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陷入寂静,只有时不时压抑的抽泣。
五日后,扩大范围搜寻还是一无所获,靳夜阑再无法强迫自己镇定,玉惊鸿也是,二人想尽一切的可能,做了千万种假设,唯独不敢想最坏的那一种。
华朝皇宫内。
乾元帝坐在御案后,目光直盯着暗卫递来的密保。
这么多日过去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陛下,这是公主离开前交给老奴的,她说若是自己在路上出了意外,便让老奴将此信交到您手中。”福乐呈上一封未署名的信。
乾元帝接过打开来看,眉头越皱越紧。
“好一个安家,好一个安君临,朕竟是瞎了眼差点把女儿也赔进去。”看完信后,乾元帝勃然大怒,大力击拍在御案上。
众内侍吓得缩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息怒,想来公主早已洞悉一切,临走前特意留下这封信,可见公主的远见是无人能及的,此举正好也说明公主她是心系陛下,心系华朝江山的。”福乐匍匐在地将话说完才抬头去看乾元帝。
乾元帝压下怒气,对他摆手,示意他起身。
“朕也是到如今才算稍微摸清她的性子,这丫头口硬心软,留下这封信也是为了以防不测,信中交代朕无论如何也别伤了安阳的性命,看起来她对安阳的那个私生子倒是比对任何人都上心。”乾元帝恼怒轻哼。
福乐上前回道:“陛下该高兴才是,公主殿下深谋远虑,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且曦王如今也是您的义子,姐弟二人感情好也是您乐意见的不是,公主护着曦王,爱屋及乌自然也就会多关注安候爷。”
“你这老东西倒是会做好人。”乾元帝低笑指责。
福乐跟随了乾元帝几十载,最是清楚他的性子,能笑便是不生气,否则龙威之下,还真是有些瘆人。
“公主仁厚,依老奴看,安候爷并未参与谋逆,如今曦王又得隆恩眷顾,他自然也是心中感激陛下的恩德,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安世子就不同,他自小便教养在故去的老侯爷身边,与安候爷又父子不和,做起事来自然也不会顾及安候爷的安危,陛下要早做决断才是。”
乾元帝凝眸沉思。
“福乐,你说朕当初拆散他们二人可是做错了?”他忽然发问。
福乐愣了愣,小心翼翼试探问:“陛下指的是公主殿下与丞相?”
“嗯。”乾元帝揉着眉心。
“天意弄人,怪只怪他身份过于特殊,不然的话有他在身边辅佐青鸢,日后定能将华朝江山稳固,偏偏他又是东凌的王爷,这如何能再做朕的女婿。”
福乐眼眸微闪,想了想才回道:“若是九王他自己愿意来做这个驸马也未尝不可,老奴听闻东凌帝从来不约束九王,九王来到景安城三载也未派人来寻,想必是放任他的,若是九王自愿来做陛下您的女婿,这日后华朝与东凌便成了姻亲。”
乾元帝懊悔又后怕:“朕当初也是被安君临的几句话给蛊惑了,如今想来居心叵测之人是他才对,他想让朕将靳夜阑赶走,他有机可乘利用青鸢去锦山取出国玺,还好青鸢这丫头够聪明才没上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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