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嫂子,你是不是同情心又泛滥了?”百里艳问道。
“这样的人,在拍卖会上,那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认为,还是不要凭端惹个麻烦才好。”
“你才同情心泛滥呢。”轻妩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每个落难之人我都要救,那还救得过来吗?”
而且,看台上那人,一个男人被打扮得如此妖艳,神色之中总该有几分尴尬和难堪吧?
可是,她可什么也没有看到,有的只是他不断地抛出媚惑的眼神,以求得到一个能将他带出拍卖楼的人。
这就表明他是心甘情愿的,这样的人,她干嘛要救啊,又不是银子多。
“只是,那个人明明是男子,却被打扮成姑娘,难道月惜楼还做这骗人的勾当?”她问。
要是有人是看着此‘女’娇丽的份上将她给买了下来,回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个男子,那不是……
“这也是常有的事情,见怪不怪了。”百里艳说道。
台上的主持者已经报了起拍价。
很快的,因为那位‘美人’而争的人就越来越多,竞价也越来越高,轻妩媚听了一下,二楼包间里的人,竟然也有许多出价的。
这些都可是大家族,难道就不怕臭了自己家族的名声吗?
最后,‘美人’还是被二楼一间包间中的人给拍了下来。
轻妩媚轻哼一声,摇头,“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花如此大的价钱买个毫无用处的男人回去。”
有那么多银子,还不如买件称手的兵器,还能派上大用场。
“轻轻,别光顾着看,吃些东西。”阎烙狂将一盘精致的点心,移到轻妩媚的面前。
“好。”轻妩媚赶紧拿起一块香酥,抬手递到阎烙狂的唇边,“你也吃。”
“术红,你们有没有问过,月惜楼里收不收紫玄大陆的金卡的?”阎络菲突然地问道。
虽说要回东昇国去了,但大战在所难免,手中还是要有一件称手的兵器才是,小媚媚送给她的那件绝地丝,毕竟不能用来真正作战。
“可以的,月惜楼不止收金卡,其他等值的物品,都可以。”术红答道。
这一点,她早就已经打探清楚了,月惜楼里还有个专门估价的场所,一来是用来估算拍卖品的价,其二,也是为了方便买家兑银。
“哦,那就好。”阎络菲了然地点头。
“小菲要买什么东西,艳哥哥送你好不好?”百里艳立即插话道。
“谁要你送。”阎络菲朝他作了个大鬼脸,说了一句,她自己难道连买个兵器的银子都没有吗?
百里艳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头,继续喝茶去也。
“接下来所要拍卖的,是一件地级兵器,紫琉鞭。”台上的人问开口,便有人拿着托盘,走上台来。
托盘上放着一条卷好的紫色长鞭,散发着淡淡地灵力。
“此鞭虽为地级,但造价却是不菲,由上等紫灵棕编制好之后,再与碎白玉镶嵌打造而得,鞭柄乃是寒玄铁,起拍价五千万金,一百万叫一次。”
“五千万金?”轻妩媚皱眉。
地级炼金师打造的兵器,几年前在码头之时,被秋意浓买下的那件便是,还用了三种不同的灵玉,都只需要三千五百万金。
可是这件鞭,也没有多少灵玉,怎么起拍价都那么贵?
“嫂子,上等紫灵棕确实价格不菲。”百里艳说道。
灵棕是一种韧性极好的树类植物的皮,一般都是由炼金师自己种植而成,灵棕百年变一色,从红色到紫色,得要七百年的时间,单单这七百年的时间,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灵棕,我倒是没有。”轻妩媚撇了撇嘴。
她还是要去弄几株灵棕树来种到空间里才行,不然,就枉为炼金师了。
“那还不简单,等拍卖会一过,街上多得是卖炼金材料的人,灵棕树也很多,到时候让烙狂给你选上几株好的,不就成了嘛。”百里艳如是地说道。
闻言,阎烙狂冷眸盯着百里艳,仿佛想要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想尽了办法,为的就不让轻轻炼金,这家伙倒好,还出什么主意买什么灵棕树,那不是想让轻轻天天守着炼金炉子吗?
