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来了,点了点头。
虽然他身上有了变化,但这一开口就知道,魂魄俱全,神志清醒,只是身上有点变化,人还是原来那个人。
“啊?”罗晓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都这样了,还不是附身,难不成还真是心理疾病啊?”
姜四喜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表情别提多厌倦了,估摸着也是吃饱了,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咣”的一声把门给砸上,老管家怎么叫也不开。
老管家急的什么似得,赶紧问我,他这么任性,我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倒是也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人要是沾染上了邪气,一早吓的什么似得,不等别人着急,自己先得害怕,可这个姜四喜这么淡定,好像对身上的奇怪变化一点不挂心。
我就思忖起了他的面相来。
这姜四喜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自不必说——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由于家里的荫蔽,吃喝不愁,也不缺田产,偏偏官禄宫是塌陷的,跟小朱一样,是做富贵闲人的命,自己未必有什么本事。
照着这个面相看来,少年运是没说的,可惜他命宫跟人中一样,有黑线截过,人中有黑线,是邪物入侵,还好说,但是命宫上出现了黑线,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他的人生,现在要面临重大的变化,只怕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变成这样的,他住进了这个凶宅之后,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就问老管家,这姜四喜发生变化多长时间了?
老管家挺惭愧的说,他也不清楚——这姜四喜打搬进来了之后,就不让人来啊!要不是姜三元不请自到,现在还没人发现他变成这样了呢!
说到了这里,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四喜,是不是被柳仙给……”
俗话说南茅北马,北方讲究出马仙,也就是民间管修道有灵的动物,叫做“仙”,五常仙分为狐黄白柳灰,所谓的柳仙,说的是蛇。
“我看着也像,”罗晓梅连忙说道:“你看,第一,他吃活物,和吃活物的动作,都跟蛇一样,第二,他两套胳膊紧紧贴在肋骨上,就好像要把胳膊和身体合二为一一样,第三,他有鳞诶,蛇才有鳞呢!”
丁嘉悦也连连点头:“没错。我看着,也像是蛇。”
“谁说本仙一族八卦呢?”这会儿我手腕子一轻,大金花冷不丁从后面出现了,聘聘婷婷的就从我身后绕过来,倒是把个老管家给吓了一跳,连连回头看后边,寻思他也没开门啊,不知道大金花是咋从天而降的。
不过我们这帮本来也不是“平常人”,他也就没敢多问。
丁嘉悦上次见过大金花一次,看着新鲜,眼瞅着大金花又来了,缠磨着大金花就好奇的看:“小师弟,你还真弄了一个螣蛇来啊?怪有意思的,回头借给我玩儿两天,我看看她到底能不能飞那么高。”
这把大金花弄得很尴尬,连连抗议自己是我的,恕不外借。
我看着大金花,就说:“你来的正好,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你们同类——有的话,是个什么来头,别瞎造孽,遭了旱天雷。”
有本事害人的蛇,肯定也得有些修为了,那些修行的动物,类似大金花,也都得给自己积攒福报,才能真的成仙,一旦在修行的路上,动了歪心思,干了邪事儿,那一念之差,就得遭天雷行劫,有时候天上会打“旱天雷”,也就是晴天打雷,俗称“晴天霹雳”,这种雷不跟雨一起下,其实是雷公爷专门来劈作恶的动物精怪的。
大金花寻思了一下,就答应了,扭着身子消失在了草丛里。
老管家望着大金花目瞪口呆:“她到底是……”
我怕老管家害怕,就笑了笑把话题岔过去了:“这一阵子,你们这个姜四喜除了身上发生变化,还有其他不对劲儿的地方吗?比如,在特定的时间,上什么特定的地方去,做什么特定的事儿?”
老管家听了我这话有点犯愁,眨巴了眨巴眼睛,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才来没多长时间——对了!”
老管家一下还想起来了:“这隔壁邻居,好像知道点什么!”
对了,之前罗晓梅就叙述过,还是邻居前来通气,告诉给了姜三元点什么呢。
我就跟着老管家,出了门,上邻居那去了。
这邻居是个胖女人,一笑脸上的肉先颤了三颤,见长手长得好看,一双眯缝眼就盯紧了长手,脸上红晕滚滚,激动的手脚都给顺拐了,赶紧请我们进去坐着。
老管家跟我们提过,胖女人姓何,是个有钱的寡妇,一进来果不其然,家里是个独栋别墅,装修的这叫一个高大上,她挨着长手就坐下了,把瑞士巧克力让了出来。
长手喜欢一切热量高的东西,吃的十分开心,别的倒是没顾得上,当然也没顾得上何寡妇火辣辣的目光。
我咳嗽了一下,就把来意说了说。
何寡妇一听,两只瓜子大的眼睛顿时瞪的就跟桂圆那么大了:“哎呦喂,看着你们年纪轻轻的,真没想到,是干这一行的啊?这可真是太好了,你说隔壁闹乱子,我一个女人家,又是自己住,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不是……”
说着,眼睛又瞟到了长手脸上了。
可惜长手不解风情,还在犹豫奶油夹心的好吃,还是花生夹心的好吃。
何寡妇无奈,就跟我们讲述了起来——一开始,她看见邻居搬来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就挺高兴,做了一盘子烤瑞士卷,想着送过去跟他搞好邻里关系——都是独栋别墅,住的本来就清净,她爱热闹。
结果那个小伙子一张脸灰灰的,对这些美味熟视无睹,“啪”的一下,就把何寡妇给关在门外了。
这把何寡妇给扫兴的唷,一口把那些瑞士卷全吃了也没提起精神来。
他们两家的花园是连着的,围墙不高,所以在何寡妇家的落地窗后面,能看见姜四喜别墅的院子。
那天半夜下了大雨,何寡妇关窗户,一错眼就看见,大雨滂沱里面,那个姜四喜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跟洗淋浴似得,就任由天上的大雨浇自己,模样怪里怪气的——说不上为啥,就让何寡妇感觉有点诡异。
何寡妇胆子小,就把窗户给关上了,疑心这小子精神有点不正常,就此就长了个心眼儿,而打那天开始,何寡妇就发现,那小子时不时,就来院子里站着,一动不动的,跟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何寡妇怕他偷窥自己——说到了这里何寡妇的柿饼子脸又红了——就偷着在窗户底下安了个监控,打算保护自己,没成想过一阵子她一看那个监控,吓的什么似得——原来,每天晚上那院子里面,竟然就多出来了一个“人”!
看长了,她就发现,那人出现的时间,准的跟新闻联播似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都是从半夜三点左右出现的,更怪的是,这人也不是从门外进来的,也不是从墙头爬过来的,倒像是从草丛里面给站起来的!
而那个“人”的身量细细长长的,干别的也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把身子绞拧在了姜四喜的身上,跟神龙缠柱子似得——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倒带着点邪气,让人瘆得慌。
说着,何寡妇就给我们把监控找出来了,放出来给我们现身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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