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在心里骂了句白莲花,这丫装模作样的本事太厉害了。
“行了,你别搞这副样子,大过年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奉劝你一句,即使不想做贞洁女,也别做Dang妇,在咱们村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啥样的人,再装也装不真,至于我相公的主意,你也不用打了,对于你这样的人,他多看一眼都觉着刺眼。”
木香骂的很过瘾,也是苏秀上赶着往她跟前贴。人家非得找骂,那她就多费些唾沫便是。
苏秀似是不敢相信,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满脸哀愁的看向赫连晟,“赫连公子,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我真的。”
“不是讨厌,是憎恶,如果不是看在木香的面子上,你早已躺进黄土堆里,盖上棺材板了,杀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如果你真觉得活够了,我可以送你一程,放心,我不会自己动手,我怕脏,但吴青可以,他杀你,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赫连晟真懒得跟这种人废话,除了木香,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人,仅此而已。
苏秀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丝毫不怀疑赫连晟的话,可是……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小家碧玉吧!他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木香真看不下去,苏秀那张脸,想到还得去拜祭,好好的心情,可不想就这么被她给毁了。
“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时辰,下午还有好些事呢!”
“嗯,走吧,”赫连晟自始自终也没有多看苏秀一眼。别说他不喜欢除了木香以外的女子靠近,就算不在意,也无法容忍苏秀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他见过的美人也不少,可是像苏秀这种,为了男人,脸面什么的都可以不要的,还真是少有。
“等一下!”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时,苏秀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冲上来就要拉赫连晟的袖子。
赫连晟眉头一蹙,用力一挥。
苏秀还没沾到他的袖子呢,就被一股劲风甩飞了出去,飞了好几米才跌下来。
大概是伤到了内脏,吐了口血,摊在那里不能动了。
赫连晟拉起木香,掰过她的脸,不让她看那个跌成一摊烂泥的女子,“木朗他们已经走远了,咱们得赶快过去了。”
木香点点头,也同样握紧他的手。
她不同情苏秀,像她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人同情,自罪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
在木香跟赫连晟走了好一会之后,几个好心的村民,把苏秀扶起来,送回赵家去了。
进了门,苏秀谢过那几个村民,自己扶着墙,走到院子里,坐到小板凳上,虚弱的喘着气。
赫连晟的一掌太重了,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似的,火烧火燎的,血气翻滚。
赵婆子听见院里有动静,探头出来看,见她就坐在那,不管她是不是痛苦,张口便骂,“苏秀,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让你去找修文,你找的人呢?大过年的,你相公都不在,你还能坐的住?”
他们小夫妻俩有啥矛盾,她可不管,她只知道过年了,一家人得团圆,两个儿子都得回来才行。
苏秀本想骂回去的,可是实在没力气,只得给她编了谎话,“我刚才出去摔了一跤,胸口疼的很,娘,你先忙着,我去屋里躺会,等下缓过劲来了,我再去找修文。”
“去吧去吧,大过年的,你别整那副样子,躺会就给我起来,我让修杰去找你相公,你待会进来帮我做饭!”
赵婆子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真是一肚子气。
这个媳妇娶坏了,啥都没有不说,还啥都不会。
进厨房,只会烧个火,炒个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擀面做馍馍吧,连面团都发不好,做出来的馒头,要不就酸了,要不就没口感,粘牙。
针线活倒是还凑合,过年他们家穿的新衣服,都是苏秀做的。可这针线活好,也不能当饭吃,农家妇人,就得围着灶台,炕头转。
更何况,这小两口也不知咋了,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炒。整的赵修文都不想回家了。
一个女人,家务家务不会做,相公也看不住,还能有啥用啊?
想起这些糟心事,赵婆子就叹气。
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跟陈美娥定下这门亲事,弄到后来,想甩也甩不掉了。
苏秀捂着胸口,一步一步的走进她跟赵修文的新房。
看着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屋子,苏秀的眼中全是愤恨的神情。
她知道赵修文变心了,在他们成亲后第三天,她就发现了。因为赵修文放衣服的柜子里藏着块香帕。
那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香帕,那上面绣的也不是鸳鸯,而是一朵漂亮的牡丹花,香帕的一角还绣着名字,在她看来,很土气很俗的名字,**香。
晚上,关了门。
她拿出香帕,质问赵修文,哭着质问他。
赵修文怎会告诉她,香帕的主子是谁。他只是扑上去,将香帕抢了过来,藏进了怀里。
那一晚,他们分开睡了。这一分,就成了习以为常的事。
赵修文回家的天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苏秀都能闻见他身上浓浓的脂粉香。
过份的事还不止如此。他挣的俸禄再没往家里拿过一分,相反的,他竟回头找她要钱。先是几十文,后来是几钱,再到几两。
苏秀陪嫁的银子不多,除了几样首饰之外,差不多都被他拿去了。
想到这些,又想到今日赫连晟对待木香,无微不至的呵护,两人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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