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先前还没想到,听你一说也觉得不对劲了,他这运气也好得太离谱了点吧。”凌飞扬倒是巴不得他运气差一点,自己也不至于被补得虚火上浮了。
“我想这不是运气,而是有人故意将丹草送到他的面前,或者悄悄把他领到了这些丹草跟前,以二师兄的性子,肯定发现不了其中的关键。”诸葛明月肯定的说道,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那会是谁?”凌飞扬疑惑的猜测着,谁会这么好心帮自己,虽说丹草是给了叶奇,可是好处却基本全让他们两个占了。
“五峰宗里,谁能对我们洗剑峰这一片山林了如指掌,谁又成天闲着没事到处乱窜,还绕这么大个圈子帮叶奇寻找丹草?”诸葛明月说道。先前就觉得奇怪,他连吃了这么多天烧烤,就不会腻吗,现在想起来,只怕其中另有玄机。
“你是说,师父?”凌飞扬也不笨,一下就猜到了。除了叶孤鸿,估计再也找不到任何人会闲得发慌干这种事了。想起那张童稚气十足的小脸,两人心中升起浓浓的暖意。
此是,洗剑峰一处山谷里,一名身穿青花小棉袄的小男孩拨开荆棘向前走,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四处搜寻着什么。
一边走,一边还嘀嘀咕咕:“臭小子,前世真是属狗的吗?鼻子那么灵,我藏那么隐秘都能被你找到,原本还指望你隔三差五找一株给他们补补就行了,你倒好,一天不漏,这是存心要累死我吗?”
叶孤鸿抱怨着,动作却一点不慢。突然眼前一亮,树丛之中,一株鲜红如血的奇花正缓缓盛开,发出淡淡的清香。
“淡月花,运气不错找到这种好东西,几个小家伙也补得差不多了,正好降降火。”叶孤鸿说着就朝前走去。
“师弟,我说你就不能省省吗?这才几个月,五峰宗的奇花丹草都要被你采光了。”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扭头望了一眼,就看见牧元风一脸的苦相。
“反正又不是你家的,你急个什么?”叶孤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可照你这种采法,估计几位长老连丹都没法练了。”牧元风郁闷的说道。
“那关我屁事,反正我洗剑峰人少,分也分不了多少,不如敖汤给他们补补。”叶孤鸿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这事要让其他几位峰主知道了,我该怎么解释?”牧元风为难的说道。
“直说,让他们来找我,还有,丑话说在前头,别惹我心情不好,不然见一个打一个。”叶孤鸿那单纯的脸上抹上一层厉气,无形之意竟有几分威严之气。
“那,万一几位长老怪罪下来……”
“让他们找我,见一个打一个。”叶孤鸿嚣张的说道。
“哦……”牧元风无言以对,苦笑了一下。
“对了,你也别管什么炼丹不炼丹了,看见什么好丹草先给我留着,我那徒弟鼻子灵得跟狗似的,藏得再隐秘他都能找到,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累死了,你得帮帮忙。”叶孤鸿继续说道。
“哦。”牧元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着叶孤鸿扬长而去,愣了愣回过神来,“咦,不对啊,我才是宗主,他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
“唉,算了,由得他去吧,谁让他是最小的师弟呢,就忍忍吧。”过了好一会儿,牧元风才自我安慰似的自语。心里却叹了口气,“不然还能怎么样,你打得过他吗?”别说自己了,就连几位长老,遇上这看似永远长不大的小师弟,不一样的头大如斗?
