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
“蝙蝠侠。”
两人简单地自我认识了一下之后，雷蒙就提议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蝙蝠侠也没反对。
就这样，雷蒙只带了个渣康，外加脖子上挂着的哈莉，以及一旁看到渣康情绪有些复杂的魅惑女巫，便跟着蝙蝠侠来到了哥谭郊外的一座基地内，看起来应该是蝙蝠侠给自己准备的许多临时基地之中的一个，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死射想安抚一下女儿，雷蒙当然不会拒绝。
反正佐伊身体里的液态纳米炸弹都已经被渣康用现实宝石给直接修改了本质，成为了一些对佐伊有好处的营养剂。
经此一役，佐伊不但不会有任何事，而且身体素质也会提高一截，远超同龄人。
这就是死射所说的，绝对不会意外的办法。
当渣康有现实宝石在手的时候，他不想让谁死，谁就死不了。
别说区区一个猫头鹰法庭了，就是直面天父级，也一样能护住佐伊。
有着现实宝石的存在，什么狗屁液态纳米炸弹自然就成了一个笑话。
阿曼达自以为掌控一切，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那些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至于炎魔，则想跟死射叙叙旧，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上次的死射其实是雷蒙扮的。
这件事只有哈莉知道，后来她又告诉了蝙蝠侠，而魅惑女巫只是有所猜测却不确定。
“你还要挂到什么时候？”来到基地后，雷蒙侧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北上，两只脚紧紧地从后面盘在他腰上的哈莉，有些蛋疼。
“不要你管！”
“？？？”
神特么不要我管，你特么是挂在我背上呢好不好！
不过跟女人讲道理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哈莉这种疯起来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女人，就更是无法用道理来沟通了。
在不想伤害她的情况下，雷蒙也只好暂时无视她的存在了。
“话说回来，这小妞这次给我的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还有之前她身上的金黄色光芒……”雷蒙回想起之前的状况，不禁心中一动。
他在脑海中对渣康问道：「之前哈莉身上那种金黄色光芒你注意到没，知道什么情况吗？」
渣康：「那是一种介于魔法与科技之间的力量，力量的源头是她手指上那枚戒指，我倒是见过类似的力量，但好像又略有不同。」
雷蒙：「介于魔法与科技之间的力量吗……说说看，你见过的跟她那枚戒指有何不同。」
渣康：「我曾在海滨市见过一位自称‘绿灯侠’的超级英雄，他所拥有的力量就跟哈莉身上的力量很像，只不过能量的外在表现不同，一个是墨绿色一个是金黄色，而且两种力量给我的感觉也有一些差异，那种墨绿色的力量给我的感觉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而这种金黄色力量……」
雷蒙：「带着恐惧与邪恶的气息吗？」
渣康：「嗯？boss你也感觉到了吗。」
雷蒙微微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以他的气机感应，就算是一众白银副人格里也鲜有比得过他的，但对于力量性质的判断，自然就没有渣康这么老辣了。
可是别忘了，他虽然感应不到，但他却掌握着大量渣康都不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如果说当渣康提到介于魔法和科技之间的力量，以及那种力量源于哈莉手上戴的那枚戒指的时候，雷蒙还没想起来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当渣康提到绿灯侠的时候，雷蒙就明白了。
dc世界大名鼎鼎的七灯军团，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只不过他却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哈莉居然会得到一枚代表着恐惧之力的黄灯戒指，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猜到这个答案。
灯戒的力量自然是很强的，这点毋庸置疑。
绿灯戒指，作为dc世界主宇宙最强文明所开发出的神器，能够带来的力量是可以让宿主横跨星空来作战的，所以才能维护宇宙治安。
