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恶意对于精神力强大的闵希来说,想要捕捉当然不在话下。
这忍耐力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是什么有些脑子会伪装的人。
随即,在对方即将显露出恶意时,闵希却对着刘炳辉笑了笑语气轻松道:
“我正和项先生开玩笑,刘叔就来了。”
刘炳辉面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看着项俊彦隐约有些生气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啊?
项俊彦也随即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闵希,却见下一秒对方装作没事人一样,对着他说道:
“项先生,方才我说的话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然而其实要不是刘炳辉往这里走,闵希知道自己能脱身了,事情的发展就是,小喵假装父母给她打电话,然后她借机离开。
等之后刘炳辉在身边,她再稍微解释解释糊弄过去,反正这些人在这里聚会,想必待会也必定会遭遇,所以她就没想完全躲过这些不太长眼的人,而是想能躲一会是一会。
又不是合作伙伴,又不是竞争对手的,她为什么要在这些孔雀身上浪费时间?
刘炳辉看向项俊彦,见对方呆了一呆之后,面上便重新展开笑脸,对着闵希说道:
“怎么会呢,我是如此小气的人?”
心里却想着,他说呢,还以为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回事,原来只是调皮开玩笑啊?
闵希点点头,随后项俊彦便乘热打铁道:
“那姑娘你的名字是?”
这时刘炳辉看出了闵希的表现有些奇怪,心知闵希应该也不太喜欢这个项俊彦,只不过碍于场面不太好拒绝,于是刘炳辉便主动帮人介绍道:
“俊彦啊,这位是刘叔好友的女儿,叫闵希,今年十七岁不到。”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项俊彦都二十好几了,人家还是未成年,就不要想着老牛吃嫩草了吧?
再说了他的身份在这个茶馆里还是有些面子的,他都说了人是他好友的女儿,想要泡妹,也得心里有点数吧?
然而刘炳辉想不到的是,这个项俊彦在听到刘炳辉这些话之后却不以为意,甚至看向闵希的目光更加志在必得了些。
刘炳辉是什么人?他的好友?怎么说身家也得够得上刘炳辉的交友圈了。
而且还才十七岁,那岂不是说还在上中学?这样的女生泡起来才带劲,那些社会上的女生一点也没意思,还都一个个的精地很,长得好看是好看,可一亲一嘴的粉,还拜金,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玩腻了这类蛇精脸。
突然看到这样不一样的清纯学生妹,还家世不俗,这可算是正对了他吃多了荤菜想吃吃素的胃口了。
只见项俊彦笑得款款有礼道:
“原来如此,闵希妹妹,既然我年长你几岁,你就不要项先生项先生地叫我了,你可以叫我彦哥,或者项哥也行。”
闵希心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淡笑着点了点头,笑意不达眼底。
项俊彦见闵希没说答应不答应,也没有现场叫一声的意思,旁边又有刘炳辉在场,调戏似的让人叫一遍好像不太合适。
于是只好作罢。
刘炳辉见闵希的表现还算没被项俊彦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住,于是也放下了些心,他可不想到时候被人责怪。
“这样吧,站着累,咱们坐着聊吧。”
刘炳辉笑着说了句,三人便就这茶座坐了上去,刘炳辉和项俊彦聊着,闵希则是静静地喝着自己的茶,没茶了旁边的茶师会帮忙续上,好在她天赋异禀不用担心要是喝多了想上厕所的问题。
刘炳辉二人其实也不熟悉,二人聊天内容也有些尴尬,不过项俊彦到时看起来满乐在其中的,没回讲到了什么引以为豪的东西,眼神便不自觉瞄向闵希那里。
那样子在闵希的感知当中,蠢极了。
终于,在很久很久之后,这场茶座会总算结束,期间也有一些人过来打招呼,刘炳辉也为闵希介绍了许多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虽说刘炳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太想将闵希的身份介绍给其他人,但人都带来了,若是闵希有心结实这些人,他当然也不会拦着。
毕竟现在知道对方支持他门福生珠宝的原因,所以自然也不会太过焦虑与闵希会轻易改变合作对象。
不过这个项俊彦是怎么回事?这副样子怎么这么像是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还粘着他们不放了。
原本他想给闵希介绍一些关于毛料的事情,谁知道这人却一直没走,在他们身边晃来晃去的,他这个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你没见人家女孩子对你没意思吗?
亏得项老年轻时名声在外,怎么生了个孙子如此看不懂眼色?
不得不说,因为刘炳辉对闵希的好感在先,所以在面对二人的时候,天平不由地就向着闵希倾斜了。
要是换了以前,他没准因为这是故人的孙子,而偏袒对方。
要说这个项俊彦,也生的一表人才,家世倒也十分显赫,他爷爷是华夏珠宝协会的元老级人物,对识玉上面非常有一套,当年在赌石圈,可是名声在外的人物。
他年轻时还在一次公盘见识过项老的识玉能力,可以说对方在对玉石的辨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和实力,也是当时他才认识项光远项老这一号人物的。
这个项俊彦看着仪表堂堂,但总觉得没有年轻时的项老那样沉稳,反而给人一种轻浮浪荡的感觉。
项俊彦应该就是项老带来见世面的,毕竟对方在赌石界有些地位,对于商业上的纷争参与的倒也不是很多,人脉资源又极为广泛,虽说身家在在场的人当中不是很显眼,但地位却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推崇。
不过他都过来怎么久了,也没看见项老的身影,难不成这一回不是他带着人来?
想到这里,刘炳辉刚想问问项俊彦他爷爷此时在何处,就见茶馆内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行四五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人手里端着盖着红布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