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媚媚以前对太子那可算是一心一意,若不是出了一个多月前的失踪,改变了内心的想法,她肯定是非太子不嫁的啊,怎么可能还会去招惹五哥呢?不可能,大大的不可能啊。
除非……小媚媚与五哥的相识,是发生在小媚媚失踪之后的事情,那还说得过去。
不行,等鸳鸯宴结束,她一定得好好地找小媚媚聊聊才行。
轻妩媚此时心中,是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啊,她什么时候与阎烙狂有关系啊,小菲都说她不认识阎烙狂了啊,欺负她傻了,还是欺负她现代人不明白事儿?还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交,尼玛的故交,分明是暗射她就是他的那位故交啊。
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还脸不红气不喘地,简直跟她有得一拼。
轻妩媚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把她当猴子一般观赏的大臣们,暗地里把他们统统都骂了个遍。
“原来如此啊。”皇上若有所思地点头,像极了?恐怕不是像,而本来就是吧?
几日前在御书房中,老五跳出来寻问轻妩媚的情况,虽然老五当时神色如常,但他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了,现在他这么一说,又岂能不明白。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轻妩媚竟然还与暗王扯上了关系。
“哎,倒是可惜了,若小媚不是太子妃的人选,与老五,倒也是良配。”皇上状似惋惜地说道。
无声地冷笑,阎烙狂却是连正眼都未曾瞧太子一眼,“太子妃的人选?就是不知皇祖母与皇后,是否也是如此想法呢?”
说罢,他便看向太后。
太后被阎烙狂看个正着,一双老手紧捏住了手中的玉如意,太子是她看中的皇帝人选,可是狂儿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只是,却是绝对不可能掌握在她手中的人。
如果非得在狂儿与太子之间做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择太子的。
只是,事情也并没有到非得在太子与阎烙狂之间做选择的地步,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直直地看向轻妩媚。
“轻丫头,确实是生得倾国倾城,活脱脱一个当年的赛思丫头啊,哦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比不及啊,连哀家这向来不近女色的狂儿孙儿,都有意与太子争执一番了。”
太后在心里头冷哼着,在座大臣之中,多得是懂得她心思的,难道听了她如此说,还会没人愿意站出来吗?
太后话语一出,轻妩媚可以明显感觉到,台上台下的气氛,变得很不一样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有几道本来落在她身上不太明显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了很多。
她的便宜娘亲舞赛思的名字,在舞家之中,便是一个忌讳,现在突然被太后提及,对于舞家的人,自然是伤心且又愤愤不平的。
可是,人家太后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舞家人的不正常反应似的,犹自笑着很开怀。
“只怕在场的各家公子中,有不少人,都想与太子争上一争吧?不如就由哀家作主,在鸳鸯宴的台上,设一擂台,比试一番,如何?”
阎络菲听到这话,心中顿时闷得脏话差点儿就爆口而出了,若不是轻妩媚及时地在她的耳边安抚了几句,她真的,真的会……
“特么地,为老不尊,你又不是她生的,凭什么由她作主?什么玩意儿?真想骂她祖宗十八代!”
“小菲菲,她家的祖宗十八代,貌似也是你的祖宗吧?”
阎络菲被一咽,顿时没话了,“我骂她娘家的祖宗十八代,总可以了吧?”
“行了,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么,何必如此生气呢?你且消停一会儿,看我的。”
“看你,怎么看你?”阎络菲朝着轻妩媚的方向,瞧了一瞧,“小媚媚,你可是个‘傻子’,难不成还能跟太后对着干吗?”
