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温馨便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拿了洁白的床单过来。
何鸿远被她赶下床,见换下来的床单上殷红的一片,不由得回味起昨夜的疯狂。这小魔女媚骨天生,这是她的初夜,便是如此不知疲倦地索取,梅开三度才算知足,以后可怎么了得。
他揉着酸痛的腰肢,进了盥洗室,冲过澡之后出来,温馨已回房,床上已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她身上的任何痕迹。
这是偷嘴过后消灭罪证,可她换去的床单怎么办?住在这鸿雁楼里,有啥事能瞒得住肖雪雁?
他躺回到床上,运起吐纳术调息,待到浑身筋骨舒畅,才补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鼻尖被人轻轻啮咬,眯缝着眼一看,却见肖雪雁趴在他身上,满眼柔情地盯着他看。
“怎么这么早啊?”
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心里满是愧疚。这边他刚和温馨偷嘴不久,这边就要和小女朋友柔情密意,他总觉得自己很假。
做三心二意的男人,并不好受呀!
只能对她更好一些,算是弥补吧。
“馨姐让我帮她买东西,所以我就早早地过来喽。否则还要给荧姐拉着吃早餐呢。”
肖雪雁在他脸上亲吻一下,拉开被窝钻入他的怀里。
“这一大早的,小魔女指使你买啥东西?”何鸿远好奇地问。
“我们女人用的东西。”肖雪雁笑道,“昨夜她漏液啦,把床单上染红了一大片。做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这样子也行?
何鸿远心里暗笑,看来没啥事能难得住这小魔女。
肖雪雁拉住他作怪的手,道:“方才馨姐突然说要回京,让我帮她订回京的机票。”
何鸿远听说温馨要走,心里莫名地觉得不舍,嘴上道:“这小魔女疯疯癫癫的,率性而为,心情变化莫测,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肖雪雁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起身,道:“你去看看她吧。这次她回京都,除了要让马山岙村年终慰问的事和春月姐见报,便是谋划着辞职下海的事,开春后她便要付诸实施。”
何鸿远坐起身子,为她按摩推拿一番背颈,又为她的俏脸做了美容按摩,才进盥洗室拿吹风机将自己和温馨的内裤吹干。
他穿上内裤后,换上衣服,顺手把她的内裤塞入迷彩服口袋,然后洗漱一番,走出房间。
温馨和肖雪雁在会客厅里与毕飞宇谈笑。毕飞宇见何鸿远出来,调侃道:“兄弟,找了肖总这么能干的女朋友,你天天有得总统套房住着。”
肖雪雁笑道:“总统套房再好,还不如一个温馨的家让人念想。”
毕飞宇道:“肖总这么说,惹得我也想家啦。”
温馨向毕飞宇问道:“毕大个子,你们这次集训,何时能结束?”
毕飞宇道:“没有时间表。不过春节前后有三天探亲假期。”
温馨看向何鸿远,问道:“小官僚,难道你要一直陪练下去?”
何鸿远把这事推到师父道一道长身上,道:“师父让了陪练到几时,我就到几时结束。他老人家说这事能让我受益终身。”
他拉着毕飞宇,道:“宇哥,咱们该回训练场啦,迟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吃大苦头。”
“我让自助餐厅那边为你们打包早餐,你们直接去大堂前台拿,带路上吃。”
肖雪雁说着,拨打手机吩咐手下去办。
温馨从位子上站起身,腹下某处传来阵阵痛楚。她痛哼一声,秀眉轻蹙。
肖雪雁扶住她,轻声道:“馨姐,是否痛经?可惜远哥要急着赶回去训练,否则让他为你摸骨推拿一番,包管很快就好。”
温馨见何鸿远看向她,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向他发飚道:“走走走,看到你这小官僚就心烦。”
毕飞宇拉起何鸿远便走,进入电梯后,才道:“馨姐这古怪脾气,得改改才好。”
何鸿远笑道:“宇哥,你不敢当面跟她说这话吧?”
毕飞宇讪笑道:“我打小就不敢当面怼她。”
何鸿远道:“其实小馨心地很好,有着古时女侠的风范。”
女侠?
毕飞宇疑惑地看着何鸿远,感觉这位兄弟谈论起馨姐的态度,与往日迥异。
在军分区训练场,史冰茹瞄了一眼手表,一脸寒意地盯着气喘吁吁跑到身前的俩人,道:“六号,七号,上午训练时间迟到三分钟,负重三十公斤跑十公里,立即执行——”
“是——”
毕飞宇行了一个军礼,拉着正欲争辩的何鸿远到一边,拿起装了沙袋的背包,让他背上,轻声道:“兄弟,二号首长的话就是命令。你再多说一句,可能就会变成负重五十公斤。”
“不尽人情。”
何鸿远嘀咕一声,背上军用背包,开始一天炼狱般的训练。
傍晚,史冰茹趁着三号带何鸿远等人去室内射击馆训练射击的时候,偷偷把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崭新迷彩服放到他床上,并拿起他今日刚换下的衣物出门。
对于何鸿远这样一名从未在部队锻炼过的新人,她有必要在生活上帮助他,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她的新战友。
玩命地增加他的训练强度,是让他比战友们多吃些苦头,多多熬打身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训练的效果,在战时能体现。
这两天训练下来,他的表现让她很满意。作为一名专业的特战训练教官,她从未见过一名学员的体能和潜能,能如他这般累不倒、压不垮。在训练场上,他能有越挫越勇的劲头,以后上了战场,定有更加精彩的表现。
虽然她不喜他的个人生活作风,但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成为一名优秀特战队员的潜能,她仍然非常欣赏。
可能一号说得对,要全面看待和评估每一位队员,不能因为某一方面问题,而有失偏颇。
七号军医,虽然是红动特战队勤务人员,却让她很期待。
此时,她把何鸿远换洗下来的迷彩服拿回宿舍,把它们扔到洗衣板上,仍到感受到熏人的汗臭味。
臭男人,果然臭得熏人。
她皱皱秀眉,拧开水龙头,让流水冲洗着熏人的异味,然后她掏了一把衣物口袋,却掏出一条黑色小内裤。
她丰胸连绵起伏,忍不住骂道:“变态狂、臭变态、死变态、死不要脸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