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和田玲珑等人端着饭菜过来的时候,大家聊的正在兴头上。
饭菜上齐后,饭厅了一下安静下来,只偶尔三个孩子玩闹的声音。
吃过晚饭,等女人们收拾好东西回来,表示水烧好了;云虚子等人才停止交谈,云虚子朝苗清、穆临二人连连使眼色。
“云前辈,您那眼睛抽筋了?”穆临傻不愣登了来了一句。
苗清等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拉了拉她;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局。
穆临恍然大悟,从身上摸出一个钱包来;从里面拿出两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放在桌面上,“不知田玲珑同志是那一位?”
“我是,怎么了?”田玲珑开了口。
穆临亲自将钱和票奉上,“我们这一趟来得打搅各位了,这些是我们七个人三天的伙食费。”
“这,这哪儿能要你们的伙食费”田玲珑倒是首先不好意思了,人家来帮堡里处理事儿,还得人家给伙食费;说出去她都不好意思,没脸。
穆临没想到这位是耿直人,想想李前辈的作风,暗暗打了个冷颤,“田同志,我们也算是公职人员,不能拿人民一针一线;这些东西还请收下,不然我们可是会犯错误的。”
“这哪儿行啊!”田玲珑为难的直皱眉。
李开国扭头看向小孙女儿,见小孙女儿喝着水,没有接话的意思,明显是不想管给钱的事儿;这里面关系着的不仅是人情往来,还有纪律问题。
想了想,李开国开口道:“鸣辰家的,钱和票都收下;他们说的对,不能让他们犯错误。这都是该给的,给你就收着。”
田玲珑还是犹豫,抬头看向公爹。
李开明见三弟都开口了,便也点头;田玲珑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那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们给你们做。”
“好,谢谢。”穆临没再客气,看了一眼李沉舟依旧故我的喝茶,缓缓松了口气,“以后我们每天三天给一次伙食费,别推辞。”
田玲珑和许梁等人心下还真是越来越觉得占了便宜,“不用三天给,咱们乡下地方什么都缺,就是菜不缺;这些够你们十天半个月的伙食了,不用再给了。”
“那不行,我们几个饭量还是挺大的。”穆临连忙摇头,不给不是找抽嘛!
李沉舟满意的点了头,“堂伯母,堂婶,他们给了你们就收下;都是上面给的这次的经费,在家里吃饭,就该他们给的,不用不好意思。”
“对对对,都是我们该给的。”穆临急忙附和。
苗清在旁笑了笑,“大家不必有心里负担,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只是,李前辈,一会儿忙完了和我们说说事件的具体经过。”
“可以,你们先回吧!”李沉舟摆摆手。
苗清等人起身作揖,又和几位老爷子与大家点头含笑,这才一同出了堂屋。
李开年等他们一走,就拉着沉舟问:“沉舟丫头,这钱票也太多了,看那一叠大团结少说得有一百多了;七个人三天哪儿用得着这么多啊?咱们是厚道人家,不贪图人家得小便宜啊!”
李开国忍俊不禁,轻笑,“二哥,这事儿你别管,既然他们给了,那就有他们的道理;这事儿也不是舟舟能说上话的,上面给的经费是多少,用多少,到时候都有报账的,咱们尽管收着就是了。”
“那也太多了。”
“二哥,亲兄弟明算账,该给就该,该收就收;再说了,这些也不算多,他们七个人一天三顿饭,这开销也不小。你们要是觉得占便宜了亏心,就每天去村子里再给他们买两只鸡炖上;没事了就去河里打点鱼上来,伙食开好点儿。”
李开国一看那么多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指定是小孙女儿在中间起了作用。
“那行吧!明天开始伙食就开好点,不能让人家亏了。”得了准话,田玲珑妯娌几个总算是安心了,答应的特别爽利。
“好了,天儿也晚了,我和沉舟先回院子了;这丫头还事情要谈,你们也早点睡。”李开国见说通后,就拉着李沉舟走了。
李开明和李开年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笑意,打发了儿孙们回去,俩额老爷子坐在一起说着话儿。
“倒是没想到,咱们家孙女儿本事不小啊!”
李开明轻笑,脸上笑出了褶子,“我也没想到呀!这些人明显是看她的脸色行事的,有能力啊!可惜不是男孙儿,不然的话,肯定是他们那一辈儿里最出息的。”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
一说到李沉舟的性别问题,两个老爷子就止不住的惋惜;两人起身,一边走一边聊着,叹息着。
李沉舟扶着爷爷回到院子里,打水给爷爷洗漱好,看着他睡下才出了屋子,关上门;召集特殊小队的同事汇聚在一起。
“电报里也说的不是很清楚,在这里我和你们仔细说一下事件经过,以及该组织的事情。”
云虚子、纯德和尚等人作出洗耳恭听状。
“我从其中一人那里知道,此次前来的是r国阴阳师协会的人,一共七十八人;他们主要的任务时从我们平汉杀十万人,至于为什么要杀十万,从那人的嘴里不得而知。但是,我发现村子里的六户人家,几十口人被杀之后都成了干尸,这很不正常”
李沉舟将搜魂得到的信息都和他们叙述一遍,“你们觉得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需要杀十万人。”
“十万人啊!胃口可真不小。”七人连连咂舌,“这是把我们平汉当屠宰场了?”
云虚子眉头一皱,“贫道猜测到一种可能性。”
“说说看。”李沉舟单手请。
“贫道曾听师傅说起过,当年的抗战中也有一场大肆收集精血的事件!这件事情虽然最后解决了,但是秘而不发。”云虚子说完便看向了纯德和尚,“缺德的应该也听说过这事儿。”
李沉舟等人的目光转向纯德和尚。
“阿弥陀佛。”纯德和尚眼里带出了悲悯,“却有其事想,此事秘而不发;但在玄学界却不是秘密,凡是当年参与过的前辈都有留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