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钟山开着车准备回去,但是刚走出办公室陈玉就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钟总,你能不能送我回趟老家?”陈玉的语气非常着急。
“陈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我儿子发高烧了四十度,家里邻居来电话了,就我赶紧回去家里只有我家婆一个人,她已经是七十多岁了,没有办法带我儿子去医院。”陈玉急得满头大汗。
“上车。”钟山没有多想马上招呼陈玉上车。
陈玉是自己人,他绝对不能亏待。
只是他实在太着急了,没有看到陈玉在转身的时候,眼角那一娄阴险。
陈玉上车后,马上报出老家的地址。
钟山也不啰嗦即可点开导航,然后迅速踩油门。
陈玉的家在鸡山镇,距离南头乡这里有四十来公里路,道路破烂大车并不好走,好在钟山的是suv底盘高通过性良好。
等钟山的车赶到陈玉村路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村路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钟山也不敢开太快,陈玉一边指路,一边查看路两边的动静。
“马季,你准备好了没有?”潜伏在村小道的李虎询问。
“虎哥,我早准备好了,不过咱们得先说好,这事办了,强哥那十万块就两清了。”
“没问题,不过你得演得逼真一点。”
“放心吧虎哥,演戏我在行。”马季冷冷一笑,摸出一把弹簧刀走了出去。
他刚一离开李虎的脸上就阴沉下来,随即一招手,身后两名汉子走了出来。
“记住了等下咱们在救护车上动手,下手一定要干净利落,办完事后,你们就离开东海县一顿时间,千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两人点点头,同样摸出一把弹簧刀,跟着李虎摸了上去。
“钟山,这次我要让你在里面蹲一辈子。”
李虎冷哼一句,随即拿出电话做准备。
“钟山,前面就是我家了。”陈玉指着不远处的平方说道。
陈玉的家门口有一条水泥板铺成的道路,钟山这样的大型车根本无法通过,所以两人下了车。
两人刚下车,马季就从平房里面冲了出来。
“陈玉尼玛的,怪不得你不愿意回来,原来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孩子发烧也不管。”
“老公,你听我说,这是我的上司,他知道咱们孩子发烧,好心送咱们回来的。”陈玉一脸慌张是摆手,但是如果仔细看,一定会发现所有神色都是装出来的,但是夜色太黑了,钟山根本没有察觉。
“妈的说得好听,三更半夜的这么好心,老子看你头发乱乱的,刚才车震了吧,你给我过来。”
马季狰狞着脸一把抓住陈玉的头发,然后拉着就走。
钟山原本不出声,是不想刺激马季,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他不得不出声了。
“哥们,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跟陈玉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你不要多想,先将小孩送到医院,剩下的事情咱们再处理。”
“尼玛的,爽了我老婆还敢狡辩,老子要了你的命。”马季说完直接掏出弹簧刀冲了过来。
钟山即便是个傻子,也知道马季想要伤他了,当即拉开车门,还没有来得急关门的时候,马季的弹簧刀就扎了过来。
钟山一侧身躲开马季的第一刀,接着一脚将马季的手踢开。
啊
马季马上传来一声惨叫,钟山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马季的刀就扎到了自己的左臂。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成,马季抽出刀再次扎来,钟山又是一脚将马季踢出去,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两声惨叫立刻惊动了邻居,周围十几户人全部亮起了灯。
“钟总,你快点跑,不然会出大事。”陈玉立刻喊了起来。
钟山瞬间蒙圈了,立刻发动车子朝村口驶去。
“钟山,你完了,杀人还驾车逃跑,这辈子你就别想出来了。”
躲在一旁的李虎见到这一幕后,马上报警。
这时候邻居已经赶了过来,将到马季被人扎了两刀后,马上叫陈玉打120。
陈玉刚拿出电话拨通不久120车就下来了,众人合力将马季抬上去,这才散去。
救护车内,李虎摘下口罩后淡淡说道:“马季,你表演的很好,不过后面还有点戏,希望你配合演完。”
马季一愣:“还有戏?不是说演到这就完成了吗?”
“接下来的戏是我们演。”李虎咧嘴一笑,身后的两人马上围靠过来。
李虎立刻将马季的手按住,另一名汉子马上将马季的脚按住,接着一把弹簧刀直接对准马季腹部的伤口扎下去。
马季惨叫一声,口中立刻喷出血,拼命的挣扎和嘶吼,但是救护车的隔音太好了,根本没有人听得到。
十几分钟后,马季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失去了动静。
李虎下了车,拿出一踏钱递给司机,:“老刘麻烦你了,这是辛苦费,记住,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放心吧虎哥,咱也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活。”司机接过钱咧嘴一笑,然后开着车扬长离去。
钟山出到路口就被警察堵住,接着将他铐起来押送回所里。
在押送的期间,钟山马上给唐峰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跟唐峰说。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他没有了主见。
三十来分钟后,钟山被带进一个房间,接着房间里亮起刺目的太阳灯,那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人推开,一名三十出头的干警拿着个本子进来。
“钟山,马季跟你有什么仇?”干警坐下后,声音冷冰冰的。
“马季?谁是马季?”
砰!!钟山的话落下后,马上传出一声爆响。
干警冷冷的盯着钟山:“少给我装,不认识你会下这么狠的手。”
“警官,我真不知道谁是马季。”
“不知道马季?那陈玉是知道吧?”
“知道,她是我的下属。”
“马季就是陈玉的老公,昨晚你干了些什么,难道都忘记了。”
“我记得,昨晚送陈玉回家,然后他老公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弹簧刀扎我,结果出现了意外,反扎到了他自己。”
“反扎自己?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承认了,也好那我就给你念一念,你昨晚跟马季展开激烈的搏斗,后开车逃窜,马季身上中两刀,凌晨一点二十分,因为抢救无效死亡。”
干警放下本子后,冷冷的看着钟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钟山脸上巨变,当即说道:“不可能,当时他想扎我,我将他手踢开,他自己拿不稳扎到自己的左臂,后面他再扎,我又将他踢开,然后担心他还想来就开车离开了。”
“看样子你还是不老实了,据我们调查左臂那刀不是致命的,而真正致命的一刀是马季下腹那刀,这么致命的刀伤,是不是你动的手,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第二刀是快速扎人并且扎入的力气极大,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这辈子你只能在里面呆了。”
“那不是我干的,我绝对没有拿刀扎马季。”钟山嘶吼起来。
“是不是你干的,我会查清楚的,我现在要你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混账你”
干警准备发飙但这时候门被推开,另一名干警走了过来在他耳根说了几句,最后这名干警马上变脸,看了钟山一眼,接着两人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去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