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得手舞足蹈,将所有人都当成空气的毛飞龙,不仅三生极度无语,鲍比跟忒亚也都是一脸好奇。
“哥哥,这个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还是所有被当成人质的人,都会变成这样样子呢?”忒亚明显一副看怪物的目光,本能躲到了杰克身后。
再说毛飞龙虽然行为异常,不过眼力劲还是有的,知道自己做的或许有些过分了,一脸讪笑走到三生身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趋于平静,开口道:“三生,你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吧?”
毛飞龙这个人在灵隐村这段时间中,以堪称完美的综合实力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他懂进退,知得失,不管从那方面来看都算的上一个人才。
甚至周围的人都被这个假象迷惑,将其当成了正常人。
三生却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毛飞龙的假象而已,这货骨子里甚至是一个比神通天还要奇葩的人,毕竟神通天的奇葩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毛飞龙的奇葩却是隐藏在骨子里的。
试想一个各方面都堪称优异的人,在学生时代会想到用留级的方式来利用奖学金挣钱。
更别提,他跟神通天那个关于充气娃娃的挣钱理念,在毛飞龙口中这个奇葩的商业大计是神通天想出来的,但他作为出资者,甚至操控着,说明他内心也是认可这种模式的。
而随着跟毛飞龙的接触,三生也在其身上发现了最不引人注目,却最为可贵的一点,那就是毛飞龙的逆商绝非一般人可比。
或许一般人只熟悉情商跟智商,这两种最可以衡量一个人能力跟人际关系的数值,却往往忽略了第三种商值——逆商。
所谓逆商,顾名思义就是指一个人在逆境中的生存能力,以及各方面的表现,有心理素质的成分,却又高于心理素质。
逆商之所以容易被人忽略,因为它不同于其它两种可以被人直观感受到商值,需要在特殊的环境中,以及外界的压力下才能够体现出来。
就好像毛飞龙接管了灵隐村酒楼管理工作之后,所有的工作都做的有条不紊,没有明显的过失,却也更没有太大的闪光点,当然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秦风前期的工作做的太好了。
但纵然是这样,毛飞龙在灵隐村这段时间中,还是做出了两件让众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收复四县的过程中,通过完美借势,以最弱之力却最为完美完成了任务了。
还有一次则是当傲天仗着武力,在灵隐村横行时,毛飞龙这个书生类的人,竟然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摆出一副要用直升机相撞要跟对方同归于尽的气势跟决心。
可以说,单从身手上来说,傲天动动手指就可以杀掉毛飞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在那种情况下,他却不得不屈服,不得不退让。
甚至可以说,傲天这个世界各界都瞩目的天骄,这辈子只败过一次,只退让过一步。
而世人都记住了傲天败在了三生手下,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曾经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飞龙逼退过一步。
“看你在这里过的这么惬意,我倒是希望自己这一路上不那么顺利,好让你在这里多享受一段时间。”三生语气中满是不爽。
毛飞龙尴尬的笑了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有些过分了,不过他也明白三生虽然面色不爽,内心却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表现。
“你这么说也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吧,我可是为了你,才被这些海盗抓住当成人质的,难道你就不应该过来救我吗?”毛飞龙跟三生相处久了,早就没有了最初时候的上下级观念,甚至整个灵隐村的管理层除了几个老顽固之外,其它人都没有这方面的观念。
因此在灵隐村内,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一群围绕在饭桌上的人呼来喝去,招呼他去做各种各样的饭菜,不知道的人都会将其当成这里的伙计,殊不知他们眼中的伙计才是灵隐村真正的主人。
听到这里,三生内心的不爽瞬间消散,眼睛中不由闪过了一丝黯然,极其了解他的毛飞龙同样鼻子一酸,以为两人同时想到了神通天。
“你知道现在通天在什么地方吗?”三生率先开口了。
毛飞龙苦笑摇头:“不知道,我也知道他被卢比斯当成人质送给某个大人物了,不过我相信他现在肯定不会有危险,毕竟那个人想要我们两个人过去当人质,肯定是对你有所求,现在卢比斯已死,如果我们不能从他手下口中得到线索的话,就只能等对方过来联系我们了。”
“你不是一直被关押在地牢里面吗?你是怎么知道卢比斯已经死了呢?”忒亚一脸不解,同时道出了其它人内心的疑问。
毛飞龙一脸无奈,翻着白眼,说道:“如果卢比斯没死的话,三生会过来问我这个问题吗?而且以他在岛上的所作所为,碰到三生了肯定是十死无生。”
此话一出,除去三生之外的几人表情骇然,看向毛飞龙的目光再也没有了轻蔑跟怪异,只剩下了深深的敬佩。
一个被关在地牢中,封闭了将近一个月的人,不仅没有被折磨疯,甚至还可以根据之前的认知,以及眼前的形势推断出这段时间中发生的事情,这份大局观,以及头脑绝非常人可比。
三生微微点头,认可了毛飞龙关于神通天的推断。
虽然他跟毛飞龙彼此之间都有千言万语想要互诉,不过毛飞龙被关押这一个月的时间中,根本就没有机会洗澡,甚至都跟自己的排泄物共处一室,直接被三生打发去洗澡了。
此刻,风起云涌刚刚经历了一场不为外人所知巨变的加勒比海域虽然已是凌晨,由于时差的关系,国内却正处于正午。
就在此刻,一辆毫不起眼的出租车停在了灵隐村酒楼面前,虽然的哥再三告诉自己的乘客,这个酒楼已经满座,现在进去根本就排不到位置,但乘车的老者却只是随手扔下车费,下车之后,满脸复杂跟苦涩的望着眼前这个对他陌生又熟悉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