洗剑峰上,诸葛明月吃过午饭各自回房休息了一阵,再次回到峰上。
“叶奇,明月,飞扬,这段时间师兄只顾着修炼,也不知道你们进展如何了,你们对练一下让师兄看看。”叶知书装出几分内疚对几人说道,那表情语气配合得天衣无缝。
“哼,你应该是巴不得我们毫无进展才对吧。”诸葛明月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看他那表情真想呕吐。
“好啊,我来。”叶奇兴致勃勃的跳了出来。
“我来。”凌飞扬也兴冲冲的站了出来。对于自己此时的实力,凌飞扬多少有些好奇。
“还是让我来吧。”诸葛明月说道。她知道凌飞扬的武技就象他的破杀剑一样,以凌厉见长,生怕他一不小心伤到了叶奇。
“那好吧。”凌飞扬没有坚持,反正两人学的都一样,实力也差不多,看诸葛明月出手和他自己亲自出手没多大分别。
“明月,你可要全力以赴,师兄我现在的实力可强着呢。”叶奇抛了一柄木剑给诸葛明月,提醒道。
“放心吧二师兄。”诸葛明月一手捞起了木剑,试了试重量。虽说是木剑,却是用最坚硬的千年金松楠木削成,无论重量和硬度都比精钢长剑差不了多少,即使没有锋口,杀伤力一样不小。
两人同时摆出一个起手势,然后朝对方攻了过去。用的都是洗心炼气决,这不止是洗剑峰首屈一指的炼气心法,同时也包含着一层剑法武技,威力足以与上品武技相比。
山峰上,两道身影翩飞,手中木剑发出阵阵颤鸣之声,剑身凝聚着一层强劲的气流,偶尔撞击一下,竟绽放出如金属相撞的火花。
诸葛明月不禁为圣云天境的五道之气感到惊讶,这么强大的战力,已经快赶上风语大陆的大剑师了。可自己还只是气修境界,只能算入门阶段吧,难怪这个位面会如此强大,单从修炼功法来看,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不过这样的修炼法,也只有在灵气充沛的圣云天境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如果放在另一个位面,没有这样的灵力支撑,就算再好的天赋,估计也练不出什么结果。
洗剑峰剑气冲天,叶奇生怕不小心伤到诸葛明月,并没有使出全力,诸葛明月也抱着同样的担心,出手时都留了几分分寸,虽然看起来气势十足,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危险。
看着两人那灵活的身影和收放自如的剑技,叶知书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忿,想当年,他伪装了那么久,师父才将洗心炼气决传授给他,而如今,叶奇就不多说了,诸葛明月和凌飞场才进宗门才多久,师傅居然就把压箱底的功法教给他们了。
看着两人攻守有序的对练,叶知书的嘴角不经意间浮上一丝冷笑,目光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啊……”叶奇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手捂着头跌倒在地,血液正顺着指缝往外涌出,手中的木剑也从峰上飞了下去。
诸葛明月握着木剑,怔住了,刚才那一剑她并没有使出全力,就算使出全力,以叶奇现在的实力不管是闪躲而是封挡应该都能轻易应付才对。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而是突然象僵住了一样愣在原地,只是本能的举起木剑。
直到诸葛明月的木剑斩了上去,才惊讶的发现他剑中毫无力道,就象个三岁小孩一样绵软无力,诸葛明月惊觉不妥连忙收手,却已经晚了,木剑还是重重的斩上了他的额头。
“二师兄,你怎么样了。”诸葛明月很快反应过来,扔掉木剑扑到叶奇的身边。
叶奇两眼翻白,死死捂着伤处,鲜血奔如泉涌,虽然看不到伤处,但看那木剑不逊于钢铁的硬度,也可以想象伤得有多重。
“明月,同门切磋,怎么可以下这样的重手!”叶知书怒斥了一声,也扑到叶奇的身边。
“没、没事,我没事,大师兄别怪明月,是我自己不小心。”叶奇挣扎着站了起来,裂开大嘴想笑,两腿一软却又朝地上倒地。
凌飞扬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叶奇,拦腰抱起朝屋子里跑去。
诸葛明月冷冷看了叶知书一眼,在他的眼中,她分明看到一丝幸灾乐祸的窃喜,诸葛明月理都懒得理他,也跟着朝屋子里走去。
接触到诸葛明月的目光,叶知书心中莫名一惊,难道被她发现什么了?不,不可能,她才来洗剑峰几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摇了摇头,叶知书将心中的惊疑抛去一边,也跟在了几人的身后。
包扎好伤口,叶奇沉沉的睡去。看到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还有额头棉布下渗出的丝丝血迹,想起自从上峰以后叶奇对两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关爱,诸葛明月心中一阵绞痛。
同时,也有有着深深的疑惑。以叶奇的实力,绝不可能连那一剑都挡不过,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葛明月悄悄的望了叶知书一眼,直觉的感到这事多半和他有关。
叶知书并没有感觉到诸葛明月的目光,趴在叶奇的床前,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连眼中的泪光都是那么的真切。
诸葛明月心中怒火中烧,暗暗发誓,如果这事真的跟叶知书有关,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终身后悔。
诸葛明月把住叶奇的脉门,悄悄输入一丝宝树灵力,意念也随之透入。虽然是在重伤之下,但叶奇的经脉内的五道之气依然蓬勃有力,看来他的根基打得足够牢靠,这样的伤势应该不会对他的身体和以后的修炼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突然,诸葛明月身体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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