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事情演变发展到这一步,温夫人压根就是始料未及,早知如此她情愿简简单单的替温绍轩过一个生辰就好。
其他的什么也不在意了,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有什么正朝着相府涌来。
“别担心,一切都有为夫。”安抚性的拍了拍温夫人冰凉的手背,温老爹嗓音低沉面色凝重,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在他儿子的生辰宴上闹出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真当他相府好欺不成?
“我没事。”定了定心神,温夫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相府的当家主母,绝对不可以软弱。
“琴儿照顾好自己便是,其他的都交给为夫来处理。”
“好。”别的事情她帮不上忙,但温夫人也不允许自己成为拖累。
“放轻松,别太紧张,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孩子。”看着神情紧崩,严正以待的温夫人,温老爹不免失笑出声。
他的妻子怎就那么可爱呢?
绍轩跟妃儿突然离开,想必是意识到什么,温老爹溢满精光的黑眸微垂,他猜想一定跟那件东西脱不了关系。
趁着二房三房和四房搬离相府,成功分家,他们的原意是借此机会将埋藏在相府内的暗桩眼线一个不留,全都清除干净。
同时也不排除宓妃故意设计想要引出暗处蛰伏的毒蛇,看看引出来的人,是否跟宓妃反复推测的,一再对温家三兄弟出手的幕后凶手是同一路人。
云依乃是宓妃兄妹从琴郡带回相府的,回府那日宓妃就将云依能查到的底细都告诉过温老爹,因此,温老爹对云依是相当防备的。
不过云依也很聪明,她潜伏在相府收集各种情报,却也知道有些人跟有些地方是她不能踏足的,故,她才一直都没有露出马脚。
倘若当初云依不是在琴郡上演了那么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而是借由牙婆之手卖身入的相府,那么凭借着她出色的演技,别说是相府中几位主子,就连宓妃也很难对她起疑。
从专业的角度来评判,云依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细作。
只可惜她太心急,也过于自信,偏又看轻了她的敌人,不然也不会一出场就被宓妃识破了身份。
且不论云依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单单就是她所吞服的精圣易容蛊,就足以引起宓妃等人的高度重视,高度防备。
早前宓妃就有说过,精圣易容蛊出自苗族王室,而且唯有苗族王室嫡系子孙的精血方可养成此蛊,因此,云依的真实身份,很难不让宓妃猜想联翩。
如果云依知道她是因为这个而暴露的细作身份,想来一定会郁闷得吐血的。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自作聪明的吞服精圣易容蛊,只要服用简单的易容蛊便好。
也不至于让宓妃的目光放到苗族去,一步一步抽丝剥茧的距离她的真实身份越来越近。
苗族的巫蛊之术,比起南疆和北疆毫不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强,独到之处更多,倒不难怪自云依进府之后,宓妃就格外小心的给了温老爹,温夫人和温绍轩三人一人一个特制的香囊,并且嘱咐他们要贴身携带,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中了蛊毒的招。
好在云依目的并不在于伤人,就算收集情报的时候玩了一些小手段,放出来的也顶多都是些算不得高明的普通蛊虫。
“估计是妃儿拿下的那个女细作还有后招,我们为她守住这里的场子就好,其他的事情自有温绍和妃儿去处理。”
“相爷是说云依那个女人。”对云依,温夫人是一点儿都不陌生的,她或许记不清楚自己的院子里都有哪些下人,但自家女儿院子里的人,哪怕就是个洒扫丫鬟,她都会仔细的记在脑海里。
初见云依之时,想着她也是卖身进的府,给她的感觉也不错,瞧着挺机灵的,温夫人还曾想过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好好调教一番,然后派给宓妃做一等丫鬟或是二等丫鬟。
哪曾想她也被云依给的所谓的感觉给欺骗了,不得不承认云依的确很会做戏,也极会揣摩人心,否则她也不会入了温夫人的眼。
好在宓妃及时点明了云依的身份,不然温夫人指不定真得掉进云依的陷阱的里,或是被她所控制也说不定。
一个能用得起精圣易容蛊的细作,要么她背后的主子跟苗族王室关系密切,要么她本人就是出自苗族王室的。
“那女人只怕是摆了妃儿一道。”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结合起来,温老爹仔细那么一琢磨,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他们的心思都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还以为自己就是打猎人,又岂料险些阴沟里翻了船,反被别人给算计了。
但愿为时不晚,莫要错过良机。
“那我们的妃儿会不会有危险,万一那个女人用蛊毒怎么办?”曾经的万蛊之国,现在的北疆,南疆以及苗族,时至今日都是谈之令人色变的。
并非是他们的部落有多么的强大,兵力有多么的雄厚,而是他们的族人个个都擅长养蛊控蛊,杀人于无形。
每每想到那密密麻麻,成长上万的蛊虫,温夫人就觉得全身的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满地,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没事的,她伤不了咱们的女儿,夫人难道忘了,咱们的女儿才是用毒的祖宗。”嘴巴上是那么说,可温老爹心里的担忧一点儿都不比温夫人少,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云桑园还需要他主持大局,这个时候他若离开,只会让更多的人站出来挑衅相府。
他不介意像宓妃一样,用点暴力而星腥的手段去震慑这些人,让他们清楚明白的知道,站在相府的地盘,就得切记不要挑战相府的威严,否则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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