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寻得的材料,不知一个月的时间楚大师能否为我制好这架琴,因为我大哥的生日就快到了。”
“这要看看是什么材料老夫才能给温小姐相对准确的回答。”
“紫瑛。”
紫瑛将捧在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宓妃起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保存得非常完整的极品羊脂白玉,其形态更是非常的完美。
“这......温小姐是想用这整块羊脂白玉制成一架玉琴。”
“是的。”
“老夫生平还从未制过玉琴,温小姐让老夫雕木头还行,雕琢玉石......”找他制琴的贵人有,却从未有过这么大手笔,拿得出这么大一块,尤其还是价值不菲的完整的极品羊脂白玉来制琴的就根本没有。
事实上,楚大师很想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太奢侈了。
“楚大师不用担心,雕刻的活儿可以交给我,您只需要帮我试音调音就好,琴身的部分就要麻烦你指点着我来完成。”宓妃笑了笑,她想要的可不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琴,琴身的雕琢自然由她亲手完成最为妥当。
雕刻东西说不上是宓妃的爱好,她学这些无非是为了保命,为了训练她双手的灵活性,稳定性,以求达到一种境界。
宓妃最先学习的是根雕,特工岛上有丛林,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树疙瘩,随后学的就是雕刻玉石珠宝类的东西,最后学习的是微雕,就是那种在一粒米上雕刻文字的技艺。
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亲手雕刻过东西,但宓妃相信她亲手雕出来的东西,也没有几个比得上。
“好好好,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制作一架玉制的琴,又何尝不是楚老爷子一生的宿愿呢。
他的家境虽说富贵,但也不一定就有缘能得到一块完整的,可以用来制琴的玉石。
任你权势倾天,有些东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那天之后,宓妃就领着樱嬷嬷和紫瑛住进青园旁边的一个雅致的小院里,每天要不是有樱嬷嬷盯着,宓妃估计连饭都不会记得要吃,所有的心思都扑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最精益求精的技艺将琴身给雕琢出来。
她的时间虽说很紧迫,但她也深知慢工出细活的道理,着急上火是不顶用的。
如果说楚老爷子不知道宓妃的身份,那他对宓妃或许还能随意一些,偏偏他已经知道了宓妃的身份,哪里还能随意得起来,即便以他的性子不会对宓妃小心谨慎,但却丝毫都不敢怠慢了她。
按照楚老爷子的意思,他是想将宓妃安排在楚府最好的客院的,可他到底没能拗得宓妃,谁让人家的理由是,青园与小院相邻,她在雕琢琴身遇到问题可以第一时间请教他。
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就算说了也没用,于是只能由着宓妃。
不过楚老爷子显然也知道他的那些个子孙都是个什么脾性,为了不让他们冲撞到宓妃,当天夜里他就紧急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他没有说出宓妃的真实身份,只是再三告诫府里的人,见到她态度恭敬一些,切莫冲撞了她,否则将会给整个楚家带来灭顶之灾。
同时,楚老爷子也说了,宓妃此番前来楚家的目的是请他制一架琴,若无意外宓妃是不会踏出那个小院的。言外之意就是,宓妃是不会主动挑事的,你们也别往那座小院里凑,送上门去找不自在。
楚老爷子乃当代制琴大师,自成名以来主动登门请他制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不少,楚家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次面对楚老爷子的再三叮嘱,让得楚家人都不免在心中猜测,住在小院时的宓妃,究竟是什么身份,难不成她的身份比以往来过的那些人还要尊贵?
眼见他们一个个都凝眉沉思,满眼的疑惑与探寻,楚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还真怕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宓妃,实在是赏花大会上宓妃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他是想忘都忘不了。
一旦真触怒了宓妃,别看那丫头一副无害的绝美模样,那可是分分钟都能把人给玩死的。
当初那意欲强抢他罗雀的什么淳雅郡主,不就落得了那么一个凄惨的下场么。
回想起那些点滴,楚老爷子拿出当家人的威严来,非常严肃的对他的儿子儿媳,甚至是孙辈的人道:以前来请他制琴的贵人,若论起身份来的确没有一个比得上宓妃的,府里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谁若是冲撞了宓妃,一律全都逐出家门,谁求情都没用。
他虽然没有明说出宓妃的身份,但也等于是在宓妃的身上涂上了一层神秘尊贵的色彩,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冒然来挑衅于她,否则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甭管宓妃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们只要知道宓妃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就行了。
许是楚老爷子的提点和警告起了作用,宓妃在楚府的这方小院里住了两天,日子过得清静却又很是紧凑。
因为宓妃想要制作出来的这架古琴,可不是普通的古琴,故此,需要楚老爷子配合她修改的地方有很多。
一方面这的确是一架古琴,另一方面宓妃又要求这架古琴要区别于其他的古琴。
是的,宓妃的想法是要将送给大哥温绍轩的这架古琴,既保持有古琴的特质,又最好可以成为武器或者暗器,这样的话对温绍轩又是一种保障。
大哥温绍轩喜欢抚琴,琴技更是卓绝,其心性亦非常人可比,宓妃早就想过要教他音攻之术,只是一直都没有寻到合适的乐器罢了。
等这架七弦古琴送到温绍轩手里之后,宓妃便要严格要求温绍轩按照她的指点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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