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哀求的话让清池心酸不已,但她不能应声,没再挣扎,她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每一天,靳夜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就连去茅厕都要守在外面,清池知晓他的想法,他怕她逃走,其实她正有这样的想法。
不在路上逃脱,去到东凌以后她更没有机会,而她与西歌接触的机会根本就屈指可数,靳夜阑连西歌也是防着的,要不是顾及她的感受,按照靳夜阑的性子和手段,定是要将西歌赶走的。
五日已过,这已是离东凌的最后一个镇子,天色已晚便到客栈投宿,明日只需两个时辰便要踏入东凌。
清池站在窗前看沥沥细雨,肩头上微暖,她也没回头,这几日来她一直不愿与他说话,她想就这么冷淡疏离下去,或许会更好。
风眸中黯然神伤,他明白她心中还有气,气他自私霸道约束禁锢她,可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他只能用这样的法子留住她。
“阿鸾,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闷坏自己。”他自身后将她揽进怀里,与她一起看向窗外的雨景,二楼的雅间上房视线开阔,沥沥细雨别有一番景致。
可是她却闷闷不乐,不言不语,也不理睬他,任他千方百计终不能让她正眼看他。
“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他在心里默默道歉。
三个字落入耳中,清池身子一僵,嘴角动了动还是没出声。
靳夜阑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让阿笙走水路,一路上有丰世子照看倒也无碍,为躲避丰国皇子之争,他们兄妹会在外游玩几日,我已邀请他们到东凌做客,很快你就能与你师姐见面。”
这些话终于让清池有了触动。
“丰国二皇子贪权好色,其母又是个极其有心计的毒后,你师姐若是嫁给二皇子,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瞧着她与阿笙倒是投缘,不如......”
“想都别想。”清池忽然打断他。
靳夜阑不解道:“你一向不是挺看重阿笙么,为何不愿让你师姐与他接触?”
“自古君王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如今的东凌帝只有一妻,可那又能如何,他不能代表所有君王,当然也包括他的儿子阿笙,最是无情帝王家,师姐她没有安沁那样的心思和手段,更不应该被困在金丝牢笼里枯萎等死。”清池伸出手接住房檐滴下的雨水,凉凉的触感从掌心传进心里。
她打了个寒颤,被身后人拥的更紧,手也被他拉回握在掌中,手中湿意沾染给他,冰凉却被他的温度驱散。
他叹道:“好,都听你的,我瞧着丰世子也极其不愿,想来他与钰王早已有了打算。”
清池轻哼:“早有打算之人又何止钰王,所有的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中么?你去华朝前便已布好的局,将华朝摸清,逐个击破,诱我替你拿到国玺,作为执棋者,你不是该在此时舍弃我这颗没用的弃子么,这般惺惺作态着实没必要。”
她的讥讽如同刀子,就这么捅进他的心窝、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么?”他将她转过身,紧紧扶住她的肩,擒住她的下巴,同时也将她眼中的嘲讽看得一清二楚。
她嗤笑道:“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什么?别告诉我你对一颗棋子动了真心,这听起来像个不好笑的像话,讽刺得紧。”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她的冷心绝情绝对是伤他的利刃,而她会毫不手软捅进他的心里。
清池轻蔑一笑,继续道:“被我揭开黑暗丑恶的一面心里不舒服,恼羞成怒了?以往你我都在认真演戏,如今戏演完了,也是时候拿出真面目相对,毕竟我们曾经是关系和谐的盟友,此刻也没必要闹到难堪的境地。”
极力压下翻涌的怒气,靳夜阑松开手,瞧见她面颊上被他捏的暗红色,心中歉疚疼惜,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哪怕是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
抬手想要去替她揉揉却被她无情挥开。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这种假面让我觉得恶心。”她满脸厌恶,推开他便往房门而去。
手还是抬起的姿态,就这么僵在空中,他耳边回荡的都是她的那句话,她说她觉得他恶心,所以她才一直想着离他而去,就像现在她正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他怎能让她离去,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手腕上一紧,天旋地转,清池又被扯了回去,被他打横抱起往屋中而去。
“你想做什么?”清池大惊推拒。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我的假面让你恶心,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你想从我身边逃开,你这辈子都别想。”他气急怒吼,面上是风雨欲来的暗沉,一双凤眸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要将她化为灰烬。
“啊。”身子忽然下坠,她惊呼一声,双手无意识缠上他的脖颈。
而他却只是虚张声势,并非是真的将她扔出去,还是将她搂在怀中,就这么站在床边,显然很享受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愉悦勾唇:“原来你也会害怕,不是说我很恶心么,如今这样缠着我不松手可是很依赖我的,口是心非的人你说是谁。”
清池大怒,提掌运气便向他袭去,他轻松躲开,顺势带着她倒在了床榻上。
“松开。”清池嫌恶地起扒他固在她腰间的手,他却翻身将她压住。
她仰头,他俯视,四目相触是不同的暗光涌动。
“欠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夜你该还给我了,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他邪魅一笑,不给她张口的机会便倾身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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