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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曼妙女子之所以惊咦出声,是因为叶斩这个后天第三境的小家伙居然……
四楼包间。
紫衣纨绔的爪子来得飞快,即便叶斩有神念能“看”清对方的细微动作,也仅以毫厘之差堪堪让过几乎撩到他鼻尖汗毛的爪子,同时抬手格挡,接住来爪,三根手指一下就钳在了紫衣纨绔的腕脉上。
“嗯!!”
紫衣纨绔只觉手臂突如其来一麻,就好像被蘸了土椒水的绞筋鞭毫无征兆地抽了一鞭子,整条臂膀连带着整个右肩一下就没了知觉,旋即眼睁睁看着叶斩恰到好处地顺势带了一下他的爪子,然后他整个人就稀里糊涂地对着包间窗口撞了过去。
“啊……”
紫衣纨绔撞上薄木窗户,想要刹住车,可偏偏身体不听使唤,毫不留情地穿窗而出,惹得他在坠楼之前大叫起来。
门口那帮子纨绔见状,看着那扇洞开了半个人形的窗户也是无语至极:这、这尼玛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叶家的纨绔胆小鬼就是个战五渣么?怎、怎么一招就……
六楼。
曼妙女子通过[神魂灵觉]将叶斩刚才的招式“看”了个纤毫毕现,惊咦出声之余,她素手轻抬,捏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嗯?没错啊,应该就是这里,但怎么……咝!!”当她把指力加到三分时,顿感整只左手瞬那间麻了一下,虽然时间极短,半个眨眼都不到的工夫就恢复了,但曼妙女子的凤目中却透出了异样的神采。
“主子,您这是……”
“有趣有趣,没想到叶家还有这样的武技藏着掖着。”曼妙女子自言自语了一番,随即瞥向妖娆女人,“传本座的命令,叶家三月后的抬姓大会,必须让叶斩占一个[后天]境的名额。”
“这、主子,这好像不合……”说到这儿,妖娆女人倏然发现曼妙女子正厉瞪着她,赶紧把眼帘垂了下去,起身施礼道:“谨遵城主法喻!”
同一时刻,四楼的叶斩却在暗暗叫苦。没错,他刚才是一招把紫衣纨绔给摔到窗外去了,可代价也不小,此时此刻他只觉手腕手肘都隐隐有些撕裂,正火辣辣地疼着。
值得一提的是,叶斩刚才对付紫衣纨绔的招数赫然是正宗的武当太极,乃是他在一次雇佣兵任务中、从得于南洋的手抄秘本上学来的,只因他练习秘本时已近而立之年,所以并未取得什么大的成就,但藉某些太极架势偷袭敌手倒屡有斩获,于是就这么一路练了下来,如今更有神念配合,这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唯一的不足,还是叶斩小看了后天七境每一境的差距,他第三境,跌下楼的紫衣纨绔第五境,看似差别不大,但就这么一招,叶斩便被对方的巨力撕裂了肌肉,这还是他用了太极卸去大部份劲道的结果,否则就对方那爪子,一旦抓在他身上,绝对是皮开肉绽伤筋动骨的下场。
当然,要想把紫衣纨绔摔出窗户,光卸力还不够,还得借力,否则紫衣纨绔这后天第五境的下盘有多稳,怎会轻易就被叶斩这个第三境的战五渣给带飞出去?
实际上紫衣纨绔之所以摔出窗,完全是因为他的前冲之势加上爪力,大部份都未作用在叶斩身上,而是被带得跑偏了,径直撞向窗户,他人不摔出去才有鬼了。
不过借力并不是那么好借的,说得直白点,一只老鼠是没法从大象身上借到力的,同样的道理,叶斩虽然借力打力将紫衣纨绔摔下了楼,但两者间的力量差距太大,所以他的手臂肌肉被撕裂了,只不过叶斩面不改色心不跳,倒还真把剩下的纨绔给唬住了。
“诸位,还打么?”叶斩将伤手背在背后,摆了个黄飞鸿的架势,“你们那是啥眼神啊?直愣愣的跟个傻子似的,不牛逼啦?”
“叶、叶斩,你别得意,老子早晚有收拾你的一天!”白衣公子哥放了句狠话,然后手一挥,“咱们走!”
“哎~~慢着!”叶斩却出声阻住了他们。
“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叶斩皮笑肉不笑道,“老子倒想问你们想怎样?从隔壁找过来,踢碎了老子包间的门不说,还弄坏了窗户,得赔吧?老子好端端在这儿想饮口茶都不行,被你们吓得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这压惊费也不能少!”
