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阿霓猛地把房门打开,吓得赶紧捂住嘴巴。门外面站着的哪里是上官嘉禾,而是七分醉意的上官博彦,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你……”阿霓咽了咽口水,捂住心口,嗔怒地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不声不响差点被你吓死。”
“呵呵——"博彦迷迷糊糊,邪气地笑着,俯身搂住佳人,提抱着她的臀部让她玲珑的曲线紧紧贴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吓死了你,我可舍不得。”
惠阿霓脸红得想要尖叫,想躲闪却被抱得更紧。她的小手捶着他的肩轻嚷道:“要死,还不快放开我,万一有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没人就可以为……"他色迷迷地咬住眼前聒噪的红唇,一边吻一边抱着她进到屋里。脚背往后一撩用力关上房门,两人相拥着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眯着眼,看她娇美的模样,一下一下地轻啄。
惠阿霓被他吻得痒兮兮的,他的舌头像有魔力,吸走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一切,嘉禾也好,胶山也好,都从她的脑海中消失殆尽。
她能感受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于她的唇齿间留下的依恋。
“博彦、博彦……”她闭上眼睛一遍一遍轻轻呼唤情郎的名字,唯愿此刻静好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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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和上官博彦胶山待足七八天,在依依不舍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博彦和阿霓先回松岛,嘉禾还需推后两天。
离开前,嘉禾找到博彦,慎重地向他请求,“大哥,我和江叔叔来郊山的事情请不要告诉父亲。”
“为什么?”博彦惊讶地问。
嘉禾的眉头不自觉地皱紧,“我不想和他解释。你知道,他对我的事情一贯都是反对。”
“嘉禾,父亲是关心你的。如果——”
“大哥,适当的时候我会同父亲讲。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博彦思索一会,点点头,“好吧,你也成年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父亲那里我可以不说,但是江山海这个人,你要留一点心眼。阿霓觉得他接近你目的不纯。”
嘉禾脸色瞬间变如雪白,呆呆地问道:“大嫂真实这么说?”
博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啊。阿霓很担心你,还一个劲地嚷着要我去查查江山海的底细。不过,我没有答应。我觉得你有自己的判断,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人的心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博彦带着阿霓回松岛了,嘉禾继续在胶山还住两日。江山海收拾行李,准备返回上海。临走前,他又下厨为嘉禾做了许多菜。
饭桌上,他絮絮叨叨给嘉禾讲了许多人生的道理和做人的原则。只字未提要报仇的事。他们说得很多,喝得很多,吃得很少。
“江叔叔,祝你一路平安。”不甚酒力的嘉禾今晚也喝了不少,双颊染红,醉态可掬。
江山海拿起酒杯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下。油腻腻的头发搭在他的布满烧疤的脑门上,江山海絮絮地碎嘴,道:“嘉……禾,过完年……你还会……回上海吧?”
嘉禾愣了一下,从他不确定又讨好的语气中听到一位无亲无故老人心底的脆弱。他低下头,猛地擦了擦眼角。博彦说得没错,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自己的心最清楚。他的父亲对他不好,从未对他温言软语过,更不可能为他下厨。
“江叔叔,你放心!我会回上海的!”松岛除了阿霓、母亲和云澈,并没有可以供他留恋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们,他早就不想再回去。
听到他的话后,江山海高兴地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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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嘉禾同行回家,反而使阿霓放下心来。她已经明白嘉禾的感情,还真有点害怕面对他。
回到松岛,一切如常。上官厉对他们擅自行为并未多说什么,殷蝶香也是包容为多。能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家翁和家姑,惠阿霓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
旅行是夫妻增进感情的捷径,胶山一游,博彦和阿霓感情甚洽,走到哪里都是公不离婆,称不离坨。从心理上他们已经相互把对方当成精神伴侣,不再单单是法律上的丈夫和妻子,责任外亦加上情感的砝码。这是所有因为利益结合夫妻最好的结局,相互敬爱、相互扶持、先结婚再恋爱。看到他们情热,上官厉和殷蝶香是乐在心里。
博彦和阿霓之间看上去很好,其实也有隐忧。那就是谁都看出来,阿霓比博彦陷得深,爱博彦爱得比博彦爱她更深。
夫妻之间如果没有感情,婚姻会像小船没有浆。但如果一方的感情太浓烈,另一个不能与之匹配的话。就如两个划船的人,一人拿着浆,一人拿着撸。划船时,各用各的工具,小船就会在水面打转。厉害时甚至翻腾起来,乃至沉入水底。
博彦和阿霓之间也面临这这样的问题,好在如果没有大事发生,危机还不明显。
年关将近,忙着筹备过年。惠阿霓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多,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每天沾上枕头就想睡觉,和博彦碎嘴的机会都没有,吵架就更不可能。所以,从胶山回来,他们比之前的矛盾少了许多,发脾气争吵也少。
自从七月舞会后,宜室和王靖荛的儿子王焕之就来往颇密,两人一起喝咖啡、看电影。还相约考学去日本留学。
大家看在眼里,这不就是处男女朋友吗?
其实在殷蝶香和意的女婿人选之中,王焕之并不算最出众的之一。尤其是他的出身,乃是硬伤。王焕之的母亲不但出身极低,而且还是……
虽然现代社会笑贫不笑娼,侯门大户纳妓从良也不在少数。不过,有个这等低贱的亲戚,真让人心里不爽。
宜室又不是没有人追求,她性格温婉,秀外慧中,多得是名门公子邀约。羊城大银行家俞盛伦的长孙俞永飞就是其中的翘楚,不仅名牌大学毕业,而且相貌英俊。横比竖比不知比王焕之好了不知多少,对宜室甚为殷勤,却始终不能撼动佳人芳心。每次上门都吃宜室的闭门羹。
上官宜室不要好瓜偏挑劣枣的行为,连阿霓都看不懂。
“嫂嫂,俞永飞虽然是好,但他那个人轻浮异常,我实在对他没有好感。”宜室低着头,满脸绯红,一脸的小女孩的娇态,“焕之就不同,他为人沉着,朴实,又不花心。”
阿霓恍然,原来宜室老实人做扎实事,早把一颗芳心暗许给了王焕之。想一想,宜画曾说过的话,阿霓笑着在宜室耳边悄悄问:“你老实告诉大嫂,你和王焕之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恋爱了!”
宜室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什么都不肯说。
殷蝶香本来还有些介怀,博彦却说:“焕之不错,有智谋又有武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同辈人里少有能超越他的。再说,英雄不问出处。他本身有本事就可以了,何必去看他的妈妈是谁?再说,宜室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妈妈!”
知道儿子在和上官家的三小姐恋爱,王靖荛自然是开心不已,亲自领着王焕之上门拜访上官厉。
上官厉和王焕之清谈几句,发现这个孩子真如博彦所说,气度非凡,不卑不亢,十个好苗子。当即把婚事默许下来。
如此之下,殷蝶香也从不同意到不得不同意。
其实想一想,宜室与其嫁到羊城俞家做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还不如就嫁到各方面都逊于上官家的王家,王靖荛也算上官厉拜把子的兄弟,彼此间也算知根知底。
宜室的婚事得偿所愿,阿霓颇为她高兴,也为自己的安排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