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儿本是他们夫妻之间极为私密的事情,她一个做人属下的又哪里好擅自与小鱼说?
这下好,把小鱼搓圆搓扁,惹火她了,出脚就差点真让爷彻底……绝育。
红袖简直是要扶额无语问苍天。
……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大雪初停。
“你们小夫人呢?”
房间里一道幽柔微凉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房间里捣腾瓶子的水曜背脊一僵,随后顾左右而言地道:“三爷,您可是要用些早膳,属下这就让人送进来。”
琴笙却慢慢地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微白,他眯起妙目危险地道:“她竟敢一夜都没有回来?”
水曜沉默了一会,感觉那寒意逼面而来,他有点想哭,被那条咸鱼从二娘温暖的怀里拖走,Cao劳了一夜,最后那咸鱼还把他扔给生气了的主上。
但他哪里有不回答琴笙的勇气,还是垂着头道:“小夫人昨晚歇在霍三娘那里,道是怕叨扰爷养病吃药,今日……。”
“今日怎么了?”琴笙冷冷地道。
水曜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带标点地说完:“小夫人说她要回娘家探望父亲等三爷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去寻她。”
说白了,就是咸鱼家暴了三爷,然后还跑路回娘家去了。
话一说完,水曜就觉得整个自家主上的气息化作无数寒雪利刃能把他冻成冰棍。
好半晌,琴笙才讥诮地轻嗤道:“回娘家?”
他顿了顿,淡声地道:“去把红袖叫来。”
水曜大松了一口气:“是,是,属下这就去!”
说着他一扭水蛇腰,瞬间地消失在房间里。
琴笙慢慢地靠在了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帘上点点的珠子。
……*……*……
“不是罢,你真的打算去廉亲王府上住着不回了?”霍二娘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楚瑜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不然呢,廉亲王府不是早就发帖让我去住几日么?”
她觉得这样很好,既可以避开琴笙找她算账,也免了她忍不住揪住琴笙脖子摇晃找他算瞒她的账,更能免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却又不得不出席的场合,再看见那些狂蜂浪蝶的烦心。
她去亲王府侍奉还在修养病体的义父,靠着廉亲王将亲王府大门一关,无暇参加筵席交际,多么孝顺的玉安县主。
楚瑜也啃了一口自己的大肉包子,打定主意琴笙不上门亲自告诉她,他到底瞒着她喝的什么药,在搞什么鬼,她就不回去。
此时前方忽然一阵混乱,不一会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咚咚而来,周围人迅速地让开一片地来。
楚瑜的马车也跟着被挤到了一边,和另外一辆华贵的马车挤在了一起。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楚瑜还没有探头看就听见隔壁马车里传来女子没好气的叱责,随后另外一道应该是贴身婢女的声音响起:“小姐,是苏家的千城小姐领着骑兵打马儿去校场呢,好威风。”
那小姐冷笑了一声,带着点轻蔑和嫉恨:“威风什么,不过是苏家嫡系死绝了,定远老夫人从旁支远房抱养来的,没出阁整日里就把自己当正经小姐了,养的比公主还娇贵,如今守了寡,也不知道在漠北好好呆着当她的寡妇,竟又到京城抛头露面招蜂引蝶,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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