发疯似地舞剑,看着一室的狼藉,拧了眉。
“小疯子!”他喝了一声。
半空中的身影落了地,一头马尾也落下,灯光下散发着如黑丝缎般的光泽,体力消耗过大,她双腿虚软似要倒下,还好有长剑当手杖,稳住了身子。
女孩垂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汗如雨下,颊边的发丝黏在脸上,双眼看着地板,眸里的狠劲未褪。
一双锃亮的黑皮鞋映入眼帘,她才抬起头。
如墨发丝黏在她透白的脸颊上,眉宇间透着三分英气,少了往日的娇气。
完美的脸颊上多了些许细碎的小伤,破了皮,渗出血丝。
她看着他,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眼神透着狠劲与不屈,映出她心中的哀怨。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她?!
儿子被偷,妈妈被偷,抑郁过疯过,还变成了一只猫,被占去了肉身,将她前三年搞得乌七八糟成了人见人嫌的渣女。
哀怨的双眸,渐渐有了泪意,却瞪得浑圆,不让眼泪落下,她侧过头,开了口:
“如果韩老真是我外公,如果妈妈真的是被戚落偷去的,像沈书漫那样偷我儿子,冒充是她的,我一定过去杀了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黑手还在,肯定还在!到底他妈的跟我有什么仇啊?!”她转过脸,看着他,歇斯底里道。
话落,她被他摁进了怀中!
【本章解读】耶律无欢给小包子讲故事,暗示前世;厉喵喵心里因为儿子和妈妈被偷不痛快,在剑房打沙袋发泄,后来舞起了剑,越来越像前世的小疯子……这里为后面记起前世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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