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别担心这些了;您现在的单位扯不上这些事儿,您只要与明面上不清白的人家保持距离就行。”李沉舟轻笑着声声安抚着,“大伯母,特殊小队,什么是特殊小队?那就是能特事特办的部门。”
“哪有你这么说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许红旗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
李沉舟笑意盈盈,靠在许红旗身上不说话。
“好了,站直了,让人看了你这样儿,还不得把你宣传的整个大院都知道。”许红旗动了动手臂,示意她好好走路。
“传就传呗,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管不住。”李沉舟光棍的样子,把许红旗逗笑了,“行行行,咱家舟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娘俩走了一个多小时,许红旗带着她搭上了前往0124的车,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驻地。
驻地外围围上了高墙,墙上安装了铁丝网;大门处修炼了岗亭等建筑物,岗亭前有两名小站哨。
李沉舟和许红旗下了车,和车上其他两名当兵的同志反复道谢,这才退到一旁;车子开到大门口,两名小确定人员无误,这才放了他们进去。
许红旗和李沉舟上前,立刻被两人拦下。
“重地,无关人员不得进入。”
许红旗拿出工作证给两名小,“两位同志,我们是来找人的;他叫江必清,现在0124二营当兵,麻烦你通报一声,谢谢了。”
两名小看到许红旗的工作证,双腿一并,敬礼后道:“许部长请稍等。”
许红旗点点头,那名小转身跑开;另一个小抬头挺胸,笔直的站在门口。
“大伯母,这里的精神面貌还不错。”
“嗯,现在各集营都在进行一次改革,肯定是要整顿的。”许红旗压低音量,与她说着话,“必清这孩子在里还算是争气,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人物了;他因为是在普通里,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
“那还不错了,必清人踏实,让他踏踏实实的干就行;我也指望他多有出息,只要他喜欢就行。”李沉舟有些意外,没想到必清也已经是上尉了。
许红旗拉着她的手道:“必清这孩子听说被他们的都司看上了,他们都司再有五年若是没法升就得退休;只要必清在这五年里好好努力一番,相信也能对都司的位置争上一争。”
“这话我会和必清说的,谢谢大伯母提点。”李沉舟了然颔首。
“都是应该的,必清这孩子我也喜欢。”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跑了回来,“许部长,已经通知到了,江必清同志说马上就来。”
“麻烦你跑一趟了。”许红旗态度亲和。
小笑了笑,回到岗位上继续站哨。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浑身散发着独有气质的男子跑了过来,“许伯母,还真是您啊!刚才听那位同志说您来了,我还愣了一下。”
“可不就是我来了嘛!你师傅也来了。”许红旗拉了拉沉舟。
“师傅?”江必清那双黑亮的眼移向李沉舟,开始看的时候没认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确实和师傅小时候有点像,忐忑的叫了一声,“师傅?”
“还真不认识了。”李沉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下认识了吗?”
“师傅!”江必清一激动,一把抱住她,眼泪跟着落下,“师傅,您可算回来了,这些年您都去哪儿了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快担心死了;沉渊哥可惦记您了,您走的那两年沉渊哥每年都回去,就是想见见您。可惜,没见到您不说,连消息都没得到一个。”
“村子里那些人还传谣,说您死了;沉渊哥有一段时间很不正常,可能就是听说了这些谣传。”江必清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完。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都快以为师傅遇到不测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人若是活着,不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沉舟拍了拍他的肩头,“行了,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啊?把眼泪擦干,别再哭了,让你的战友们看着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江必清紧紧抱着她,心里五味杂成。
李沉舟体谅他,就让他多抱一会儿。
“师傅,我想您了。”江必清闭上眼,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心下才安定了一些,“师傅,您还走吗?”
“不走了,师傅出师了,再也不走了。”
江必清流着泪,笑了。
许红旗满目欣慰和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必清,别哭了,你师傅回来了不就好了嘛!你现在也出息了,不带你师傅去驻地里看看?”
“看,这就带师傅去看。”江必清不想松开,可是,在驻地外面随意搂搂抱抱的也不好;轻轻松开她,侧身而立,“师傅,走,我带您去看看我现在住的地方。”
“走吧!”李沉舟颔首,三人相携进了驻地,“必清,这么多年修炼有没有松懈?看你的修为也才练气八层,速度有点慢了。”
江必清低头侧目,瞧着她娇俏红润的脸,心下满足,“师傅,我没偷懒,驻地这个地方您应该也看到了;灵气不充裕,很稀薄,想修炼很难,要不是有您给的聚灵阵,我现在说不定才练气五层都有可能。”
李沉舟螓首,“是挺稀薄的,不过,灵气稀薄有稀薄的好处;能让你的修为更为凝实。”
话说到此,点到即止。
江必清和李沉舟都默契的没有再说修炼上的事儿,许红旗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却没有追问;能做到她这个位置的人,最是明白,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要问。
江必清领着二人先去他住的宿舍看了看,“师傅,我们这里住的是六个人,上下铺睡着;拥挤的很,不过重在热闹,大家有个说话的人。”
“能这样就很好了,有的地方住的是九个人呢。”李沉舟点头,想起十年前的0111驻地里的住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