“你……”
“我什么我,要不让如味居的人来评评理……”
话音未落,之前拦住叶斩不让他上四楼的那个跑堂管事的已然带着四个打手模样的人赶了过来:“哎哎哎……诸位公子爷,这儿怎么回事啊?这包间门、还有那窗怎么都破啦?”
白衣公子哥闻言,眼珠一转,自以为聪明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只是路过,这是谁的包间你问谁去!”
听到这话,叶斩并不吃惊白衣公子哥“颠倒是非”,反而觉得对方还不够厚黑,要换了是他的话,直接一推二五六,绝逼反栽赃到对方身上去了,不过眼下是对方想要扣屎盆子在他身上,他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当下道:“这位白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可是上三姓谢家的产业,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旮旯里憋着呢,刚才是谁踢碎了我的包间门,人家肯定一清二楚,小心灭族之祸哟!”
这轻飘飘的话一出,白衣公子哥们虽然没太听懂[白丧]二字,可心里同样打了个突,却又听叶斩道:“至于窗户嘛,这位管事的就得问摔到楼下的那个紫衣家伙了。”
那个跑堂管事的家伙听到叶斩这么说,顿时明白了谁真谁假,当即脸色不善地望向白衣公子哥:“这位公子爷,鄙人谢九,你刚说的话敢签字画押么?”
“嘿嘿,这个嘛……我们赔,门窗我们一块赔还不行吗?”白衣公子哥显然是个银样蜡枪头,被人稍稍一逼迫就原形毕露了。
只可惜谢九显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主儿,他毫不留情地摇摇头道:“光赔门窗还不够……”
“对,还有我的压惊费!”叶斩附和。
谢九斜瞪了插话的叶斩一眼,道:“压惊费那是你们双方的事,不归我们如味居管。”
叶斩显然不虚谢九的狗仗人势,当即还嘴道:“可我是在你们如味居受到的惊吓,要不我再找你们如味居赔点儿?”
谢九闻言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叶斩会如此难缠,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不敢把谢家的招牌直接抬出来威胁于人,不然赶明儿城里恐怕就要传“谢家店大欺客”了。
“怎么,不说话?那你就是默认我该找你们店里面赔点儿啰?”叶斩得寸进尺道。
与此同时,六楼。
仍饶有兴趣关注着叶斩的曼妙女城主又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这人还真是个无赖!”
刚去隔壁房间利用风化蜂传出城主法旨的妖娆女人正好转了回来,见自家城主在笑,不禁道:“城主,叶家那小子就这么逗?要不我让人把他绑回宫去,当个娈.童养起来?”
银月城主瞪了妖娆女人一眼,微微斥责道:“养什么养?当心叶家的人找你拼命啊丰姨!”
丰姨却浑不在意道:“有城主撑腰,我不信叶家能拿我怎样……”
孰料银月城主半开玩笑地接了一句:“我若是不为你撑腰呢?”
丰姨闻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材曼妙的银月城主。
“本座伤未痊愈,没了叶家的抵死支持,说不准其他大姓就会翻天,你明白么丰姨?”
“臣妾明白。”丰姨答这话时,心里微舒了一口气。
“这样……你下去,让谢九那家伙给叶斩换个包间。”银月城主轻描淡写道,“之前他不让叶斩上四楼,这主做得也太大了,哼!”
丰姨霍然一惊:“城主,您的意思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干的?”
“这个还不好说,但今天既然我碰上了,自然要唱一唱这对台戏!”银月城主凤目中尽是冷冽。
于是乎,在如此大人物的暗中干预下,叶斩顺利地换了个依旧靠左边的包间,还从白衣公子哥们手里获得了一袋子蓝金,不比他刚领到手的月钱少。
等点的香茗呈上桌后,叶斩挥手打发了美婢,独自一人在包间里品茗。银月城主见叶斩这里没啥破事儿了,正欲收回[神魂灵觉],却听他吟道:“人谓百花好,吾称茶独王。一杯清肺腑,入喉(梦)亦留香!”
“咦……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文采啊!”
见银月城主在那儿小声嘀咕,丰姨不禁探问道:“城主,又怎么了?”
“没、没事儿!”银月城主随口应付了丰姨,旋又问道:“你说叶斩前一段去灵镜城相亲失败了,具体情形清楚么?”
“这倒没有详细情报,听说是灵镜白家,哦,就跟我们城南宫家的地位差不多,白家族长庶出的小姐看不上叶斩,就把他给打发了。”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大姓家的族长都跟叶斩他便宜老爹叶一锋一样,发妻死后就没再续,其他大族族长不仅嫡子嫡女多,而且庶出的也一大堆。
“把他给打发了?呵……”银月城主哂笑起来,“谁打发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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