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发话了,那些工作人员那里敢耽搁,在满是震惊跟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谢大爷红光满面的在几个法警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谢大爷这段时间内虽然是在看守所中,不过他早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因此吃得香睡得好,再加上他身份跟年龄,这段时间他在里面受到的照料甚至比外面还要好。
相对于根本就不向蹲局子的谢大哥,更加受人瞩目则是一直脸上带着神秘微笑的三生。
再次看向这张熟悉的面孔,黄天正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就算是用屁股都能够想明白,谢大爷这个名义上的团长也是三生搞出来的,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多么大的能量才能够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直接成为一个团长。
他也第一次感觉到,三生前几天的沉默是压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漠视,若他真的动用自己的能量开始报复的话……黄天正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恐怕就是得罪这个董三生了,不过好在我们之间的冲突只不过是商业斗争并没有什么私仇,看来我是时候跟傲家保持一段距离了。”黄天正看了一眼傲凡,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得罪一个如此恐怖的对手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外面的人都明白了,身为事件核心的谢大爷却还是一头雾水,看到三生在远处便吼道:“三生,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团长啊,他们为什么要将我送走呢?”
谢正声等人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他们也都明白三生为了这件事肯定做了很大的牺牲,谢大爷这句话无疑会授人以柄。
高柔柔的反应却很快,甜甜一笑:“谢大爷,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您不是说过有机会上战场的话,您还会扛起枪保家卫国吗?从那时候我们部队已经决定对您特招了,因此说早在几个月之前,您就是我们部队的人了。”
谢大爷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说过这番话,这也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还想说什么,谢正声却害怕自己老爸耿直的性格惹出来什么幺蛾子。
“爸,您赶紧上飞机吧,一会这几位同志还要带着你去见领导呢。”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让领导等久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谢大爷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收队!”
在满是敬畏的目光中,高柔柔做了一个撤收拾,向自己乘坐的直升机走了过去,路过三生身边的时候,低声快速说道:“董三生,你这个混蛋,竟然敢算计老娘,若不是赵将军私下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让我有所准备的话,你知道你今天会给我惹出来多么大的麻烦吗?”
三生只能咧嘴傻笑,他现在也明白高柔柔为什么能够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了,她后面的主脑可是那个凭借凭借三言两语就能够将占尽优势的非法入境的亡命徒玩弄于鼓掌之中已然成妖的人物。
在三生所遇到的人中,能够被他称之为狐狸的人唯有金兴业,甚至黄天正都算不上,黄天正阅历跟能力或许不比金兴业差,但他心机显然比不上金兴业深沉,做事的风格接近于简单粗暴。
但赵将军跟这两个人比起来,那根本就是狐狸王,三生也一直对这个还没有见过自己就把自己算计上的老头敬而远之。
不过他也明白,赵将军肯定不会白帮他这个忙,甚至很有可能在高柔柔来之前,他早就想好让三生做什么了。
“看来我这次还真的把自己卖给奸商了。”一想到赵将军那深不可测的心智,三生都能够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肯定不那么美妙。
“那你们到底要将谢大爷带到什么地方去呢?”三生问了一句。
高柔柔眉毛上挑:“当然是军事法庭了,不管怎么说,持枪伤人可是重罪,不过这次有赵将军帮忙,我估计谢大爷住个十年八年就可以出来……”
话说到一半,高柔柔注意到三生阴的仿佛能够滴出来的面孔,噗嗤一下,乐了出来:“刚才让你骗我,现在我也骗你一下,现在当然是将谢大爷送到灵隐村去了,我先带谢大爷坐飞机回去等你,赵将军有任务安排给你。”
小小涮了三生一下,高柔柔心情明显好转,打了一个响指,她乘坐的直升机就缓缓地起飞,直冲灵隐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生,柔柔到底会把我爸带到什么地方呢?”谢正声有些不放心的问。
“当然是送回家了。”三生压根没有压低声音,目光从傲凡跟黄天正身上扫过,冷笑道:“现在我们所有的麻烦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应该给某些人制造一些麻烦了。”
扔下一句颇具威胁兴致的话,灵隐村出动的豪车队留下一团团尾气跟一张张惊愕面孔扬长而去。
足足过了一分钟,一个警员望着三生车队消失地方,痴痴地问道:“局长,刚才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转业回来的局长身上还保持着大部分军人的气质,一脸冷峻道:“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被誉为绝密,若谁要是敢私下谈论或者宣传出去的话,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法官在另一边也艰难的下达了同样的命令,直到他们离去,任何人都没有再多看黄天正跟傲凡一眼。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傲凡被巨大的翻转的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老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黄天正脸上浮现出为数不多的苦笑,拍了拍傲凡的肩膀:“老弟,听我一句劝告吧,咱们是斗不过董三生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收手吧。”
“谁说我斗不过他?”傲凡激动的浑身颤抖,红着眼睛吼道:“他只不过是土圪崂爬出来的小农民,有什么资格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