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云泛泛到了成年后要跨越的那个阶段,原本还想着扛过去。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信息素的厉害。
那个被信息素支配的晚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路潜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好。
再看他的唇瓣,绯红色的饱满唇瓣,唇瓣被咬破了,唇角也被咬破了。
起床的时候,路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穿衣服的动作很慢,云泛泛可以很直接地看到他身上的痕迹。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然而对于昨晚的事情,云泛泛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潜意识里便觉得是不是自己凶残过了头,一瞬间,心中就涌上了些许愧疚。
这只是第一层。
路潜穿衣服的时候还有些吃力,等穿好衣服之后,路潜又回头,原本他的眼睛便十分清澈,纤长卷翘的睫毛盖在上面,看着她的眼神非常无辜,还有一些委屈巴巴的感觉。
云泛泛的愧疚便升级了。
刚要说话,就听路潜问她:“你不起来吗?”
今天没有事情可做,她其实想把路潜给支出去,再起来。
她还没有看看自己身上的状况,不过应该没有路潜这么惨。
但是路潜这么问了,她只能反问他:“起来做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路潜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一样,一双眼睛睁大,圆溜溜的,眼尾那里还有些红,看上去非常惹人怜爱。
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木木是不想负责吗?”
怎么就扯到了这方面去了?
云泛泛一头雾水,路潜压根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垂着头自言自语:“木木不负责也没关系,只要有这么一次,我就很开心了我先走了”
云泛泛心中罪恶感无限放大:“等等,我什么时候说不负责了?”
路潜眼睛一亮,紧接着就暗了下去,他咬着唇轻声回答:“昨晚的事情,其实是我自己自愿的,跟木木没什么关系,木木要是想选择更好的配偶,我也不会不高兴的。”
云泛泛觉得他确实不会不高兴,但是那个还不存在的配偶,可能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云泛泛扶额:“我负责,没有别的配偶,只有你。”
路潜的睫毛加快扇动的频率,轻巧得像两把小扇子一样。
接着他凑到了床边,他的脖颈上的痕迹还能看得到,红色的,透着暧昧的气息。
因为两人才交换过信息素,所以他的身上有很浓的味道,是云泛泛身上的味道,在两人互换信息素的时候,周围的人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这是属于身体标记的一种宣誓。
宣布某个人属于另一个人。
不过这种气息几天后就会消失掉,到时候就算和另一个人交换信息素,也完全没有关系。
路潜很喜欢自己的身上有她的味道,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天。
昨天晚上他也失控了,不过远远没有信息素紊乱的她那么失控,所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接触,他都记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