“百里艳,你不说话,会变成哑巴是吗?”他阴恻恻地问道。
“呃……”百里艳被一噎,顿时闭上嘴,回答一下问题都不行啊。
“小菲,你喜欢那根鞭子吗?”向天佐突然小声地问阎络菲,看她盯着那条鞭子,似乎是喜欢上了。
“天佐哥,你觉得怎么样。”她问道。
她是姑娘家,不适合用剑啊刀啊什么人,鞭子倒是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是灵级,选一件地级的兵器,刚刚合适,但最主要的是要看你使不使得惯。”
他倒是觉得,姑娘家嘛,还是使用法杖来得更好。
“也不知道拍到最后,会是个什么价。”她小声地嘀咕。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比这件更好的,更看得顺眼的鞭子。
“小菲,你要是觉得喜欢,就拍下来,虽然这才是第二件,但喜欢就是喜欢,不要犹豫不决。”吴静恩淡淡地说道。
自己不后悔,就是好的。
“五千一百万金。”在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耐不住,开始叫价了。
叫价的,是一位坐在一楼桌子上的年青姑娘,穿着一件紫色的披风,双眸盯着那紫琉鞭,显得格外有神。
这根鞭子虽然不是多好的兵器,五千万金,还是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
“五千五百万。”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三楼的包间传来。
年青姑娘一愣,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大男人,竟然敢跟本姑娘争,六千万。”
男人用什么鞭子,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
可是想象,这位男子要拍这条鞭子,肯定不是自己用,不是送情人,就是送妻子。
“六千五百万。”男子也不示弱,继续跟着叫道。
“七千万。”
一时之间,大家就听着两个人像是斗气一般,把价往上报,别人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七千五百万!”
“你……七千六百万!”女子愤愤地瞪了一眼三楼。
一根鞭子而已,再跟上去,就不值了。
“八千万金。”男子继续说道。
“轻轻,你说,我要是把这根鞭子拍下来,好不好?”阎络菲问轻妩媚。
轻妩媚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她,“你自己拿主意。”
别什么事情都问她,好不好?要是觉得喜欢,花再多的金子又怎样,心里舒坦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八千万一次,八千万两次。”主持者慢慢地在台上转了一圈,口中慢慢地念着。
楼上的男子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扇子打开帘子往下看,微笑了一下,“龚某在这里,多谢付姑娘承让了。”
“姓龚的,你别得意,小心栽跟头。”一楼刚才叫价的付姑娘,咬了咬牙,她才不跟那个该死的**男人计较呢,她也从来不花冤枉银子。
“八千万三……”
“一亿金!”
“付姑娘,龚某怎么会……”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三楼那位龚姓公子满脸的得意之色都僵在了脸色,整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呵呵,本姑娘的嘴,一向都不出虚言。”付姑娘冷笑了一声,坐回了位子之上。
“二楼玉续的客人出价一亿金。”
向天佐朝着阎络菲竖起了大姆指,一亿金,果然是公主出身,他出来之前,父亲为了让他在外面过得舒适,也才给了十亿金,那可谓是极限了。
她出价一亿金,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大冷天的,还拿着把扇子,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阎烙菲对着向天佐说道。
要是他那把扇子是兵器,那还好说,可惜,就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纸扇,嘚瑟什么啊。
“没错,就他这样的要脸没脸,要皮没皮的人,也想拿个扇子装美男,真是丢尽了男人们的脸了,恶心。”向天佐也如是地说道。
也不怕大冷天的冷风扇在脸上把自己给冻着了。