哪怕比较弱的绿灯戒指宿主，至少也是拥有相当于漫威世界五级超能者的力量的，而那些顶尖的绿灯戒指宿主，甚至拥有亚天父级力量。
当然，黄灯戒指跟绿灯戒指的来历不同，并非是那个主宇宙最强文明所打造的，而是由被逐出绿灯军团，曾经最强的绿灯戒指宿主塞尼斯托找人打造的，其力量来源于绿灯戒指的力量来源是同一级别的，所以丝毫不比绿灯戒指差。
但因为黄灯戒指的力量是恐惧之力，能够驾驭它的人绝对比能够驾驭绿灯戒指的人更少。
哈莉此时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无疑就是一枚黄灯戒指了。
渣康作为人形魔法百科全书，对dc世界的大部分力量都有所涉猎过，肯定不会感应错。
一个跟绿灯戒指类似，还透着恐惧气息的金黄色戒指，也只能是黄灯戒指了。
雷蒙决定过后没有这么多外人时，再具体是问问哈莉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塞尼斯托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妥妥的人气超级大反派的模板。
这种跟某位主角相爱相杀的反派，通常来说都是最麻烦的。
就像哈莉曾经的那个小布丁，就是例子。
地球上那位绿灯侠名叫哈尔，只是因为一场意外才成为了绿灯侠，但因为其天赋，很快就成为了最被看好的绿灯侠，名声直逼当年稳居第一绿灯侠宝座，最后却被驱逐的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在打造出黄灯戒指后，自然要找绿灯军团身后的人讨回公道。
哈尔存在感这么高，自然就被盯上了。
不过两人明显都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形成了一场绵延许多年的战争。
哈莉能得到一枚黄灯戒指，雷蒙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现在蝙蝠侠也在场，雷蒙自然不便多问。
“听哈莉说，五年前那件事，其实是雷蒙阁下的手笔？”坐下来后，蝙蝠侠直接问道。
雷蒙点头笑道：“不错，那是弗洛伊德的心愿，我既然要把他带走很久，自然不会连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实现不了，不然的话以后谁还会卖力帮我办事，你说是吧？”
蝙蝠侠：“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雷蒙阁下居然能解决小丑那家伙，还真是让我没想到，我跟他斗了这么久，深知他有多难缠。”
挂在雷蒙背后的哈莉，在听到蝙蝠侠提到小丑的时候，神色微微有些复杂。
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半靠在雷蒙的肩膀上，懒洋洋的听着两人的交流。
“你斗不过他是因为他太过了解你，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能彻底了解自己的敌人，哪怕对方有着远胜自己的实力，他也未必不能反杀，我身边这位康斯坦丁法师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雷蒙说着还不忘看了看渣康。
蝙蝠侠却像是早就已经知道渣康其人一样，感叹道：“康斯坦丁法师的名字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贵组织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漏一下贵组织的名号呢？”
雷蒙随意的道：“清道夫。”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雷蒙随口掰扯出来的组织名字，而且他也早就轻车熟路了。
就连蝙蝠侠这种老狐狸，也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出丝毫不对劲来。
“清道夫吗……我记住了。”蝙蝠侠微微点头，看起来像是要把这个名字牢记在心。
一个能吓得猫头鹰法庭不得不拿小女孩来当人质，拥有着这么多实力惊人的成员的组织，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雷蒙对蝙蝠侠不可谓不了解。
所以他清楚，此时以蝙蝠侠那种被迫害妄想症的特性，估计已经在脑海中酝酿着一套‘反清道夫计划’了，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不知贵组织这次回哥谭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也跟最近那些恶性事件有关？”蝙蝠侠又道。
“恶性事件？”雷蒙露出诧异神色。
他确实不知道蝙蝠侠在说什么。
他也是刚刚才抵达不久，都没来得及跟哈莉他们单独见面，完全两眼一抹黑。
