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四下的打量了驿馆的人,沉闷的氛围里,有一种明争暗斗的气流在空气里涌动,只要有人不经意间触碰了谁,都会挑起战端。
云漾小心翼翼的坐下,眼神还是从未离开在座的人。
“看什么看。”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云漾。
云漾趁胡子男起身的功夫,冷不丁的看到男人的身旁,一把凌厉的钢刀在边上立着。
“云漾。”百里暮扬拉下云漾,示意她坐下,不要那么多事。
“他们不是乱城的。”云漾发现在座的这些人,很多人都不是乱城的人。
“不是?”百里暮扬满腹狐疑,云漾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乱城的人,再则这些人,与乱城的人相差无几,云漾怎么会做出这种判断?
“这些人,很复杂,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各个来者不善。”云漾仄舌不止。
但见周围的人警觉的望着四周的人,猜测着四周的人,是不是真的不是自己一起的。
果然没一会,前桌两个客人就几句,言语不和就打斗了起来,眼看着事情就要闹大,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功夫。云漾正在想,是不是该上前去劝慰了这些寻衅滋事的人。
但见云漾起身站了起来,正准备上前的功夫,一排巡逻的乱城侍卫从自己的面前,巡逻过去。
云漾满心欢喜,以为他们会阻止了眼前的这两个寻衅滋事的人。
可是,并没有。但见他们恍如进入无人之地,丝毫没有觉察眼前的斗殴。也许就算是觉察到了,他们也会装作不知道,没有看见的样子吧。
“你们——”云漾狠狠的甩了甩衣袖,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告诉他们自己就是乱城之主——欧阳匪。
转念一想,自己此刻回乱城也只是调查一些事情的真相,并不打算寻衅滋事,毕竟有些事自己此刻要是参与了,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原本隐藏身份,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云漾咬了咬牙,转身离开。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多事不如少一事嘛!
百里暮扬看到如此诡异的女人,也觉得纳罕,毕竟有些事情她可以直接去教训她的徒子徒孙,而她却没有,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在掩藏什么,在顾及什么?还是她真得如自己之前猜测的,毒老叟前去秦国,私下里教授她毒术。
“云漾,怎么了?”百里暮扬望着气呼呼的云漾,给她让了个位置,细心的呵护全然不像之前,自己是欧阳匪的时候。
看来,这爱情永远是得不到的在躁动。云漾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人。
这笑容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包括对欧阳匪的,包括对自己嗯。百里暮扬所做的一切,如果自己内心前一世欧阳匪的纪念,她也许早早的就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我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我志在必得。”门外的两个不属于乱城的客人,不断地争吵着,为某个特定的事争吵着,也许这件事跟乱城有关系,只是眼前的这群人,嘴紧的很,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流露出来。
只是这些熟视无睹的乱城侍卫又在做什么?乱城自上一次放火后,局势怎么样了,蓝旗城主是否还在?这群人来乱城是什么目的?岚羽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漾正在困扰的功夫,门外的人打的更加的凶残了。云漾撇向门外的,但见两个男人已然没有了绅士风度,满满的一片狼藉,让云漾觉得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说别的,却说这岚羽,她的出现就很奇怪诡异了。
平日里,岚羽只听副城主蓝旗的话,其他的人一概不听。若说自己不是乱城的人,倒也可以,只是此刻赖乱城的人,人员参差不齐,他们能进来,自己也可以进来。
可是,因为口角,自己被困在了乱城之外。这个时候因为云岚的出现,所以自己成功的进去了乱城,只是这一来,就更加的诡异了。
岚羽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云漾思考着,蓝旗常年待在乱城里,而自己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行踪,蓝旗根本不可能让岚羽时刻准备着云漾的到来。
