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着脚步的加快,四周树影倒退加快,很快,他便拐过了那个拐口,瞩目而上,目光一路上移,落在了那百米之外的颇高的围墙之上,以及那围墙相接之处,那开辟的紧闭大门,以及那大门之上,属于木叶的巨大标志。
近三天的奔波,村子近在眼前,千叶心中的那些近乡情怯和想到关爱自己之人的融融暖意,却在一瞬间,全部消弭。
转而,一股令他有些许心惊肉跳的不祥感觉,瞬间弥漫到了他的心间。
为什么,大门紧闭?
这是遇到袭击了?
现在的这种情况,难道岩隐还能强行攻过来,让木叶进入警戒状态?
这一刻,他的脚步不由一点点的放慢,眉头慢慢的拧起。
按理说,如果不是警戒状态,这木叶的大门,除非是到了晚上,否则一直是洞开的,门口配有登记出入的专勤忍者,而门口也有暗部暗哨,负责盯住往来人群,以免间谍混入,而木叶村身处火之国腹地,土地肥沃,繁荣富有,多能自给自足,除了一些商贾来往之外,少有人员出入,其实,还是相对很好盯的。
且这门扉洞开,算是木叶五大忍村最强的一种从容,也能够有威慑敌人的成分在里面,若有敌方间谍,看木叶这门扉洞开,一副不惧任何的模样,再加上木叶五大村最强的实力摆在那里,间谍未入村,心中必然会生出些不同的情绪,觉得木叶张扬也好,觉得木叶有恃无恐也好,觉得木叶给他带来了压力也罢,总是让间谍心境不能保持平常,而心境不能保持平常,因不能保持平常而出现的行为不自然,无论是偏向于谨慎行为,还是故作不以为然的行为,都会增加间谍被发现的几率,也算是攻心的一种。
来者无论是先怯三分,还是不以为意三分,都会加速间谍露出马脚。
加上暗部盯梢,门口执勤登记,一倍发现,间谍多是没有多少逃命的余地。
而且,这门扉洞开,也能让村子里的普通人有一定的安全感,若是久闭门扉,必然会徒增紧张感,虽不至于很明显,但是每当看到门扉禁闭的封闭景象,对普通人而言,定然会增加一些被囚于笼的来自封闭的压力,徒增紧张感,若是村子外围被攻陷,必然会因为这些压力和紧张感引出慌乱来,最终造成混乱,不利于村子的防守和反击。
这木叶门扉洞开,也算是一举数得,且得了些堂堂之气,与木叶的一贯的方针倒也有些相合。
而今,这门扉紧闭,必然是出了事,而在千叶的印象中,木叶村封闭大门,无不是有敌人在村中。
极有可能,现在木叶村已经遭到袭击。
而今,神无毗桥任务已结束,岩隐补给线被毁,现在木叶稳操胜券,已无掣肘,完全占据了上风,就算袭击木叶本村,也不会有多大战果,毕竟,木叶前线兵力并非全部,防务方面,还有相当的军力,袭击本村,除非数千数万之众,就算百人,也只是以卵击石。
这一点,从砂隐村就能看出来,砂隐有生力量全灭,但是岩隐仍旧没有发兵攻打,就是这个缘由。
而岩隐,的确有数千数万之众,但若数千数万之众来攻,道路也不会这样一片和平景象,村子看上去虽然门扉禁闭,却似没有任何伤亡的模样。
再加上一路上那无惊无险,毫无风吹草动的景象,千叶有些无法想象,这个时候,还有哪个忍村蠢到侵入木叶,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这事,有些蹊跷。
村子既然紧闭门扉,断然出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又有什么人会来木叶本村白白牺牲?
此时战事方歇,胜机在握,以三代火影的经验和目光,绝对不会不知道,这正是需要严防死守的时候,这种胜利即将到来的时候,是最容易让人松懈的时候。
而直到这个道理的三代火影,不会不知道,这最容易让人松懈的时候,也是最需要防范的时候。
此时,正是木叶村的防务最严的时候。
也是,木叶村最不容易侵入的时候。
不管哪个忍村,不会不知道,在三代火影执政的情况下,还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停下脚步的千叶疑惑不定,眉头已然紧紧的拧住。
“不过,我所知的情报太少,无法推断事情的经过,这么想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用,既然村子就在眼前,那就先进村再说,具体的去询问三代火影便是。”
不过,很快,他就从纠结的心情中脱出,再看了一眼大门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启步而行,身形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果决。
现在既然没有伤亡痕迹,外头也没有人搜索,那敌人必然是在村内,应该不是大股的敌人,那么,对我来说,应该不会有大危险。
而这一刻,他的心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现在,他毕竟无法使用八门模式,实力十去八九,必然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同时,启步间,他已然放下了兜帽,将腰间挂着的木叶护额,带到了头上。
现在木叶处于警戒状态,谁知道是不是会有来者不明身份的可以优先攻击这种命令,他可不想被自己村子的人射成筛子。
而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步行,村子也在眼前一点一点放大,这百米距离,也没多长,没过多久,木叶那大门已然近在眼前,再过二十米,就能到达。
奇怪?
而这时候,千叶的眉头却是拧的更紧了。
这些人……
日向一族?
他的眼眸,却是漫不经心的扫过几个木叶安置在围墙外的暗哨,隐约之间,却见几抹熟悉的衣诀在隐蔽出闪过,心中不觉疑惑。
“什么人!站住!”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上方忽然一声严厉断喝。
千叶眼睛微微一睁,脚步倏停,心中猛的一跳。
“咄咄咄咄!”
也就在这一瞬间,四声金属之物入土之声,在他的脚尖之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