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远被大夫人的话噎住,气的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自从他把柳千言她们母女二人带回府上以后,他这个大夫人便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他也知道自己愧对于她,有时候瞧着她欺负千言她们母女,只要不是太过他都没有阻止,没想到如今如依竟然这样不知羞耻的去爬王爷的床!
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是不是本王的女人,那可不一定。”苻子休由远及近,听到大夫人嘴里的最后一句话,淡淡地反驳着。
他浑身气质凛然,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他越是沉着,柳如依心里的底气便越不足,良久,她咬着牙带着哭腔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您难道不要如依了吗?”
“本王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苻子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眸子里闪过嗜杀的冷意,伸手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柳如依,本王没有找你算账,你到是先诬陷起本王来了!”
“王爷,您放开如依吧。”见苻子休的手掐在女儿的脖子上,大夫人也顾不上礼数了,慌忙去拉苻子休的手,她的身体一靠近苻子休便被他用力推开,狠狠的往后退去。
“咳咳……咳咳……”柳如依双手用力的拉着苻子休的手,见他全然没有松开的意思,凄然一笑道:“如依的人都是王爷的了,王爷想要如依的命那便拿去吧!”
说罢当真不再反抗,但若苻子休就这样将她掐死了,他就无疑默认了柳如依的说法。
他冷笑着松开了柳如依,见她蹲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嘲讽道:“本王昨晚有没有和你行周公之礼,找稳婆一验身便知。”
“王爷……”柳如依委屈的抬眸望向他,“王爷,如依没有撒谎!爹爹,您快给如依做主啊,如依没有撒谎。”
柳正远得到女儿的求救,鼻子里哼了一声,甩袖转身,干脆眼不见为净,“既然王爷如此说,那便按照王爷说的罢!”
他虽然也觉得找稳婆验身这种事情不妥,但对象是三王爷,他必须把此事弄清楚。
如依……如依也太过胡闹了!
“既然王爷不信如依,那便找稳婆来验吧,只是王爷,您可不能让如依受了这种侮辱之后再不认账!”
她呜呜的掩面哭泣,苻子休的心中却突然咯噔一声落到了谷底,柳如依敢让稳婆来验,那说明了什么?
那说明她已非完璧之身,若真是如此,加上她身上昨日新留的痕迹,此事就算赖到了他的头上。
苻子休沉着脸坐在一旁,由着顾迁和去外面找来稳婆,柳如依找的人他不放心。
柳正远还在这里,怎么说,他也得给这位商人一个面子,他之所以会娶柳千言是为了什么,不能因为一个柳如依而毁了一切。
可是,若以为他会平白无故认下这件事情,想拿他当冤大头,简直是休想。
“王爷,稳婆找来了。”顾迁和不一会儿就领着稳婆进了门,他找了不只一个,为了保险起见,找了两个稳婆。
苻子休一言不发的点头,那两个稳婆第一次见到王爷的真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给王爷请安。”
“起身吧。”苻子休淡淡的一挥手,指向跪在地上的柳如依,“去给她验身,若是尔等敢撒谎,本王定不饶你们!”
“是是……”两个稳婆连连点头,跟着柳如依去了,苻子休心中坦然,便坐在原地悠闲的喝着茶。
不一会儿,稳婆从里面出来,跪在苻子休面前先磕了一个头,才开口说话,“回王爷的话,这位小姐已非完璧之身。”
苻子休眸光微眯,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磕,大声道:“再说一遍!”
那稳婆吓的面无人色,依旧抖着身体道:“这位小姐……已……已非完璧之身!且……且伤口很新……”
其实柳如依敢找人来验身的时候他便隐约猜到了一点儿,刚才那样只不过是想看看稳婆受了惊吓之后的说辞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稳婆的话了,柳如依真的已非完璧,好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还没等他说话,柳如依已经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了,见到苻子休,梨花带雨的笑了,“王爷,如依真的没有撒谎,您昨日醉的迷糊不清肯定记不得了,但是如依记得的。”
苻子休冷哼,“有没有做过的事情本王心中自是明白,柳如依,你昨日给本王下药的事情本王尚且没有追究,如今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还未出阁你就已非完璧之身,可见平日里也诸多放浪形骸之举,将此事赖到本王身上,想让本王当冤大头不成?”
柳如依酸楚含泪,“王爷为何要如此冤枉如依,如依可以证明的,小桃,把被褥抱上来。”
她一声令下,等候在外面的丫鬟便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果真抱着一床褥子回了来,苻子休心中一凛,怒气从心底直接窜了上来,那床被褥分明是早上自己吩咐笙儿拿出去扔掉的,柳如依竟然拿这来污蔑他!
“这上面有证据……”柳如依命小桃把被褥拿给大家看,一张俏脸“害羞”的道:“王爷身上也有证据,昨日王爷太过……太过生猛……如依受不住,在王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王爷一脱衣服便知……”
“是吗?”苻子休笑着走到她面前,低头问,“你确定是在肩膀上?”
他那般闲散的态度,让柳如依整颗心都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但到了这个关口,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样,唯有破釜沉舟,今早她原本害怕的想要离开这里,但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心底越来越不甘心,昨天只差临门一脚,她就是王爷的女人了,凭什么她要走!
柳如依越想心中便越是不甘,让车夫将她重新带回了柳府,刚刚进去,便见到了抱着褥子鬼鬼祟祟的笙儿,等到笙儿丢了手里的东西离开,她悄悄跑过去一看,一颗心妒忌的仿佛快要爆炸,昨日明明是她谋划了一切,到最后竟然让别人得了便宜。
她越想越愤怒,突然,她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计划,抱着被子匆匆回了房间。
她打碎了一个瓷瓶,手里握着打碎的白瓷碎片,咬了咬牙,朝着自己捅去……
那种疼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床上卧床躺了一阵子,擦干了血迹才去大厅找柳正远哭诉。
如今这一切眼看着王爷已经无法反驳了,她更是不能松口,“是,是在王爷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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