“你是觉得,在对上了北冥路肆的绝对之后,这里有几个人,还把我当成是傻子看?”轻妩媚反问她。
她现在的处境,正好可以整人不偿命,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她傻了,不懂事,乱说话,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阎络菲顿时一阵无语,说得也是,只是,太后毕竟不是善良之辈,如果真的惹怒了她,只怕就连五哥,都保不住她啊。
“那你上吧,实在顶不住的时候,反正你也有地方躲的,不怕被人给弄死了,万一要真给弄死了,大不了,我替你收尸。”
轻妩媚:“……”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特么地说不能咒我一点儿好吗?”要不要说那么凶狠的话来刺激她啊?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着,轻妩媚还是不客气地站了起来,小手直直地指着太后。
“老太太,你说话要不要那么不客气啊?我的事儿,有我家丞相老爹在呢,凭什么让你做主啊,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轻妩媚一副二百五的模样,又非常霸气地伸出姆指,指指自己,再变幻一下,用食指指向自己的便宜老爹。
凭什么她的终身大事,得由一个没安好心的死老太婆作主啊?
只是,轻妩媚此话一出,场上便立即传来了大小不一的抽气声,这姑娘,刚刚还觉得她不傻,是装的,没想到,竟然敢站出来跟太后对着干,那不是真傻还以能是什么啊?
“大胆!”太后身后的一个老嬷嬷,听到轻妩媚如此大不敬的话后,立即站了出来,“竟敢对太后不敬,还不快快跪下。”
“我凭什么跪下?你让我跪我就跪啊?你谁啊,还有,我本来就大胆,还用得着你说吗?谁跟你似的,胆子小得跟绿豆儿似的。”
“你简直是放肆……”
“轻轻小丫头,你可不能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就在鸳鸯宴上胡闹哦,不然,看回去之后,本王如何罚你。”阎烙狂轻柔的声音,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身上的肉肉,顿时是抖了几抖。
刚刚还想仗着太后的威势欺压轻妩媚一番的老嬷嬷,听到阎烙狂如此明显的暗示,还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塞在了胸间。
想到刚刚被拖下去的……她面色一绿,小心地看了太后一眼,哪里还敢多话?
“好了,翠姑,小媚一向是心直口快,母后乃一国之太后,又岂会跟小媚一般计较?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如此没有规矩,还不退下。”皇上平静地开口,不悦地撇了被叫做翠姑的老嬷嬷一眼。
太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头,上不来也下不去,两次,她想要惩戒轻妩媚,都被压了下来,一个个的,都是存心要与她作对吗?
“奴婢知错,谢皇上不罚之恩。”翠姑低着头,偷瞥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才默默地退了下去,重新站好。
只有轻妩媚,还嘟囔着嘴唇,不服气地转头,看向阎烙狂,“我哪有胡闹啊,明明就是……”
“还不是胡闹,过来坐下,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有本王在,你着什么急。”阎烙狂拍拍身旁的椅子,宠溺地说道。
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完全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
轻妩媚在心里头啐了一口,暗道:我就不坐下,我跟太后作对怎么了,关你啥事儿啊?
死老太婆,一来就是存了歪心地跟她结下了梁子,作对又怎么了?她高兴。
太后见状,却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明着阎烙狂是在指责轻妩媚,可是那语气里,哪里的指责地成分?威胁她这个太后,到是明显得多了。
她暗暗下了决心,即便这个不省事的丫头真的是装傻充愣的,她也不允许如此有心机的女子,留在皇室之中,更别说是放在老五的身边了,说什么也不行。
只见她微微一笑,“轻丫头这是与哀家生气了?”她轻问。
“我不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呢?只是你说的话不对,我不赞同哦。”太后能装,轻妩媚也不是吃素的。
“哀家说的如何不对了?这鸳鸯宴上,多少千金小姐,求着哀家给她们作主,哀家都不曾理睬过,你倒好,哀家为你说亲,倒是哀家的不对了?”太后反问。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轻妩媚也承认。
可是,那些求着她说亲的千金小姐,真的是自己的意愿吗?那不都是为了让自己的老爹,可以顺着太后的势力往上爬嘛?
她家的便宜老爹都已经位居当朝宰相了,可算是掌握着生杀大权了,她用得着死老太婆为她说亲吗?
要说亲事,皇上要给她太子妃的位置了,只要她点个头,还用得着如此麻烦吗?