她我么可能知道自己回来了,再则如果岚羽没有通过通传,说明岚羽可能认出他就是昔日乱城之主——欧阳匪。
“云漾,你在想什么?”百里暮扬拉了拉身边呆若木鸡的女人,从她进入乱城,所有的事,包括云漾就显得格外的诡异,让人看不透的乱城,一边拒绝让外人进入这固若金汤的医院,一边又把他们放了听来。
究竟是鸿门宴,还是别的,百里暮扬不得而知。对于这乱城的残缺的记忆,也是从欧阳匪那里听来的。
夜漫漫长路,云漾不知道怎么吃完这顿饭,怎么离开这驿馆,怎么进了房间的。
“小姐。”蔷薇在烛光下忙碌着,给她收拾着床榻。身上的霞披不知何时放在自己的身上的。
夜晚的乱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云漾掖了掖身上的霞披,望着面前烛火明灭的蜡烛,云漾的心里还潜藏着太多的疑惑,让她不知道不罢休。
“小姐。”蔷薇收拾好了床铺,示意云漾躺上去休息,岂料云漾并没有躺上去,而是一掌批了过去,蔷薇便倒在了床榻上。
“对不起,蔷薇,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云漾给蔷薇脱了身上的衣服安排好蔷薇休息之后,云漾才决定借着深夜夜探城主府。
百里暮扬这边,慕容渊警觉的望着窗外的行人。夜色里,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路上穿梭着。慕容渊仔细的打量着这些个人,大多是一些个乱城里,闲散的游民罢了,只是酒足饭饱之后的休憩。
透过窗户,对面影子不断地浮现,百里暮扬知道,依着云漾的Xing子,云漾肯定会夜探这城主府。
就好像在楚国皇宫时,为了打探清楚怜妃娘娘的死,夜探上官媛的住处,是一样的道理。只是,这夜探让她陷入了更加迷糊的境地。毕竟,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的。
“爷,云姑娘出发了。”果不其然,月明星稀的功夫,一个黑影从他眼皮子底下飘过,转瞬就消失在灯火阑珊深处。
——
“百里暮扬。”一个粗狂,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百里暮扬微蹙双眉,她还是没有改变她的野蛮。
不过改与不改与自己一开始就没有丝毫的关系。欧阳匪爱上自己,是欧阳匪的事,他百里暮扬没有逼迫过她。
“什么事?”百里暮扬一袭轻便的男装,望着眼前一袭男装的欧阳匪。
但见他,双眉黝黑,双眼深邃五官玲珑,俨然的一个美人坯子。
百里暮扬瞬间怦然心动,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欧阳匪是他第一个见到的。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警觉的欧阳匪手拿着配剑,指向百里暮扬的脖颈。
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欧阳匪的心软特下来。她是自己步入尘世,接触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允许自己对他做这种事。
可能是毒老叟自己受到惩罚,百里暮扬心存不忍,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百里暮扬。”百里暮扬一顿一句的跟欧阳匪解释着。
而欧阳匪哪里不知道他的姓名,他是她最深的爱呐。
可是这爱让欧阳匪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在他们之间存活,不知道自己在百里暮扬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下场。
其实跟毒老叟的仇恨,本来就没有那么深。只是彼此之间有一个心结,不吐不快罢了。
“啪——”就在百里暮扬咄咄逼人的望着的百里暮扬。手里的佩剑慢慢的顺着双手滑落。
“你走吧,你走吧,你走……”欧阳匪背对着百里暮扬,恶狠狠的说着,毒老叟是他的师傅,她怎么允许他这么做。
剑慢慢的从百里暮扬的咽喉处撤离,百里暮扬最终选择了离开。
残破的佩剑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一声清脆,让欧阳匪彻底明白,然而这明白也在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内,只是有些人不复存在了罢了。
百里暮扬离开了乱城,却想着让他们回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当自己再重新回到乱城的时候,迎面的欧阳匪脸色惨白的望着自己,等待着解决历史遗留的问题。
百里暮扬本无心伤害欧阳匪,只是欧阳匪是他屠城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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