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悠悠清风,静夜虫鸣却能让人平静。
玉惊鸿看着身侧面颊微红的女子,人是她,已然换了新的面容,总被表象迷惑的他,每回都是最后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说到底还是关心不够。
曾经的多年里,每到月圆之夜,他便会抽空来看她,不得空时便只差人前来送药。
虽是将人错认,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待感情不如靳夜阑来得用心,他太过自以为是,总认为给予她的便是世间最好的,却不知晓她能否接受。
“清池,你是何时爱上他的?”他侧头看着她的侧颜。
丰鸾羽已经许久没听到有人唤她清池了,此刻听他唤她,无端觉得亲切,她未看他,目光依旧在那轮明月上。
“第一次与他相遇是在街上,他摆摊算命却只是替人代写书信而已,坊间流传的是他算的永远都不准,事实也是,他算准的一切只要说出口便会失灵。”
玉惊鸿讶然轻笑:“竟会有如此怪异之事,他师承归尘道长,理应是名师出高徒才是,若是真是如此,他便只能挑着坏的说了,还不得将所有来算命看相都赶跑。”
丰鸾羽想到初见时的情形,嘴角不觉微扬,那时候她没有防备,可是靳夜阑已经算计上她了,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就让一条玉锁给捆住了。
她点头轻笑:“确实是生意惨淡,华朝第一丞相隐姓埋名在市井之中无偿为别人代写书信,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人,一等就是三年,运筹帷幄于庙堂之上,痴守于市井之间,这便是最真实的他。”
“他是在等你。”玉惊鸿虽然惊讶,但已能肯定。
丰鸾羽笑而不语,慢慢起身,自屋顶飘然跃下,院中已有人在等她,醉意阑珊脚下有些疲软,落地时一个踉跄,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着。
凤眸中带着不赞同的神色,狠狠瞪她一眼,靳夜阑严厉道:“早说过不许你喝酒的,今夜就被你钻了空子,一眨眼就变成醉猫了。”
“哦,没有下一次。”她带着醉意,微笑眯眼,“今夜是在是心情愉悦,就与惊鸿畅饮一番,往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整天都要闷在你的王府后院相夫教子,总要提前把自由的时光挥霍一下。”
将她打横抱起,靳夜阑无奈笑问:“谁告诉你往后就要安分在王府后院相夫教子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如何会委屈了你。”
丰鸾羽噘着嘴,将昏沉的头靠在他身上,“你说谎,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那是我做梦才对,我不过喝了一壶酒而已,如今不也被你管了,往后指不定更苛刻呢,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个合格的米虫好了,你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多好啊,干嘛要让自己吃苦受累。”
“这个觉悟不算晚啊王妃娘娘,王府的小金库里要什么没有的话,可以进宫去拿,反正皇兄皇嫂也是节俭惯了。”他顺着她的话而下。
丰鸾羽轻哼:“你可真是厚脸皮,宫里那些东西可是要传给阿笙的,那叫传家,你懂么?整天惦记侄子的东西,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靳夜阑轻笑安慰:“放心吧,为夫还算有些本事,能挣钱养家,能养的起你和孩儿们,咱们生个七个八个的,让他们锦衣玉食不受一点儿委屈,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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