“怎么就对了?我又不是那青菜萝卜,凭什么得等着他们看上我啊?要是他们比划完之后,赢了的是个丑八怪,是你嫁还是我嫁啊?”轻妩媚双手一叉腰问道。
依她还,死老太婆还是嫁出去得了,没个人管管,老是喜欢兴风作浪。
“姐姐都说我是小美人儿了,那就说明我那美人娘亲给我生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凭什么就得配个歪瓜裂枣啊?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儿去啊?我自己遭罪也就算了,你说,我多对不住我那辛辛苦苦把我生下来就撒手西去的娘亲啊,不然,待会儿要是真弄来个丑八怪,你会好心地代我嫁吗?”
阎烙狂靠大椅子上头,悠然自得地轻摸着自己的鼻尖,这话问得真好,深得他的心啊。
他这祖母,成天地只知道兴风作浪,有时候,他都是伤脑筋得很哪,要是真有哪个七老八十的老汉愿意娶了她,他肯定举双手同意啊。
连站在阎烙狂身后的术风,都想大笑一番了。
太后还能再嫁人吗?那可是先皇的女人啊,二小姐这是想气死谁啊?
太后更是被轻妩媚这幼稚的问话给弄的额上青筋都暴起了,手中的玉如意,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一双厉眸瞪着轻妩媚。
“放肆,你这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编排到哀家的头上来了,轻丞相,你平日里就是如此教她的吗?”她转头看向一旁一直都没有作声的轻幕。
轻幕早已被吓得一身冷汗把内衫都给湿透了,现在被太后突然给提名,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便听到他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女儿,又赶在他之前,开口了。
“这关我家丞相老爹什么事儿?你这叫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凭什么不准别人编排你,你就可以编排别人了?哼,欺负我是傻的吗?”
想用她家的便宜老爹为压制她,门都没有,她会听她家便宜老爹的吗?
“哀家何时编排别人了?”哀家气愤不已地问道。
“还说没有,你刚才,就刚才,不是编排我了吗?还想安排个歪瓜裂枣给我呢,难道还想耍赖不成?”
“你……”太后简直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就差没吐出一缸血来了,她什么时候想安排个歪瓜裂枣给她了?
她这是太后遇上轻傻子,有理怎么都说不清了。
“哼,咳咳。”阎烙寻终于是憋不住了,清了清喉咙,站了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五哥看上的姑娘,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主儿,连太后平日里如此精明的人,都能被她说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祖母,依寻儿看,这轻二小姐的终身大事,还是由她自己作主吧。”
“她?她如何能作得了主?”太后不屑地瞥了轻妩媚一眼,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让她自己作主,那不是得祸害无辜吗?
“我怎么就不能作主了?我家丞相老爹都没有说话,你急个什么劲儿?”轻妩媚又是不客气地白了太后一眼,小手重重地一拍桌面。
“呼,这什么做的,石头吗?怎么那么痛?”她呲牙咧嘴地看着被拍得红了一片的手掌心,还没有开骂呢,小手就被用力一扯。
轻妩媚只觉得一股凉意直达心底,红掌竟然瞬间恢复如常了,她抬头,看向拉着她手臂的某王爷,眼底崇拜之意无限扩大。
“姐姐,你好厉害哦。”特么的,这什么功夫,那么厉害,她也好想学哦。
“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阎烙狂只是轻笑,并没有回话,相信除了轻轻之外,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功夫了吧?
“小媚媚,那是五哥给你用了灵药,而且是灵力很高的灵药,五哥真是太败家了,那么难寻的灵药,竟然给你这么一拍,就没了。”阎络菲咬牙切齿地代为回答轻妩媚的问话。
难道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这么好的药,给她多好啊。
算了,算了,她自己也是炼药师,以后变强了,还怕没有好的灵药吗?
