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刚才不是长手一直看着她吗?怎么给撒开了?
一转头,我看见长手一脸无辜的正在吃一袋便携坚果,跟个松鼠鱼一样,把碧根果咬的咔吧咔吧作响。
我也没顾得上骂长手,奔着那个何寡妇就追过去了,何寡妇本来就中了蛊毒,哪儿跑得快,直接被我扑倒。
罗晓梅他们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了,再回过头,我就发现阿七不见了。
怎么,声东击西,是为逃跑做铺垫呢?
我吐了口气,就蹲下身瞅着何寡妇,何寡妇一双金鱼眼里含满了眼泪,喃喃的说道:“完了,全完了……”
我把何寡妇给拉起来了,问道:“你是为了你的外貌?”
何寡妇听了这话,吓的浑身一哆嗦:“你怎么知道?”
眼瞅着她夫妻宫带着青气,显然在感情上正在受挫,而她眼角泛红,显然正在动情,可惜这红是个潮红——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喜欢男人,男人不喜欢她。
现如今她整体其他位置都挺好,尤其财帛宫丰满,唯独夫妻宫格外不行,可见对她来说最要紧的,也就是搞对象的事情了。
可惜一道横纹直接把夫妻宫截断,按照这个形势,她非得是个孤独终老命不可——跟兔爷差不多。
而她额头又很高,说明她很看重自己的相貌,这夫妻宫既然不如意,她就想着从外貌上挽救一下。
何寡妇一听,跟看见神仙似得,不服也服了,只好承认,这蝎精和蛇精,都能让人变美,她养蝎子吃人造孽,就是想着练成了蝎精,好让自己成为一个蛇蝎美人——抓大金花是同理。
正巧她家旁边这个别墅也没人,她就把大蝎子养在这里了,后来来了业主,她还有点担心,结果这蝎子倒是领地意识很强,鸠占鹊巢,把那些进房子的都给处理了,这何寡妇一开始还觉得挺安心,变成凶宅更好,更不会有人滋扰大蝎子,谁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到了这里,何寡妇大声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问我:“我就想变漂亮,我就想有人来爱我,我有错吗?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人,能懂我这种人的心情吗?就是因为我不好看,多少次被人推开,你们知道我哭了多少回,心凉了多少回?我凭什么得不到爱情?”
那你赖谁呢?
丁嘉悦长得很漂亮,没法理解丑人的世界,有点恻然,罗晓梅虽然没丁嘉悦好看,好歹也是清秀类的,倒是劝了一句:“要不你先减减肥?”
其实罗晓梅没恶意——她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可这话算是戳中了何寡妇的痛点,她躺在地上就打起了滚,眼泪把地上的土都和成了泥。
俗话说,相由心生,心地善良的好人带着慈悲,都不会太丑,心肠恶毒的人,邪气透出来,才会变丑——好多人好端端的长“残”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何寡妇,有这个本事,不给自己积累点功德,倒是走这旁门左道,为了变美,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这蝎精,是作孽做来的,命中注定,便宜了我们,也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简而言之,还是活该——就跟罗晓梅说的一样,你不好看,就努力让自己好看呗,把人家的人命搭上算个啥。
这也算是个危害治安的凶犯,我就让罗晓梅把她带天师府去。
罗晓梅一听,有点纳闷:“李教习,你让我回去,那你自己呢?”
我答道:“我还有别的事儿呢,回去跟你说。”
丁嘉悦一听,也要来拉我:“小师弟,你上哪儿去,我得跟着你。”
我摆了摆手:“我跟长手去搓澡,你要是乐意跟着,就一起来吧。”
长手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我就添上了一句:“澡堂子有休息室,卖酱油拉面和辣炒田螺。”
长手立马跟了上来,那势头,估计赶他他都不走。
丁嘉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上次甩开阿七,就是用的澡遁,对付丁嘉悦也一样管用。
丁嘉悦不甘心,还是跟着来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姜四喜一看我们要走,拉住了我,道了半天谢,我说别客气——真的想谢我,就带着那个晚秋的份儿,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姜四喜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眶子又红了。
上了路,丁嘉悦还松了口气:“幸亏你运气好,这次又没积累上多少功德。”
是啊,有灵的白蛇死了,我没能救上,本来救了一个姜四喜,一个姜三元,算是有点功德,可那个大黑蝎子又被我取出蝎精弄死了,所以到最后,功德还是没积累上,又他妈的一场白忙活。
说实在的,一般人可能觉得不开心,但是我心里明白,升天阶之后,恐怕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我最后这一点功德,积累的一定得谨慎点。
等到了澡堂子,进了男部,长手还瞅着哪儿有卖酱油拉面的呢,我就拉了长手一把,带他走后门。
他纳闷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上哪儿?我就告诉他,顺着阿七,去找找卞家的线索,我得把兔爷抓紧救出来,免得到时候对付卞家,闹个投鼠忌器。
长手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炒面一眼:“那这个……”
“下次再吃,作为利息,我给你加个茶叶蛋。”
长手没办法,跟我翻出了澡堂子的后窗才反应过来:“你要找阿七?你上哪儿找阿七?”
“废话,”我把怀里一个小袋子拿了出来:“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那个小袋子里面,装了一个小黑虫子——阿七的蛊虫。
之前阿七放出了个蛊虫探消息,我假装没看见,却趁她不注意抓在了手里藏起来了,阿七一直没等到蛊虫回来,还挺纳闷。
没吃过猪肉,而已见过猪跑,这种探消息的蛊虫,是一定会回到主人身边的,阿七和冯四叔既然跟那卞家有关系,跟着蛊虫,肯定就能找过去。
长手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刮目相看的表情,但怕我看出来,又把眼神错开了。
这么压抑干啥,夸夸我你又不会死。
蛊虫在透明布袋子里面横冲直撞,我跟拿导航一样拿稳了它,发现它是想着往南边飞,就跟上去了。
南边跟朝阳胡同一样,也是古旧的中式建筑,一条巷子比奈何桥还长,阴森森的,一看平时就人迹罕至,藏在这里肯定稳妥。
觉的出来,这地方也有阵法,可阵法这东西,都是给活人的障眼法,瞒不过虫子,多少次我们眼看着自己是撞墙上了,就跟导航出错一样,可跟着这虫子,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然三步两步又绕过去了,进了一段新天地。
最后,眼前豁然开朗,我们看到了一个大宽胡同。
胡同的门牌上挂着“灵宝胡同”几个字。
手里的蛊虫扑腾的可是更厉害了,看来这就是卞家的正地方了。
要不是机缘巧合碰到了阿七,找到这里来,还真是不容易。
正这会儿,我和长手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逼着我们过来了,我赶紧从怀里把上次去鬼市买的墨镜和帽子戴上了,长手没什么遮挡,我正有点着急,他施施然从兜里拿出了个口罩戴上了。
我不由给他挑了挑大拇指,这货真是稳如老狗。
几个人正在这个时候冒了头,急匆匆的往一个大门口里走。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行当里面的高手,但是他们不约而同,都有点面露难色。
诶嘿,难道卞家出什么事儿了?我拉上长手,就跟上去了——随大流总是没错的。
果然,一边走,一边就听前面那几个人议论了起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会儿咱们都得谨慎点。”
我来了精神,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今还真有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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