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冰茹一枪把五号吴明爆头,她心里却暗叫可惜:怎么第一个被爆头的,不是七号军医这混蛋呢?
她转移到第二狙击位,见三号龟缩在狙击点不敢抬头,便通过瞄准仪仔细寻觅何鸿远的踪迹。
这臭混蛋却似从战场上消失了一般,难觅踪迹。
“缩头乌龟!战场逃兵!孬种——”
她在心里叫骂几声,又把枪口对准三号所在的狙击点。
一号瞄上四号所在的狙击点,在无线耳麦里向史冰茹道:“我锁定了四号和六号,看来接下来是咱们围攻七号的局面。”
“这臭混蛋,可能当了逃兵。”史冰茹忿怒道。
“肯定是七号教坏了他们。”一号笑道,“这几人都在狙击点里不愿冒头,甘当缩头乌龟呢。不过在战场上比耐心,也是一种战斗技能。”
他在瞄准仪中见四号的枪口缓缓从狙击点伸出,六号却仍是躲在边上两米处的伪装网内不露头。
他瞄上四号,等待着对方举起殂击步枪露头。却只见四号手一扬,一颗烟雾弹在其狙击点前边爆炸,一时烟雾迷漫。
“这小子,像黄鼠狼一般狡猾,似是感觉到危险,竟放起了烟雾弹。”
他笑骂一声,待烟雾散去后,见四号狙击点毫无动静,边上的六号狙击点却有枪口伸出。
“二号,咱们可能无法快速结束战斗。”他在无线耳麦里向史冰茹道,“他们连烟雾弹都用上啦,这分明是和我们耗上了嘛。”
“一群菜鸟,战斗力弱得可怜,却想着拖延时间。训练结束后,有他们的好看。”
史冰茹心里发狠,见三号他们久久没有动静,便向一号道:“一号,我意欲暴露狙击点,引诱他们出击,你负责消灭他们。”
一号提醒道:“二号,咱们尚未锁定七号,你得小心他对你致命一击。”
“这混蛋毫无动静,早就躲起来啦。三号他们就是被他教坏的。”史冰茹道。
她对着三号狙击点“怦怦”放了两枪,而后起身转移,有意显露行踪。
三号果然禁不住消灭她的诱惑,偷偷举枪瞄准她。
只听“怦”的一声枪响,三号被一号爆头。
四号趴在伪装网下边,听到无线耳麦里传来三号退出战斗的沮丧声音,不由得对耳麦呼叫道:“六号,我已在教官枪口下存活了一小时二十八分钟,你那边情况如何?”
“四号,我已到达制高点,正在向一号、二号狙击点上方移动。”毕飞宇通报道。
“六号,好样的,老子服了你。”四号拍着大腿道,“现在老子现身当诱饵,你至少得干掉一位教官。”
“再等三分钟。”毕飞宇压低声音道,“四号,呼叫一下七号,看他那边能否弄出一点声势。”
无线耳麦里传来何鸿远慵懒的声音:“宇哥,你可真行啊,还真的抢占了制高点。”
何鸿远刚睡醒不久,感觉山林间静悄悄的,便打开无线耳麦,听到毕飞宇在说话。
“三分钟后,咱们一起行动。”毕飞宇道。
他刚在一块巨石边上安置好一个狙击点,现在居高临下,却一时无法搜寻到一号、二号的狙击点,只能期待四号和何鸿远诱惑他们出击。
何鸿远把背包里的三枚烟雾弹和那一团干草都拿出来,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毕飞宇不可能一下子消灭一号、二号,他这是有备无患。
三分钟很快就到,何鸿远拉动两下手上的藤条,藤条那一端的成片藤蔓都骚动起来,带动覆盖的松树枝冠晃动,仿佛松树上有人在摇晃一般。
史冰茹很快就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将枪口对准松树,通过瞄准仪仔细观察。
她通过耳麦向一号报告道:“一号,我发现七号形踪。可是这混蛋连枪口都不敢露,可真是贪生怕死。“
一号这边发现四号的枪口从狙击点探出,其头盔如水中的鳄鱼一般,缓缓地冒出来。
他又观察一下原先怀疑的六号狙击点,其伪装网下毫无动静。
难道六号在故而疑阵,其实际上已转移阵地?
暴露的敌人不可怕,藏在暗处的敌人才需要用心对待。
他再度盯着六号狙击点,观察了十秒钟,见四号已探出半个脑袋,举着殂击枪做敌踪侦察。
“二号,情况有点反常。这几只菜鸟不好对付,咱稍安勿躁。”
他叮嘱史冰茹一声,见四号竟是毫无顾忌地探头举着望远镜侦察。
他蹲回到伪装网覆盖的深坑里,举着狙击枪,缓缓转动枪口,通过瞄准仪分析敌情。
枪口转到十一点钟方向,伪装网上覆盖的杂草,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以枪口轻轻拨开它们,却见正午的阳光下,十一点钟方向有玻璃亮光一闪。
“好小子,潜到了我们身后,差点把我们包饺子。怪不得四号这么嚣张,原来他是诱饵啊。”
他对着无线耳麦嘀咕一声,道:“二号,我数到三,你解决四号,我对付十一点钟方向的敌人。”
“一、二、三——”
两声枪响,毕飞宇和四号申长天几乎同时被爆。
何鸿远听到无线耳麦里传来他俩宣告阵亡的消息,嘟囔道:“我就说嘛,一号、二号不好对付。不过宇哥已经惊出他们一身冷汗,让他们知道咱不是菜鸟。咱即使是菜鸟,也是不如惹的菜鸟。”
他把自己隐藏得更深,等待着史冰茹这睚眦必报的冰山美人到来。
史冰茹解决了四号,转头见毕飞宇头盔冒着蓝烟,一脸郁闷地站在一块巨石边上。
她向一号伸出大拇指,而后对着耳麦道:“一号,剩下一个七号,由我来解决,我不对他爆头,我要近身解决他。”
一号乐呵呵地道:“六号表现可圈可点,四号的伪装术也不错,我期待七号能有更出色表现。”
史冰茹心里暗自冷笑:“七号——这臭混蛋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我揍得他遍地找牙,让他后悔加入红动特战队。”
她放下狙击步枪,拔了手枪在手,兔起鹘落之间,已到达何鸿远藏身处的上方。
何鸿远计算着枪响后的时间,过了一分钟,便拉动一下手上的藤蔓。
松枝颤动间,史冰茹已滑行到松树下,藤蔓下却空无一人。
“臭混蛋,装神弄鬼——”
她暗骂一声,只听“嗤嗤”的一阵异响,烟雾弹爆出,她周身都笼罩在烟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