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悦给小家伙换上了新衣服,给她梳了美美的小头发后,就牵着她的手下楼了。
一看到霍宛,安安就跑了过去,软软地叫道:“大哥。”
“安安你今天真可爱。”
“我每天都很可爱。”安安很认真的纠正道。
“对,你每天都很可爱,是大哥说错了。”
“大哥,吃完饭我们就可以走吗?”
霍宛笑问:“不然呢?”
“那太好啦。我得吃快点,我要收拾我的笔和字帖。”
“好的。”
安安说完埋头吃了起来。
小朋友吃东西基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吃什么都觉得他们吃的好香,会让其他人忍不住食欲大好。
安安把两颊塞得圆鼓鼓的,才抬头把嘴里的饭菜慢慢咀嚼好再咽下去,“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老爹妈咪,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之后,她就滑下椅子往楼上走去。
三个小家伙有一间他们自己的小书房,安安上楼之后就往他们的小书房里走去。
拿起她的小书包,她开始装她的笔和字帖。
然后又噔噔噔的跑下楼了。
楼下,禇非悦已经把两个人的午餐和水果给准备好了。
两个人的便当分开来装,安安的水杯则放到她自己的书包里。
禇非悦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安安,说道:“你自己拿你的便当好吗?”
“嗯嗯。”安安伸出她的小手接过禇非悦手里的便当袋子,另一只手递给霍宛。
霍宛牵着她的小胖手,一大一小就往车子里的方向走了。
肖莜看到两个人过来,也下了车,对安安说道:“宝贝,你今天跟大哥一起去书店?”
“嗯嗯。”
“请上车吧。”
霍宛把便当和安安的书包放到副驾上,抱安安坐到后座。
坐定之后,霍宛才不解的问道:“肖莜哥,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接我们?”
“你二叔来过来的。老刘要送你褚姐姐,我送你们最合适。”
“我要是有驾照就能自己开了。”
“你可别无证行驶,这几年对无证行驶的判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会。我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的,要是去也是跟你一块儿,轮不到我开车。”
“这还差不多,不要给弟弟妹妹们树立不好的榜样哦。”
霍宛无语了,说道:“我看起来像是要给他们树立坏榜样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毕竟青春期是一段琢磨不透的时期。那天你要是突然变得个性子,也没有人会觉得意外。”
“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
霍宛好奇道:“肖莜哥,你当年干了点什么事儿?”
“我那点破事就不说出来丢人现眼了,不过也正因为那些事后来我认识了你老爸和你二叔啊,算起来也因祸得福。”
“这些事你们都不告诉我。”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告诉你做什么?”
“人家好奇嘛!”
“其实也没干太大的事,那段时间心里觉得特别憋屈,在爸爸妈妈面前刷了一回存在感,结果得到了与我之前设想的完全不同的结果。”肖莜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黯然。
霍宛知道提及了肖莜不开心的事,说道:“肖莜哥,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打听这些事的。”“没关系,既然说了那就告诉你好了,免得你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家里有好几个男孩,但家里穷,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最小的,因此经常被家里人忽略。那时候我刚参加完会考,拿了高中的毕业证。周末回家跟我爸妈拿下周的生活费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打算让我退学打工,供我哥和我弟上学。那时候我觉得他们的声音特别冷漠,没有什么感情。我心里之前的不满加上听到的那些话所有的负面情
绪都喷发了出来,就跟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觉得养了个白眼狼,还说早知道当初就把我给掐死。我心里憋着最后一股气就赌气离开家,后面就参军入伍了。”
霍宛不解地说道:“后来你们和好了吗?”“在部队里学了很多,跟来自天南海北的战友聚在一起,心就渐渐放宽了,也勉强理解了他们当时的想法。跟你老爸和你二叔之后,我就开始给他们打钱,但效果都不是很好。他们每次开开心心的拿着钱却
没想过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把我的钱拿去给他们其他的孩子置办房子和婚礼,却从没想过要打听一下我的事。”
“后来你还给他们钱吗?”
肖莜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说道:“后来我没再给他们钱,他们就想方设法找到了我,应该是你二叔给他们提供的信息。”
“二叔为什么这么做?”霍宛不是太理解这一点。
“他是打算让我彻底的死心,以后不要对他们再抱任何希望。”
霍宛大概可以想见后来所发生的事,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再问这些了,但他还是想听肖莜哥说,“后来呢?”
“后来他们不远千里来到了殷城,找到我第一句话不是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而是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们寄钱了!”肖莜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讽刺。
霍宛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们怎么能这么无耻?”“人呐,感情就是那么回事。有时候人在记忆里自动美化那些过程,减缓至亲的人对自己的伤害。那些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他们的态度和对我的不闻不问,他们再次出现时他们的态度就把我给击垮了。我看
惯了你们家的和谐,再看到我亲生父母的嘴脸,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跟你们的差距有多大。”霍宛:“谁说你跟我们有差距了?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之一好吗?你看你陪了我多少年了?我的毕业旅行都是你陪的,连飞飞、睿睿和安安也都是你陪着长大的。这样都还不算家人,那什么才算?难道你宁愿
要那一群家人,也不能愿要我们?”“当然不是。”肖莜因为霍宛的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我现在已经从这些狗血的事里脱离出来了,都快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自己成了个小家,又怎么还会在意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