见雷蒙神色不似作伪，蝙蝠侠便解释起了事情的缘由，最后还提到了哈莉跟他说的大麻烦。
雷蒙听完后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吃不准这件事到底跟他所知道的哪个时间有关。
或者是一个新的事件？
“你们知道具体情况吗？”雷蒙听蝙蝠侠说哈莉跟魅惑女巫好像了解一些内情，开口问道。
认清雷蒙似乎是渣康老板的魅惑女巫，听到雷蒙问话，连忙回道：“确实知道一点点……”
说着，魅惑女巫开始讲述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她在五年前答应了渣康要守护佐伊一辈子之后，就一直在暗中守护佐伊。
普通人的一辈子，平均也就不到百年，这点时间对魅惑女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当时为了让渣康拯救她的族人，甚至表示愿意终生成为渣康的奴仆。
现在只用当几十年的守护者，她当然乐意。
渣康在雷蒙的示意下，走之前就跟她说了，只要完成这个约定就算还了这份人情了。
自觉占了便宜的魅惑女巫，在这件事上自然也是非常的用心。
然而，就在最近这三年里，本就多灾多难的哥谭，再次被不知道什么势力给盯上了。
经常会出现一些恶性杀人案件，而且都是那种能够引起恐慌的杀人方式。
这些明显有关联的恶性杀人案件，很快就引起了大范围的恐慌。
哥谭警局自然是没什么卵用的。
就像他们几乎应付不了任何超级罪犯一样，这种恐怖的恶性事件，也是一样。
甚至有不少参与调查的警察，都出了事。
这自然是非常踩线的行为。
所以整个哥谭正义一方的力量立刻动了起来，从天眼到蝙蝠侠他们这些超级英雄，都参与到了追查之中，就连猫头鹰法庭这种守序邪恶派的幕后黑手，为了哥谭的稳定都加入了进来。
但很可惜的是，他们这一次发挥的效果，并不比向来废柴的哥谭警局好到哪里去。
三年了，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而且还栽进去了不少人。
蝙蝠侠甚至有叫来正义联盟的小伙伴们帮忙，可效果也同样的不怎么样。
因为这种事情，并非正面战斗，重点在于他们连敌人是谁、杀人规律都还不清楚，这怎么斗？
超人是厉害，但也得有个目标给他打吧。
那些但凡被抓住，或者快要被抓住的罪犯，都会毫不犹豫的瞬间自毁掉，也不反抗。
所以他们迄今为止都一无所获。
魅惑女巫为了守护佐伊，一直都在暗中跟着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哥谭的变化。
而且，她也确实有帮佐伊避开过数次危险的情况，使其没有被卷入这些事情当中。
但这种被动的保护，显然也不够周全。
她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贴身保护佐伊，有时候也是会暂时离开一下的，如果在这个期间佐伊出事了，那她就真的没脸活着了。
所以她也很苦恼。
好在没多久，她就遇到了不知从何归来的哈莉，而且也把这件事跟哈莉说了一下。
哈莉一听，就自告奋勇的要主动出击，而且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几次提前发现了对方的行动目标，破坏了对方好几次行动。
这立刻就引起了那些未知黑手的注意，派遣了更高级的力量来对付哈莉，然而却被哈莉全部弄成了疯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这样一来，对方自然就有点投鼠忌器了。
很快就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和哈莉达成了一个口头约定，他们不再哈莉所保护的这个区域乱来，哈莉也不得再干扰他们的行动。
这要换成是蝙蝠侠的话，绝对二话不说就会拒绝对方。
但哈莉的同情心可没那么泛滥，不认识的人死不死关她屁事啊？
她自己原本就是超级罪犯，而且还跟哥谭第一恶人是黄金搭档，难道还指望她当英雄？拜托，她不在这个时候捣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插曲，才让佐伊常活动的这五个街区逃过了恶性事件的光顾。
可这显然也引起了天眼和猫头鹰法庭的注意，而且也找到了佐伊这个人形平安符，进而产生了一些联想，所以才抓走了佐伊。
“所以猫头鹰法庭那帮蠢货认为这次哥谭的恶性事件与我们有关？”雷蒙哭笑不得。
“好像是这样的。”魅惑女巫点点头。
“唉，真是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雷蒙摇头叹息着。
渣康此时却突然微微皱眉着问道：“你们说的诡异的联系方式，具体是怎样的？”
雷蒙用余光扫了渣康一眼，心中立刻明白渣康应该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