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笙上前,负气道:“可是那些东西你已给了阿池,那就是她的,你无权将它们转送他人,色令头昏果然是真的,这个女子除了有张迷惑人的外表,她还有什么,她比不上阿池。”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些小玩意儿吗,至于将你俩急成这样?”青鸢听不下去,被他们聒噪得耳朵疼,摆手打断他们。
靳寒笙不敢置信道:“阿池才是你姐姐,你竟然还替这个女子说话。”
青鸢不以为意道:“活着的才是我姐姐。”
“你真是铁石心肠。”靳寒笙气得冒烟,丰琳琅却也赞同他的看法。
丰宇轩头疼地扶额,自己妹妹较真起来还真是让他束手无策,他若开口劝阻,必定要被迁怒,若不开口,这场口水战也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正待他有所动时,靳夜阑忽然皱眉出声。
“前方有打斗声。”
“久风,你前去查看一下。”
“是。”久风飞身而去,身后跟着的是暮云。
一时间争吵也停了,丰宇轩与青鸢凝神细听后面色变得凝重。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路没什么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久风很快回来禀报:“爷,前方是西歌他们受人追杀至此,暮云已上前去帮忙。”
靳夜阑尚在思考时,玉鸾语率先吩咐道:“久风,你带着人立即前去营救,确保西歌等人安全时能留下对方活口最好。”
久风面上一肃,应声后带着侍卫匆匆而去。
玉鸾语又将目光投向涅生,正色道:“涅生,你还等什么,西歌等人也是你师父的下属,难不成你是等着去给他们收尸吗?”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涅生问她。
玉鸾语不语。
青鸢看她为难,解围道:“她是我的军师,你说她是如何知晓的,你小子就是一根筋,再晚的话,就真的拿着席子去给他们收尸吧。”
涅生淡然转身飞身而去。
“暖君,你瞧见没有,涅生比你强多了,遇到危险他至少能逃命,你小子就只能等死。”青鸢不忘再损秦暖君一顿。
秦暖君憋嘴不言。
玉鸾语哭笑不得,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教训人,想来秦暖君在青鸢身边的日子不怎么舒坦。
丰宇轩挑眉问:“孟姑娘将涅生支走可是有何深意?”
他越来越觉得她不简单,或许除了给青鸢担任军师外,或许还有别的目的,智计无双的女子总让人无法看透,越是模糊就越是想要去探知。
玉鸾语含笑摇头:“宇轩不必多虑,涅生还只是个孩子,留下也帮不上忙。”
丰宇轩温文笑道:“瞧着孟姑娘也就二八年华,而涅生已满十三,相差不过三岁而已,他还是孩子那孟姑娘你又何尝不是。”
玉鸾语微愣,随即无奈扶额道:“宇轩将我想得太年轻了,我非是二八芳华的女子,而是二十有八。”
“什么?”这声惊呼出自丰琳琅。
她如吃了苍蝇一般的目光在玉鸾语与靳夜阑身上来回打量,据她的认知,二十八已是女子高龄了,竟比她年长十二岁,都能给涅生当娘了。
丰宇轩如何会不知她的想法,赶忙打圆场:“傻妹妹,孟姑娘说笑呢,你还真当真。”
“那还好,吓得我心肝胆颤,若她真是二十有八,那还对九王下手,不就是老牛啃嫩草么?”
话方出口,她又接着道:“呸呸呸,我胡说什么呢,九王与清池才是一对,与孟姑娘无甚关系。”
众人满脸黑线。
丰宇轩尴尬又头痛地揉着眉心。
靳夜阑静坐看好戏,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他只等玉鸾语的回答,此时他更想知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玉鸾语竟无言以对,丰琳琅说的对,这个时代女子比男子年长凑成一对的少之又少,更何况她的真是年纪确实比靳夜阑大许多。
“我确实二十有八,但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已对九王下手,众位放心,我与他只是君子之交。”她的话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反正只有她自己知晓。
不对,还有一个只顾看戏的靳夜阑。
靳夜阑对她投去似笑非笑的莫测表情,但未戳穿她。
‘噗’正在喝水的靳寒笙喷了出来,原因无他,只因玉鸾语的‘君子之交’刺激到他,若是君子之交都如他曾看到过的马车里的相处画面,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相濡以沫该是何等景象。
几双眼睛都盯着他瞧。
“咳咳......”愣了片刻他才咳出来,本想开口,却被自己小叔那不知何意的眸光扫了一眼,他立即噤声,背过身去。
玉鸾语回神,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时刻保持警觉,天霞山此行极为凶险,祭主是个老奸巨猾的,他不会坐以待毙,而且找这种情形看来,惊鸿公子定是遇到了麻烦,西歌等人定是来求救的。”
几人神色都变得凝重,特别是青鸢,她眉眼间是少见的忧色。
“别担心,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玉鸾语捂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青鸢抿唇不语。
前方是久风与暮云带出去的人回来了,侍卫们押解两人在前,而久风与暮云手上都扶着一个女子,真是西歌与星月。
星月再见到青鸢的那一刻忽然挣脱暮云的搀扶,扑到青鸢跟前。
“求求你救救少主。”
“他快死了,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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