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诺把头撞得砰砰直响。
要不是担心她这样继续作践自己，会就这么死了，封离夜可能不会伸手去拉她。
“够了。”封离夜说，“忍一忍，会过去的。”
白霜诺的精神，似乎已经有点不正常了，眼神都是涣散了。
封离夜轻轻的拉了她一下，她整个人就软弱无骨的倒在了床上，也不喊疼了。
但是，白霜诺的眼睛，却是睁着的，一眨不眨，胸口还在不停的起伏，还有呼吸。
封离夜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
他忽然想到，如果，如果要是白霜落还留在他的身边，还是他的妻子……
那么，此时此刻，很有可能，躺在床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又生不如死的人，就是白霜落了。
光是这么想一想，封离夜的心，就一下子的沉了下去，如同跌落谷底。
如果白霜落在他面前痛成这副样子，他会比她更痛，更急，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承受。
还好，还好，现在他面前的人，是白霜诺。
生不如死的人，是白霜诺。
身中不知名的毒的人，也是白霜诺。
只是，白霜诺的这张脸，和白霜落太过相似，所以，他乍然这么一眼看过去，恍惚间会有一点点错觉。
封离夜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白霜诺就这么直直的侧躺着，大口的呼吸着。
她倒是不喊疼了。
封离夜忽然转身走了，迈开长腿，快速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家庭医生和管家，都一直在候着。
封离夜淡淡的扫了一眼。
他发现，门外还多了一个人。
管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封先生，这是平常照顾白小姐的佣人。”
“照顾白霜诺的？”
“是。”佣人点头回答，“封先生，白小姐最近的身体状况，挺好的，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会……突然腹痛成这个样子。”
封离夜的目光，又很快收回，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这个佣人。
而佣人又说道：“而且，白小姐今天中午，就有点不对劲了，她平时中午午睡起来，都要吃一碗燕窝的。今天燕窝也没有吃……”
管家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快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封离夜却忽然说道：“她今天的燕窝没吃？”
佣人被管家一训斥，连忙低下头准备离开，又听见封离夜的问话，赶紧回答道：“是的，封先生。”
“你去端来。”封离夜吩咐，“现在就端来。”
佣人应下：“是，封先生，我现在就去。”
管家疑惑的问道：“封先生，白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吃不下任何东西吧？”
“你去送医生离开。”
“啊？”
封离夜皱眉：“要我说第二遍？”
“不是不是，封先生，只是白小姐她……”
“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封离夜说，“你没听见，她都没有再喊疼了吗？”
这倒是真的。
白霜诺之前撕心裂肺的在叫，鬼哭狼嚎似的，每个角落都听得到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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