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床上,两个人还是保持这昨晚的睡眠状态,相距甚远,谁也没有越境,沐正辰已经起床了,他穿戴完毕,而床的最里面,井清然竟然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呼呼大睡,浑然不觉天已明亮。
皱着眉,沐正辰冷喝:“井清然!起床了。”
井清然:“……”她根本就听不到。
算了,这女人的懒散程度不是他能想得通的,他转身,门被人推开,侍婢端来洗脸水,他自顾自的梳洗,梳洗完毕,又折回身看着床上依旧死睡的井清然,脸黑得……
无法,他坐在桌边,门被关上,无人进来。
屋内,一坐一睡。
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按照常理,王爷与王妃要一同进宫去给王爷的母妃请安,敬茶。
而井清然还没有起床,沐正辰等得不耐烦了,他想起身而去,但,转念又想,昨晚是他们第一次洞房,当然洞不洞房只有夫妻二人知道,但是,这总该有一个交代吧。
所谓交代,就是喜床上,通常会放一放白帕,白帕有没有落红,来判断新人之间有没有真正洞房,而这白帕上的落红,也可以证明这个女子是个处女。
在古代,人们是很看中名节的。
这该死的女人,还没有醒,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沐正辰瞪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子,他在桌边坐了半个小时了。
任是他超有耐心,现在他表示,他不能再坐下去了。
起身,走到床前,俯下身,伸手一把将她拖出来。
井清然一吓,大张着口,以为是什么洪水猛兽朝她奔来了,最后,睁眼定睛一看,并非洪水猛兽,而是这美得恍如天神的男子。
等等,这个男的,就是我的王爷老公?
井清然的脑袋出现断片状态,过了几秒反应,她暗暗点头,没错就是这丫的,昨夜,睡得太晚,导致脑袋发涨,头脑发晕,就是这丫搞得。
“你拉我干什么?”不爽的对他低吼道。
“睡饱了么?睡饱了赶紧起来。”她低吼,他亦是对她低吼,而且声音冷冰无波。
“还没呢。”她摆摆手,现在才是大天亮,她没睡到大中午,怎么可能起?
“你是想浸猪笼,还是像被乱棍打死?”没来由的,沐正辰阴测测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浸猪笼?乱棍打死?这是神马意思?
井清然脑中甩出这三大大的问号,你丫的唬我吧。想到这井清然瞪着他,怒目圆睁,半点看不出是刚睡醒还没醒的样子。
“新婚之夜,你我同房,而这张白帕干干净净,你认为会怎么样?”沐正辰淡笑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眼,指了指喜床旁那一方洁白的丝帕。
井清然脑中迅速反应过来,这白帕的貌似还是要沾上点红色才行呀!“王爷,那是用你的血,还是用我的血啊?”
小说里,电视里,不都是用人血替代落红的么?
“你都不会求求本王么?”沐正辰的脸色很难看,他那么为她着想,而她全然无所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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