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在冷清的街道,风吹在燥热的脸上格外清凉,我想着刚才的一幕幕,都快切入主题了却戛然而止,这会不会对师梦怡的心理造成特别大的打击?唉,这种心理需求也没法照顾,如果真任性而为了,我和小乔的关系一定会崩塌的。虽然无人知晓,但直爽的我对小乔的思念和关心自然会不可逆转地会降温,敏感的小乔一定会察觉到。一旦被她察觉,按照小乔完美主义的行为原则,那么之前几乎用生命建立的爱情就会瞬间消失,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而师梦怡这一块,就我本身而言,只是一个好朋友,一个同病相怜可以互诉衷肠的人,好感还没有累积到怦然心动的时刻。没有心理准备就在一起是盲目的,是对自己不负责。就师梦怡而言,她在这个时候找我其实也只是将我当作挡箭牌,以避免前夫无赖一样纠缠。再者,两个人互相了解得也不充分,朋友式的彬彬有礼能否顺利转变为夫妻间的举案齐眉也是个未知数。许多因素都不确定难以描绘出将来的轮廓和走向。
我戛然而止是理智的,人格也是健全的。唯有理智才能完善人格。
回到家又是子夜了。我给师梦怡发了一条短信:“师妹,我已安全到家,请好好休息。晚安!”
不久,师梦怡也回复:“嗯,有空常联系。梦安!”
半醉半醒的我然后按照既定程序睡眠,睡前给小乔发了一首《你是我的唯一》,听着入睡。为人不做亏心事,何时睡觉都坦然。
第二天上班坐在电脑前,照旧收到小乔回复昨晚的问安信息,以及美图配上几句鼓励的话。看到那几朵颜色不一的海棠花,我的写作冲动又来了。思考再三,终于挤出了一首七言绝句,题目是《各色海棠》:
花瓣千层护一芯,
浅紫深红透雅馨。
从来不作媚人态,
世间自有好知音。
看了几遍之后,觉得没什么好改的了就发过去。没过一会儿,小乔就回复了几个“大拇指”,一杯“咖啡”,一朵“玫瑰”。
然后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为征文获一等奖的缘故吧,周围人在我十步之外的谩骂稍微收敛了一点,不再肆无忌惮了。这种被行政命令演绎出来的双重面具真的让我很无语。我心更加简淡,如果没有实际事务关联,有时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因此,某些人又会说”高冷”了。这本来是形容冷艳孤高的美女,却成了我的标签。随他们叫吧,要理会这些无聊的玩意,我所有的精力都不够。
下午放学,接到魏道恒的电话,他说张劲知道有个叫帅子威的同学在宜安搞房地产开发,毕业之后就与大家没怎么联系,非常想念老同学。帅子威的会费不转账,一定要我们去宜安拿才行。日子已经定好了,就是这个周六。我听了特别感动,真是同学情深啊!
魏道恒要我转告其他同学,我当然照办。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筹委会成员,他们都答应了,顺便也议定了车辆问题。九个人两部车刚好合适。
周六的早上我比平时起得早些,吃完早餐就走去财富广场集合。远远地就看见魏道恒的车在路边,走近了才发现魏道恒坐在车座上听音乐,后面坐着上次一起聚议的几个同学。我和他们招呼了一声,就站在旁边等。
不多久,庞力也走来了。随后张劲驱车,他也带着上次聚议的同学们。
所有人员到齐了,我上了魏道恒的车,庞力坐上了张劲的车,同时启动出发。
在车上大家说说笑笑,为本班出了这样一个大老板而感到开心。快到临水古镇的时候,我对魏道恒说:“魏局,你说我们这么一大伙空手去拜见一个大老板恐怕不合适吧。临水古镇的贡面和蜜桔特别有名,不如在这买些送去。”
魏道恒听后“哦”了一声:“是呀,我们应该这么做,否则太没人情味了。”
到了临水镇,我们停下车一起去挑了手艺最好的面作坊,买了两箱最好的贡面,挑最好的蜜桔也买了两箱,由财务总管庞力付钱。我们把贡面和蜜桔放进了后备厢,再次启程向宜安进发。
行了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抵达了相约地点,在“宜居安乐”小区门口旁边停了车。我们当中有几个人下了车,在车门旁边张望。
张劲说:“帅子威出来了。门口往外开的那辆保时捷卡宴就是他的。他有好几辆豪车。”我朝那边看去,果然一辆中型的黑色suv霸气出场。张劲赶紧走过去挥手说:“老帅,我们在这。”
车子在张劲面前停住了。我们几个都走了过去。车上下来一位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略显肥胖的壮年男子,他热情地和张劲打招呼。然后张劲让他认识我们几个,看能不能喊出名字来。他看着我们这几个一脸茫然,说:“时间隔得太久了,当时年龄个子都还小,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张劲连忙介绍了我们几个,他都一一握手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