众家千金,皆是羡慕又妒忌地看着轻妩媚,真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如此有如谪仙般的男人,只配存在于神话之中,怎么就会对一个傻子,如此特别呢?要是对象换作是她们,就是死了,她们也愿意啊。
可惜,她们再怎么做,也勾不起暗王爷的一丁点儿兴趣。
为何什么好事,都落在了轻妩媚的身上,皇上的宠爱,未来的太子妃的身份,现在又多了暗王爷的宠爱。
暗王爷明知她会是太子的女人,还是不顾一切地对她宠爱有加。
“小菲,灵药放久了,是会变质的,用掉了才好啊。”轻妩媚一脸淡定地对着阎络菲说道,实则心里头万马奔腾。
就因为她拍了一下,就浪费了如此难得的灵药,那不是……要是把药给她保存着,该有多好啊,浪费,太浪费了。
“啊呸,灵药就是放上一万年,也不会变质,你少胡扯八道。”
轻妩媚:“……”她又不知道。
可惜了非凉月那墓里边那么多宝贝,竟然连一瓶灵药都没有,所以,她自然认为是非凉月觉得灵药放久了会变质,会影响墓中的空气呗。
也不知道这个阎烙狂的身上,究竟是有多少灵药,真想全都抢过来揣在自己的怀里头,要是真能抢过来的话,她首先得把他那只古雨神鹰给抢过来呢。
不过,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确是很骨感的,纯属想想而已。
阎烙狂只是宠溺地看着某女一脸贪婪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只是,他不能给她。
虽然他不差这点儿灵药,但即便是送了轻轻,只怕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是守不住的,反而会惹来祸端,那样的事情,他阎烙狂是万万不会做的。
他突然明白了,阎烙烨为何明明是关心轻妩媚的,却又总是纵容轻妩娇抢夺她的东西,那样,并不是纵容轻妩娇,而是在保护轻轻不受伤害。
他也终于明白了,太子对轻轻的用心良苦了。
只是,就算阎烙烨用心良苦又如何,想要守护的人儿,终是没能够守住,致使轻轻被丢到了死亡沙漠自生自灭。
现在,轻轻的一切,都由他阎烙狂来守护,只要是任何人、事、物,但凡是对轻轻不利的,他阎烙狂,便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感觉到阎烙狂周遭的气场,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轻妩媚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场上响了起来。
“太后,老臣认为,小媚的婚事,还是由她自己作主为好。”
轻妩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是一位身穿紫色长袍,差不多四十几岁模样的英俊男子,双目犀利地盯着太后,冷淡地开口。
她大概能猜到,这位男子肯定是她的便宜娘亲娘家的人,只是,不是道是哪从头再来舅舅,还是姨丈。
“哀家道是谁呢,原来是舞阁老啊。”太后的眼皮子抽了抽,今天是怎么回事,诸事不顺吗?竟然连舞天德这个老东西,都站出来为自己的外孙女说话了。
他不是一向在外人面前都不理会轻妩媚的吗?
不过,倒也是,这毕竟是他外孙女的终身大事,如果他再不站出来,恐怕,轻妩媚以后就不会再认他这个外祖父了。
轻妩媚在听到太后的话后,真心是想把自己的脑袋给敲破了,她怎么就忘了,这是个修灵的世界,年龄,根本就是看不出来的,谁知道一个长得像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会不会是个活了千年老妖精呢。
没想到,竟然会是她的外祖父舞天德。
只是,在她的记忆中,貌似自从她娘嫁给便宜老爹之后,他便与娘断了往来了啊,连娘下葬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
现在,怎么愿意开金口为她说话了?
“哀家也是看着轻丫头十分讨喜,才随口说了一句,即是舞阁老不同意,那便由轻丫头自己作主便是了。”
尼玛地,看着她十分讨喜???
轻妩媚听到这话后,简直是要暴跳如雷了,哪个人对讨喜的对象,先是来一个下马威,再是使尽手段往死胡同里逼的?
特么地,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十分讨喜的?
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
轻妩媚小拳头握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转动了几圈手腕,真想一拳头挥过去得了,但是,若真是惹出事来,她还没那个本事收场,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等她修炼到尊级……估计要到猴年马月了。
“不知轻丫头要如何自己作主呢?”太后厉眸看向轻妩媚,若她真敢死粘着太子或者狂儿,她绝对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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