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记住我要听实话。”
三生单臂提着体重超过二百斤的保镖,从三楼走下来,面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没有紊乱一下,直接将其扔到了宁楚红脚下。
他虽然没有丝毫彰显自己武力的念头,不过单凭这份臂力还是让宁楚红夫妇都忍不住咽了两口口水。
“之前宁夫人让我找机会掐断那个老头的供氧呼吸机,造成意外事故,说事成之后给我二百万美元,而我的确这么做了,但林小姐照顾的太周全了,刚刚掐断没多久,她就回来了。”眼盲的保镖如同念演讲稿一样,机械的说道。
对于他们这个行业来说,别说两只眼睛都瞎了,就算是断一条腿跟胳膊前途也就毁了,此刻他唯一期望的就是不要再受折磨。
“诬陷,这根本就是诬陷,肯定是你对他严刑逼供,他才会这么说的,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想到这件事情被揭露的后果,宁楚红歇斯底里的否认道。
盲眼保镖脸上却闪过一丝忿恨的表情:“宁夫人,你就不要装下去了,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那个输氧管上面应该还有我的指纹,而且对折的地方是不是人为的可以进行技术鉴定,这个是抵赖不掉的。”
自诩将所有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的宁楚红,此刻彻底傻眼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实在难自圆其说,呆如木鸡一般瘫坐在地上。、
“你竟然真的想要杀掉我爸,我跟你拼了。”林子虎在孝心的趋势下,第一次对自己的老婆动手了。
虽然说,男人打女人绝对是无能的表现,不过杀父之仇的人根本就没有性别之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仇人。
受打击程度仅次于宁楚红的则是林海涛,他仿若痴傻般瘫坐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竟然想要杀掉自己的爷爷甚至还有自己的妹妹,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无比难受。
“宁楚红,我要你现在告诉我,我爸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林诗音小脸苍白。
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之后,宁楚红这个疯婆子再也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一把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暴打,拳头却软弱无力的老公,捋了捋自己披头散发,恶毒地说道:“我倒是有这样的想法,谁你那个死爹当初死活不同意我跟子虎的婚事,我嫁进来之后又处处的针对我,不过我虽然这样想,那时候却没有这么做的能力。”
“那到底是谁做的?”三生猜测宁楚红纵然不是主力,也肯定知道内情。
“哈哈哈!”宁楚红大笑着:“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始作俑者就是后来一直被你喊妈妈的唐梓小,就是那个梦想让你做她们家儿媳的那个人。”
说完之后,宁楚红期待着林诗音备受打击的模样,出乎她预料的是,林诗音的反应比她的预料平淡太多了。
因为早在三生被孔俊豪算计掉进海洋还生之后,林诗音便已经察觉这件事情纵然不是唐梓小主使,她也肯定是知道内情的,毕竟那是她极力邀请,她跟三生才会踏上那架飞机,对于唐梓小的真实面目她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你可知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杀掉我爸妈?”林诗音此刻连唐梓小的名字都不愿说出。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宁楚红一脸鄙夷:“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当然是为了钱呗,当初你爸强势已经掌握了了林家的大部分实权,你爷爷身体不好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而林子虎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只要你爸妈死了,唐梓小计划着就能够凭借两家的关系接受林家的企业,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又硬挺了十几年。”
从宁楚红你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她跟唐梓小是盟友,对于这个盟友她却没有太多的赶紧。
毕竟唐梓小算计的是林家的资产,宁楚红也将林家的财产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诗音,你放心吧,你爸妈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孔家彻底灭门。”三生瞳孔微缩,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单凭孔俊豪之前对他做的事情,他就有了报复孔家的足够理由,只不过这件事情他不想假手于人,而孔家真正的实力绝对比表面上要恐怖很多,因此他选择的隐忍。
林诗音父母被害的真凶爆出,让他又多了一重报复林家的理由,也多了一丝迫切。
“三生,我累了,我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你能带我回去吗?”林诗音一脸憔悴跟无助,浑身无力道。
人生最大的伤感莫过于,自己相信的人在背后捅刀子,不仅没有丝毫防备,甚至在看清对方的面貌之后,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将刀子拔出来反捅回去。
“好,稍等一下,我们就回去。”三生轻声安慰,将林诗音拥进怀中,用胸膛热度温暖着她那颗冰凉的心。
“宁楚红,诗音父母的事情,虽然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你屡次找人暗杀她,而且还想要对林爷爷下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三生转身冷冷说道。、
“来啊,你杀了我啊,反正我海涛的母亲,你杀了我他肯定恨你一辈子,你愿意让林家鸡犬不宁断后的话,你尽管可以杀了我。”无所顾忌的宁楚红,打出最后的底牌,林家第三代唯一男丁的母亲。、
要知道传统观念极重的林老爷子,在明白自己儿子想要自己死的时候,都选择的原谅,对于隔辈亲孙子的母亲,他是否会选择原谅呢?这个问题三生不愿去想。
“你这个疯婆子,都到现在还敢嘴硬,好在诗音跟我爸现在都没事,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但饶是这样以后我也要好好管教你一番。”林子虎一脸凶恶,仿佛要吃掉宁楚红一般。
三生则是哭笑不得,这番话压根就是给宁楚红开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