龚公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扇子给收了起来,看向对面二楼天续包间,可是,二楼的包间,只有里面的人能看到外头,外面的人,却是看不到里边的。
一个亿,他都吃不消再往上加了。
四下也是一片安静,一根紫琉鞭,根本就值不上一亿金,想来玉续包间中的那位姑娘是觉得这鞭好看,所以才会不惜大价买了下来,他们就没必要去争什么了。
“一亿金一次,一亿金两将,一亿金三次,恭喜玉续包间中的姑娘拍得紫琉鞭。”主持者面带笑意,示意侍者将紫琉鞭拿下去。
月惜楼的规矩,是当时拍下的拍卖品,立即处置,也省到时间久了有所变故。
所以,侍者会立即将拍卖品道到玉续包间去与得主进行交易。
龚公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玉续包间一眼。
东西拍下来了,本该出来露个脸的人,以示对别人的尊重,没想到,玉续包间中的人,竟然连一丝反应都没有,这还真是够嚣张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过来。”他用力地将纸扇一收,回到自己的包间之中,招来一个贴身侍卫。
“少爷,您有何吩咐。”侍卫立即附耳过来,听候他的指示。
“跟着那名侍者,给本少爷打听清楚玉续包间里究竟是何人。”他轻声说道。
竟然敢跟他抢东西,而且还出了如此高价,这不是明摆着跟他作对,打他的脸吗?他岂能允许。
很快地,那名托着紫琉鞭的侍者便来到了玉续包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贵客,小人前来跟贵客送紫琉鞭。”
阎烙狂与百里艳对看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
“进来吧。”阎络菲大声地说道。
侍者听到声音之后,便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来,顺手将门给带上。
当他看到一间包间里,竟然有那么多人时,也是有一瞬间的愣神,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了玉续与玉德是相连的,想必这两个包间,都是几位贵客的。
“不知是哪位贵客拍了这紫琉鞭,我们月惜楼的规矩是……”
“月惜楼的规矩,我们自然明白,喏,刷吧。”阎络菲打断他的话,取出金卡来,放到他手中的托盘上头,顺手将紫琉鞭拿了过来。
包间门外,龚公子派出的侍卫,缩头缩脑地想要一探包间之中的情形,真是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眼。
可惜的是,刚才侍者将房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绣鞋缝隙都没留下。
正在着急之时,突然,一阵灵力直向他扫来,他一时不查,竟然被打了个正着。
“啊——”他惨叫一声,顿时摔倒在地。
侍者一惊,赶紧转头就要出去查看情况,都是他太疏忽大意了,竟然连有人跟踪过来了都没发觉。
“站住,先把这里的事情了了。”百里艳开口。
门外那么一声惨叫,肯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何需房中的侍者去动手呢。
“让贵客们受惊了,是小人的失职。”侍者赶紧转头向他们道歉。
门外那个侍卫,才刚惊叫出声,便被月惜楼中的几个小二给围住了,“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小二手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厉声问道。
“别……别,别动手,我是龚家的侍卫,走……走错了地方。”侍卫赶紧开口说道。
“龚家的侍卫?”小二看了其他人一眼,心中冷哼。
看来是这龚家大少爷是想来探探玉续包间中的贵客是什么人了,只可惜,还没有见到,就被人给发现了,才被伤了。
这也叫做活该。
“立即滚,不准再出现在二楼。”小二抽回剑,怒声道。
龚家在仙凤大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不好做得太绝了。
可是,要想在月惜楼闹事,这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是,是,我立即走,立即走。”侍卫赶紧爬了起来,灰溜溜地逃走了。
侍者办好事情离开后,阎络菲就撇了撇嘴,不屑地朝三楼看了一眼,“什么玩意儿,连这点儿气度都没有,还敢出来混?”
还敢派人来打探他们的消息,找死吗?
