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眼看着自己的两条蛇宝贝在他的面前消失于无形,土怪整个人都癫狂起来,白色的头发在寒风在飞扬,一张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此刻更是扭曲狰狞得可怕。
然,宓妃是谁,她岂会惧怕于他们。
这个时候她的嗓子要是好了,她要是能说话该有多好,保准打不死他们,她也有法子气死他们。
只可惜她的嗓子暂时还不能发声,不然也不会让他们之前废那么多的话,千里传音也不能用,那样她的身份只怕是藏不住。
宓妃不怕庞太师打她的主意,可她担心庞太师打她爹娘的主意,毕竟以她的身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但她的爹娘手无缚鸡之力,处境会相当的危险。
而且就目前来说,她的势力尚未建成,很多地方都无法顾全,行事不得不一再的隐忍,一再的退让,以保持一个平衡点。
待得他日她的势力建成,现在的这些顾忌也都不会再是问题。
“你是毒宗的人?”白丰茂的目光自那两个坑上收回,冷冷的落到宓妃身上,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让他惊了一惊。
怪不得他有这样的反应,只因从那松针钉住红斑蛇的七寸,前后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两条蛇便化成两滩黑色血水,甚至还灼烧出两个坑来。
可见,她下在松针上的毒有多烈。
宓妃笑而不语,双眸幽深似一汪古潭,一望不到底,又似蒙上了一层江南云烟,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
别说她现在是个哑巴,口不能言,就是她能说话,她就一定要回答他的问题么?
“大家小心她的毒,一起出手。”久等不到回应,偏又对上宓妃那似嘲似讽的冷笑,白丰茂怒了,黑着一张脸怒吼出声。
西江三鬼,鹿山五怪视线相撞,又看了看恼怒至极的白丰茂,最终达成一致,暂且放下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先杀了宓妃再说。
以一敌九,战事一触即发。
既然人家都认定她是毒宗之人,那么银针宓妃是肯定不能用了,更何况她的身上也不过只有三根银针而已。
世人皆知,药王谷与毒宗是对立的,是死对头,药王谷以银针行针灸之术救人,故此,但凡拜入毒宗门下,便是用毒也不能使用银针。
银针,乃毒宗的禁忌。
宓妃有意让白丰茂的臆测成真,那么她就得放弃使用银针。
除银针之外,她所擅长使用的绣花针也不能用,蓝筋鲛丝也不能用。后面两种武器,她曾在狩猎场用来收拾过明欣郡主,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过,她若用了,岂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温宓妃。
药王谷也会暴露了。
三种她惯用的武器此时皆不能用,也真是够憋屈的。
好在出谷之前她就已经将漫天花雨练至第二重,能取叶化针为她所用,否则还真挺麻烦的。
面对九个人的合力围攻,宓妃丝毫不敢大意,精神高度集中,出手快如闪电。白丰茂等人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宓妃活口,出手也极其的狠辣跟阴毒。
西江三鬼与鹿山五怪平日里都是互看不顺眼,井水不犯河水的,难得在对付宓妃的事情,女鬼跟土怪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招招都攻向宓妃身上的要害,其心不可谓不毒。
她杀了土怪的两条蛇宝贝,让得原本就想喝她血,食她肉的土怪越发的疯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好让她给他的蛇宝贝陪葬。
只是这女鬼干嘛也一副跟她不死不休,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可不是负心汉啊?
难道这是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女鬼这是觉得自己比她生得漂亮,所以狠命的要杀她?
缠斗间,宓妃不禁伸手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顿时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颤,太恶心了。
这都什么审美水平,敢情女鬼好的就是这一口,想法刚刚诞生,宓妃就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上扬的眉一垮,小嘴扁了扁,模样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委屈,不过出手却是丝毫都不含糊。
作为一个兼修古武的女特工,不管身处的是什么样的环境,都要尽可能迅速的找到可攻可防的武器,若是这些都没有,那么就必须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可以攻击人的武器。
唯有如此,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减少对于外在物质的需求。
“喂,我说你不是养了很多的蛇么,快些放出来咬死她。”恶鬼眼看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宓妃,后者的精力又好像无穷无尽似的,整个人就显得非常的烦躁。
九对一还打得难分难舍,甚至还没有讨到便宜,简直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土怪犯着腥红,阴冷似蛇瞳般的眼扫了恶鬼一眼,前者身形一顿,一股寒意蹿上心头。
他就说要离这个整天养蛇弄蛇的怪物远一点,猛不丁被他看上一眼,还挺骇人的。
宓妃可不会给他们商量协作的机会,身影似鬼魅般靠近恶鬼,看似平平无常,却是极具攻击性,白晳的拳头仿佛就是黏在了恶鬼的身上,任凭他怎么闪避都甩不开。
拳拳相接,一整套拳法打下来,恶鬼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雪地上,狼狈的吐出几大口血。
那血淌在雪白的冰面上,甚是刺眼。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避开宓妃的拳头,而是宓妃仿佛知道他下一招会如何防备一样,招招都能精准的截住他的攻击,然后再狠狠的还回到自己的身上。
说实话,吃上宓妃毫无保留的拳头会很痛苦,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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