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比较困难,几人出门在外,经费是能省就省。
云裳换好衣服,推开房间窗户,一眼就看到院里的几株樱花树挂满了浅粉色花骨朵,有风吹过,一团团娇嫩嫩的粉在微微颤动,煞是可爱。
窗外的空气清新凛冽,再看着满眼的粉,云裳顿时觉得这间昏暗逼仄的小房间,也多了几分古朴之意。
老金带着顾时年出去打探消息了,云裳躲在房间啃了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后,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溜溜达达的出了旅馆,用蹩脚的r语,跟路人打探博物馆的位置。
上一世云裳可没少关注邻国这座最大的博物馆,更是数次在二层zg专场流连辗转,五个陈列室,里面每一件东西,都可以称的上是国之瑰宝,却被邻国人陈列在自己的博物馆内。
现在换了一个世界,又换了一个年代,云裳不知道那些国宝现在有没有落脚在博物馆,如果没有,那些国宝又被收藏在哪里……
好在小旅馆所在的位置离博物馆不远,脚程快一点的话,能在日头落山前赶回来。
……
另一边,老金和顾时年跑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天黑前打探到一位跟罗海做过交易的买家的消息。
看天色不早了,天气也冷的厉害,老金揉着眉心,打发顾时年先回去,“我晚点跟着他去探探路,你先回去跟云裳在旅馆等消息,不要私下里行动。”
顾时年知道云裳的性子,如果没人看着,那丫头胆子上来了,真能干出一人洗劫一座博物馆的事儿。
这会子心里正担心云裳呢,听老金这么说,顾时年也不跟他客气,叮嘱了老金几句,快速返回小旅馆。
云裳刚从博物馆回来没几分钟,顾时年就急匆匆进门了。看到云裳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房间里,提了大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顾二哥,咋样?有没有消息?”一见面,云裳就急急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顾时年在云裳对面坐下,笑着点了点头,“找到了,金叔跟过去探路,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动手。”
云裳眼睛倏地一亮,“那人从罗海手里买了几件?”
“六件,”顾时年顿了一下,眉头轻轻皱起,“现在就担心那人会把东西转卖出去,要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不怕!”云裳弯下腰往前挪了挪,凑到顾时年跟前,小声道,“我会一点点日语,那人要是真把东西卖了,我就找机会把他绑空间,严刑拷打,不怕他不交代!”
顾时年:“……”
以前在学校里学的东西,还有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空间,就是让你干严刑拷打的活儿?
阿裳这是越长越凶残了啊。
见顾时年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云裳疑惑的问道,“顾二哥,你咋啦?是我说的法子不行吗?”
顾时年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听云裳这么问,果断摇头,“阿裳的法子很好!就是这活儿太脏,到时候我来干,你搁边上等消息就行。”
云裳听懂了顾时年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我不怕脏”几个字。
既然顾时年不想让她沾染这些事情,那她就远远的躲着,免得顾时年又用那种震惊心痛又控诉的目光看她。
两人说了会话,顾时年在小旅馆老板那里点的饭菜就送过来了。
云裳一整天就没有断过零食,肚子还不饿,吃了两个寿司就放下筷子,看得顾时年直皱眉头。
知道自己要挨训斥了,云裳果断转换话题,“二哥,我下午去了趟博物馆,在里面看到不少好东西。”
一句话,让顾时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下意识上下打量云裳一番,嘴里问道,“没出事儿吧?”
“没有!博物馆离旅馆不远,走路也就半个小时,我到里面逛了一圈就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啥都没干!”
顾时年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吃饭,只是过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开口道,“阿裳,你乖一点儿,博物馆里的东西暂时不要动,等咱们回港城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寻常人家的古董文物丢失,跟博物馆里的文物丢失,完全是两个概念。
而且云裳的目标又非常明确,她想把r国博物馆内所有属于国内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带回去。
虽然这个想法很不现实,也很疯狂。
不过,以云裳的凶残程度,她确实干得出把博物馆洗劫一空的事情。
到时候,r国博物馆失窃一事,一定会成为轰动国际的大案件。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这些东西一件不少的出现在国内,组织上如何解释这件事?
难不成说那些东西自己长翅膀从r国飞回老家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估计所有目光都会盯在这段时间去过r国的人的身上。
他带着云裳出来执行任务的事情不是秘密,一旦有人怀疑到云裳头上,等待她的将会是没玩没了的骚扰,还有时刻会小命不保的威胁。。
对于国内某些人来说,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洗劫一国博物馆的存在,他们会想要掌控。
而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这样的人物会令他们惧怕,会让他们坐卧不安,时刻担心自家的博物馆也惨遭毒手,或者自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丢了小命。
所以,他们不会容忍国内有这样的厉害人物存在。
最重要的是,以国内现在的状况,即便云裳把整个博物馆的东西都搬回去,也不一定能全部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再过十年,才是这些文物最好的归国时期。
这些话,顾时年一直没有跟云裳说过,只是云裳今天一个人逛博物馆的行为,确实吓坏了顾时年,也让他觉得,确实到了该跟云裳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
吃过饭,顾时年关好门窗,让云裳带着自己进空间。
云裳挪了两张单人沙发放在果树下,靠在沙发上,伸手摘下一颗杏子,一边啃着,一边等着顾时年跟她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