“阎姐姐,要不要我去将他们揍一顿出出气?”凤若千小声地问道。
“若千,不准乱说话。”轻妩媚立即瞪了她一眼。
当打人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月惜楼在边城立足那么多年而不倒,却在刚才还要卖姓龚的一个面子,可见龚家在仙凤大陆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他们能不去招惹,还是别费那个神了。
“哦。”凤若千做了个鬼脸,赶紧又跑回玉德那间去了。
阎烙狂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脸上还是严厉地吓人,“该回去了,都需要选件称手的兵器防身才是。”他道。
“五哥,我们都明白的。”阎烙寻应声,回到紫玄大陆,便是一场恶战,兵器肯定是要有的。
他们之前的兵器,已经没有大用处了,修为已经提高许多,是时候换件新兵器了。
“烙狂,我们接着看吧。”轻妩媚说着,又看向台上。
不过,这会儿倒是没有她看得上眼的东西。
“天佐哥,你看我这鞭子,怎么样?”刚才在台上时,她看着灵力也不怎么强,没想到握在手中的时候,竟然还挺顺手的,若不是包间里面空间有限,她还真想耍两鞭来试试看。
“你喜欢就好。”向天佐给她倒了一杯茶,移到她的面前。
“你呢,你想要选什么样的兵器?”阎络菲问道。
“我啊。”向天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想来,还是用扇子比较顺手吧。”
“扇子?”阎络菲扁了下嘴巴,想起刚才三楼那个男子,赶紧甩了甩脑袋,天佐哥才不会像刚才那个白痴男人一样呢,他使用扇子,肯定是无比地英俊。
不过,仔细想想,天佐哥跟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比起来,真的是成熟了好多。
“那你也打算拍个地级的扇子吗?”她问。
“或许吧,待会看。”向天佐咧嘴一笑。
谁知道会不会有呢。
……
三楼包间,龚公子翘着二郎腿,伸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悠然地喝了一口。
楼下正在拍卖药材,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自然不必去理会。
而对于他没有用处的东西,二楼玉续里头的人,竟然也没有声响了,真是非得跟他作对啊。
“来人,去给本少爷看看,阿清怎么还不回来。”他淡淡地开口吩咐另一个侍卫。
都去了那么久了,竟然还不回来,打探个消息,有这么难的吗?要是让他知道阿清敢有意拖延,看他待会不打断阿清的狗腿。
“是,少爷。”侍卫听到吩咐后,立即转身打开房门准备出去。
“呃,噗……”他还没有出去,迎面便扑过来了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往旁边一闪。
重物摔地的声音响起,来人没能扶住东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侍卫转头,定睛看了一眼,顿时大惊,他赶紧关住房门,蹲下身子将摔在地上的重伤之人给扶了起来。
“少爷,是阿清。”
“什么?阿清?!”龚公子也是一惊,将手中的茶杯往旁边的放,赶紧放下腿站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儿?”他不解地看着满嘴都是鲜血的阿清。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的?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又是怎么回来的?没个人扶着。
“少……少爷,那里……里的人实在太……太厉害了,属下什么都没……没看到,便被……他们给发……发现了。”阿清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谁出手把你打伤的?”龚公子急切地问道。
阿清可是他身边最厉害的侍卫,有地级的实力,怎么如此轻易就受了重伤,那玉续包间里面的,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不……不知道。”阿清摇头。
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有些什么人,而且,刚才回来的时候,明明感觉受伤不重,可是,他越是往回走,就感觉胸口越来越闷,气血止不住地在体内翻腾。
还没有到少爷所在的包间,就已经要扶着拦杆走了,直到他走到包间门口,再也止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知道,你连是谁打伤你的都不知道?”龚公子更为诧异。
这些人,也太莫测高深了吧?
“少爷,是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阿清被另一个侍卫扶着,才勉强站得住。
龚公子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模样,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行了行了,赶紧回客栈去休息吧。”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提责罚,这责罚下去,还不把命给搭进去了,到时候谁来保护他?他还是省省吧。
“你送他回去,给他找个药师看看。”
“是,少爷,属下立即送阿清回去。”侍卫应声。
“谢谢少爷,属下先告退了。”阿清也说道。
“行了,赶紧走吧。”龚公子不耐地甩甩手。
真是行脸丢到家了,探查别人的消息,竟然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要是让一楼的付家小丫头瞧见了,还不在暗地里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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